闻听此言,许老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眼下好像只能这样了……许老伯背着手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中,谁知道这时迎面碰上了冬儿,冬儿这几日天天闷在帐篷里发呆,有时候心里特别惆怅,老是担心梅开芍会清醒过来,若是梅开芍醒了,她就性命不保了,她想打探消息,偏偏那个赤炎兽跟花妖兽的嘴巴特别硬,什么都不肯说。
冬儿为了买通赤炎兽跟花妖兽,一连几日都在给他们做好吃的,本以为能通过这些跟两兽拉进关系,谁知道两兽压根不理睬她,那些饭菜照样吃,但至于其他的,两兽愣是一句话都不说,真是恨得她牙根痒痒。
冬儿瞧见许老伯后,立马开了口:“许老伯,听说你陪着大将军去打仗了,看来现在是回来了……看你这个方向,应该是去了太子妃的帐篷,不知道太子妃情况如何了,我特别道谢太子妃,那两头神兽压根不肯让我靠近帐篷,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太子妃的丫鬟,我心里可别担心。”
“不必担忧,太子妃情况稳定,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咱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至于太子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就要看太子妃的福泽了。”
许老伯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对此冬儿还是有些不明白,意思就是太子妃还没有醒,虽然情况稳定,但是就是没有醒?
冬儿继续发问:“听说许老伯医术高明,想来在许老伯的诊断下我们太子妃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许老伯,你能不能猜一下太子妃什么时候会醒?”
许老伯蹙起了眉头,这小丫鬟似乎特别担心梅开芍,听说这小丫鬟是别院的,跟了梅开芍多久,相处的时日这么短暂,压根不会有什么主仆的情谊,眼下这丫鬟频频发问,总觉得有些问题。
“我又不是仙人,太子妃什么时候清醒要看她的造化……倒是你,为何会如此感兴趣?虽说你是太子妃的丫鬟,可我知道你们相处的时日并不长。”
许老伯觉得空气中有些异香,不过这种味道特别淡时,有时无的,他搞不清楚这是什么。
就在这时,许老伯又看到了冬儿身上的香囊,许老伯又对这香囊生起了兴趣,他打算探究一番,立马变幻武气,就见他的袖间飞出了一枚银针,随后银针在香囊上扎了几下,然后重新回到了他那宽大的袖子中……
冬儿有些尴尬,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了,不该一上来就频繁的询问梅开芍的事情,她开口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比较担心而已,虽说我跟太子妃的主仆情谊并没有多长,但太子妃平日里对我特别好,这次也是她把我带到军营的,太子妃私自离开别院,首当其冲要遭受责罚的人便是我,太子妃是为了护我,这才把我带到军营的。”
闻听此言,许老伯捋了捋胡须,这个借口倒是说得过去:“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不枉费太子妃对你这么好,还是等太子妃清醒后,你亲自跟她道谢吧……行了,我赶路特别劳累,先去休息了。”
“是。”
冬儿应了声,见许老伯的身影远走,她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差一点就要露馅了,幸亏她急中生智,想到了理由,不然事情就要变的糟糕了。
许老伯刚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就立马拿出了藏在袖间的银针,很快嗅起了银针上的气味,片刻后他脸色微变,看样子这冬儿确实不对劲,冬儿身上佩戴的香囊可以解百毒,对于防备那些蛇虫鼠蚁也是好的,寻常小丫鬟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想到在梅开芍帐篷中找到的鲜花,许老伯越发怀疑这个冬儿了,冬儿作为梅开芍的丫鬟,自然可以进出梅开芍的帐篷,更不要说只是摆放一束花了。许老伯眯了眯眼睛,不是说梅开芍是在山里找到的,只要调查一下梅开芍出事时冬儿有没有离开军营就知道真相了,想到这里,许老伯立马行动了起来……
另一边,梅开芍见赤炎兽睡着了,她打算开始行动,这几日在床榻上修养了许久,身子早就恢复了,今日就是行动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善良之辈,她睚眦必报,会将那日承受的一切全部归还给冬儿。
梅开芍慢慢来到了赤炎兽身旁,低声道:“对不起,只能打晕你,不然我没办法离开。”
说罢,梅开芍给了赤炎兽一记手刀,赤炎兽原本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被打后,顿时没了声音,梅开芍知道他这是昏了过去。
梅开芍变幻出浮梦剑,很快运转武气,身子飞速来到了冬儿的帐篷外,她在帐篷外听到了冬儿在自言自语:“本宫就是太子妃,那个梅开芍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