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甚至还是来自教皇,笑死】
【这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跟猫猫神父说话,直接干事最有效】
【路易是因为刚撸过猫所以降智了,确信】
【纯情无效,不要纯情x要搞颜色√】
【猫猫,猫猫神父[擦口水]】
另一边,郁源甩开路易后对方也没跟上来,他就直接绕去了一条显得有些破旧的街道,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碰一个随机刷新的npc。
在他们当初六个玩家之中只有蘑菇和比格撞脸过这个npc,据说达到一定撞脸次数还能解锁成就。每次见到她,只要玩家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就都能得到信息,一次只能获得一样。
也许是因为游戏快结束或者是真的欧了一次,刚走到路口,郁源就在路边的路灯下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这里,面前正摆着一篮子不知名的草药。
“您好,我想询问跟教廷有关的传说。”
卖草药的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要买东西,你就需要付钱。”
她的声音令人联想到干枯的草药被碾碎时的沙沙声,还有些古怪,有些音节模糊不清。
“您想要什么?”
老太太比了一个“一”的手势,“你身上那瓶来自教廷的水。”
她指的是神父自带的那瓶道具。
如果给了这个,也就代表神父神父接下来的战斗能力会弱一截,但既然游戏快结束也没什么可犹豫了,他从游戏背包抽出瓶子交给了对方。
接过后拿在手里晃了晃,她才把它藏到草药堆下,眼见如神父在这个瞬间似乎看到篮子里露出黄金的一角,想来也许是比格当初兑换信息时付出的代价。
“把你的问题告诉我。”
“我想知道教廷是否有过有关闹鬼的传闻?”
老太太看向远处指向教廷的方向,清了清嗓子道:“那里是有教皇陛下的力量庇佑的地方,从建成至今在一代代教皇手中交接,有且只出过一次意外,据说有人死在某一处教堂里的忏悔室,从那之后他就一直留在那里”
郁源追问道:“如果我想见到它该怎么做?”
“在夜深时独自敲响每一个教堂中的忏悔室的门,走进去,如果你找对了房子,那么——”老太太朝他一笑,笑时隐约可以看到她的嘴里是没有牙的,这也正是她发音模糊的原因,却又平添了一丝诡异,“他自然会回应你。”
说到这里,时间,地点,触发方式,该知道的都有了。
她拎起草药篮子,步履蹒跚地离开,最后消失在街口的拐角。
留下神父一直站在原地。
如果今晚照这个流程执行,一切顺利的话,他会再见到,不,莫里森吗?
赶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的时间,郁源又回了一趟安德森庄园,这里的地皮倒是一直没有出售掉,残骸房屋也一直留在这里。他这次回来不为别的,是因为想起了捡到的莫里森的十字架项链。
如果真的按照顺序复原当时的案情,可以想到莫里森应该是这个家里最后一个死的,他在起火之前似乎收拾带走了一些什么东西准备离开,跟玛丽一样处在整座屋子比较高的位置,而当三楼正中的房间开始蔓延火势时阻断楼梯去路时,再发现已经晚了。
白天这里是安全的,郁源从远看这栋房子一直到走到门前,这次脑子里几乎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顺序链,这也是跟柏采交流过的结果。
最小的女儿爱丽丝体弱多病,在这方面又要操心又要花大价钱,而丈夫一直有出轨行为、不关心女儿病情和这个家,重组家庭拼凑到一起相遇后发生不该有的关系的两兄弟一个被送走到教堂,却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剩下一个女儿厌恶父亲也厌恶兄弟姐妹,还有一个儿子则花天酒地娱乐至上,这些事情全都像是无形的重担压在安德森夫人身上,使她求助于邪教和神秘的力量。
爱丽丝病死是导火索,这是夫人最小也最疼爱的女儿,也许正是在她死亡当天夫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再往严重了说也许爱丽丝的死是受到公爵的什么影响,使得夫人最终在神秘力量帮助下挥斧砍向丈夫头颅,最后选择上吊自杀。
玛丽因为厌恶这个家,每次回来都是将自己反锁在五楼阁楼,这也就是她最后坠落前的地方。
而火灾,纵火的应该不是夫人,既然剩下三个孩子在不可能不念及孩子,而玛丽、莫里森位置不对都没可能,那就只剩下图斯——蓄意或意外。
要么是他发现父亲母亲和妹妹都死了,受到极大刺激纵火,可他又被困在自己房间——那就极有可能是回到房间后意外点燃了什么,致使火势快速蔓延,最后连自己都害死。
一个长期沉溺于娱乐生活和来往在酒吧的人,郁源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他也许也大量喝酒——毕竟地下室也有那么多酒桶,也许不只是属于公爵的,有些是给图斯的也说不定。
带着越发清晰的猜测,郁源进到了庄园的大厅,可却就在这时,他居然跟一个正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撞上了。
那人抱着一整个大包,一见到来人的神父打扮顿时连逃跑都不敢跑,就差跪下来了,“神父,您别抓我,我有罪,我有罪啊!”
郁源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这人不打自招,布包掉在地上散开后露出的都是些餐具烛台等等,显然是这个庄园在火灾之后遗留下来的,有些没被人清理走。
但他可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搜查时他们六个玩家没找到过什么完整的东西,那就说明这些玩意儿起码是收得相当隐秘。
“你跟安德森公爵家认识?”神父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身材瘦小,一见神父就心虚,说明起码一定有相当程度的信仰,很符合这个城市里普通人的写照,“你是他家里以前的仆人?”
这是最合情合理的猜测。
“是,我是在公爵家当过园丁,”男人立马就承认了,“拜托您别把我报到教廷,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从这份工作没了之后家里太缺钱了,这才把注意打到公爵家的庄园来”
教皇国内普遍信仰深厚,越是普通人越对教廷深信不疑,虔诚到每周都必定会去参拜,没人会愿意冒被一个神父记名的风险。
一听到对方真是旧仆人,而且是他们六人组当初没遇到过的,郁源就明白送新信息的npc来了,干脆直接掏出一枚金币给对方,“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这个是给你的报酬。”
园丁眼睛都亮了,立马说道:“您问,知道的我一定答。”
“火灾发生当天你在不在?有没有注意到过什么异样?”郁源把当初询问那一堆npc的话再搬出来。
园丁想了半天,说他当天只负责惯常的剪草,磨磨蹭蹭半天没说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唯一称得上是新的的,有且只有一点。
“莫里森少爷那天临时回家,跟图斯少爷大吵了一架,后来图斯少爷跟玛丽小姐说话,他们也吵架了。”
郁源听着他的讲述,不时提一点新问题,慢慢地就把那天的场景拼得更加生动了。
“公爵老爷确实是对爱丽丝小姐不太上心,甚至不怎么喜欢,您也许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公爵怀疑这个女儿有问题,就长得不太像他”
晨星说过,玛丽是公爵和夫人亲生的女儿,但出生的时机可不太对——当时这两个人可都是还有各自的原配家庭。
也许正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后来这个新家庭发生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公爵疑心病很重,后来自己出轨等等,全都是一团乱麻。
爱丽丝是不是亲生女儿已经不重要,公爵又为什么怀疑自己夫人也不再重要,重要的只剩下了这个家庭里最显然的一幕——所有人,或者说除开爱丽丝这个孩子之外,其他人大都是互相憎恨着的。
“美满”的大家庭,内里却如此之腐朽,一重又一重矛盾像是困住所有家庭成员的蛛网,谁都无法挣脱。
到最后,神父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公爵是否从上个家庭带来了一个孩子?”
对这个问题,园丁也只能摇头,“有流言说有这个孩子存在,但我在他们家做工也没见过这个人。”
这个孩子,起码在一定年龄开始不再生活在这个家,仆人都没见过他。
他去了哪里,答案已经在另一个地方得到了。
他生长在教廷,也有一个新的身份,从小脱离于安德森家之外,因此最后幸免于难。
到这里,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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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时,郁源来到医馆,黑长直已经在那里等候。
郁源把自己知道的有挂教廷的传闻告诉对方,接着问道:“有打听到什么招鬼游戏?”
“笔仙,”黑长直直截了当地说道:“进来吧,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等天再黑一点就开始。”
两人就庄园的事情再进行了一点交流,而黑长直今天找到的一个新信息更能佐证公爵做过什么。
“我找到了被销毁过的医师笔记的副本,是另一个男医师留下来的,上面提到过爱丽丝小时候有一次病情加重是被仆人送过来的,公爵则姗姗来迟,不难推断当时夫人也许带着其他孩子回自己家之类,不能长途远行的女儿则交给公爵照料,但这个男人犯错了。”
黑长直分析道:“还记得当初在占星术士那里,咱们也看到过夫人提起公爵不关心这个女儿。夫人最后能愤怒到砍了公爵的头,也许是女儿最后的病死又是因为公爵疏忽。”
“这个家庭还真是挺一言难尽。”
“你也提到图斯喝酒,跟人吵架,暴怒之下往往伴随无理智行为,着火从三楼开始,酒还能助燃,那就极可能是图斯喝醉到不省人事,接着真的是壁炉火没灭或是其他原因起火,到最后醒来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他自己都走不了,再牵连死家里人——具体来说因火灾而死的其实只有两个。”
这个家庭里所有藏起来的矛盾,所有累积太久的积怨,全都在同一天爆发,最后化为滔天烈火吞噬了一切,连带着这座庄园。
月亮慢慢升到夜空正中,但今晚云层很厚,月色稀薄。
“开始吧,游戏规则你也应该都知道。”
黑长直握起了笔,郁源也握着上半截,提前准备好的纸上写下了“yes”和“no”,他们提问,笔仙就会给出答案,但不能问死因。
两人依照规则,同时念出了召唤笔仙的话语。然而,就这样等了一会儿,手中的笔也没有任何动静。
“是不是有哪里做错”郁源话说一半就卡住了。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他看到了黑长直看他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意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柏采,”郁源也笑了,“这里根本不对应笔仙这个游戏吧,是你自己随便说的。”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招来‘鬼’,但自己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想招来的那个人活着,那肯定也是得不到任何结果的。”黑长直十分冷静,“我原本怀疑过像露露那样鬼上身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你也并不符合。”
“从头到尾只有我,这点希望你不会再怀疑什么。”
“我们可以走了,问题也很清楚,剩下的事情都藏在你在的教廷里,直接去那儿就可以。”
然而,就当两人要松开手时,他们手里握着的笔突然动了。
没有预料到还有这种情况,黑长直微微变了一点脸色,“你在控制它?”
“没有。”神父没有过多解释。
笔还在轻轻移动,在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仿佛在催促些什么。
就算这不是“第七人”,他们也已经招来了什么。
神父问道:“你在这里?”
笔被谁操控着,在“yes”周围画出了一个圈。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