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站起后,绫辻行人吐出一口气。
看起来,接下来才是费奥多尔的重头戏。
…
游轮的驾驶室内,此次宴会的负责人之一正在大声责骂船长的失职。
“你说游轮的一侧船锚因年久失修断裂坠落海底了?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备用的船锚呢!”
“备用的船锚在船的另一侧,虽然没有断裂,但是也突然下锚了,这一片是礁石区,船锚现在钩在了海底动弹不得…”
操控者游轮的是经验丰富的一位船长,面对游轮的突然出事还有失控他现在急得满头大汗。
一旁的年轻船员被骂的有些不服气,任哪个船员被质疑自己所服务的船都会不满。年轻的船员对船长将出事原因归到船身上的行为小声吐槽道:“船锚在上次的船检时明明没有问题…”
船长立刻瞪了他一眼,随后转头继续尴尬的对着负责人道着歉。
他当然知道船锚没有问题,船锚掉落的原因并非年久失修上,但这突然掉落的原因过于古怪,船锚的链条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怪物一点点的扯开了。
海上行驶的船民们大都对大海有种迷信,可负责人可不会听船长这些怪力乱神的猜测。
“我们会尽快将另一侧的船锚从礁石区拖出的…”
“但这样船体很容易遭到破坏,船上的客人们所面临的危险也会大大增加的吧。”
出声打断船长话的人是一个面色和蔼的老人,他走进驾驶室时刚听到了船长的话,他反驳道:“甲板上的其他客人可是差点掉到了海里,如果仅剩的船锚不小心卡死在了石缝中,那么这艘游轮甚至可能会翻船。”
负责人向来人看去,在发现来者是谁后,他顾不上继续骂船长的失职,将摆脱困境的希望全权放在了来人的身上。
“京极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船体倾斜后发现是船锚出了问题,就赶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事情。”
京极夏彦也是此次的客人之一,作为“解谜师”的他备受这些财团的追捧和喜爱。
看着眼前眼里满是惊慌和希望的负责人,京极夏彦装作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不懂船只的我能帮上的实属有限。”
看着负责人再次变得灰暗的眼神和面上愈加焦灼的神情,京极夏彦心中赞叹。
费奥多尔君的手笔可真是大。
失事的游轮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一般好拿捏。绫辻君看起来还未赶过来,费奥多尔君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继续在这艘出事的游轮上举行游戏吗?
在被京极夏彦指出枉顾收起不来的船锚继续行驶可能导致的恶果后,船长噤了声,脸色有些难看。
这其实是不到最后一步不会做的选择。
是一场博,作为船长的他按照丰富的经验带客人们安全驶出礁石区并非不可能,但船上的客人们可不会让他带着全船的人进行命一般的行径。
“…那么就只能打电话给岸边的海上巡警了。”
这艘游轮距离岸边已经有一定距离了,救援队的到达需要不短的时间。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就在船长想打开无线电装置与岸边进行联系时,反对的人又变成了宴会的负责人。
宴会的负责人陷入了挣扎。
作为宴会的总负责,他深知这场宴会的来人都非富即贵让这些尊贵的客人就此打道回府可是比在这艘歪斜的游轮上继续举行宴会要更严重的多。
如果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后续的麻烦可要多的更多,他也会被问责的!
在负责人挣扎的时候,驾驶室又传来了新的敲门声。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负责人也就在想是谁竟然在这种时候又来打扰。他气冲冲的向门口走去,在拉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又换上了一副慌乱的表情。
“赤司君。”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人中的一人后,负责人有些慌了。“船体倾斜的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请不用担心!”
赤司征十郎出现在这里让他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来问自己的责的,负责人扭过头向船长使着眼色。
“发生了什么事?船锚又是怎么一回事?”
船长将先前所讲的情况尽数拖出。
在听到船锚无法正常收回后,赤司征十郎立刻联想到了绫辻行人先前所说的恐怖分子死屋之鼠的首领费奥多尔。
他们不会愚蠢到在选择游轮时不去查看游轮的设施状态,只可能是绫辻所说的费奥多尔做的这一切。
听着负责人试探性的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做,又听了听船长所说的强行拖动船锚和联系岸边巡警两种方法,赤司征十郎回头看向了绫辻行人。
此刻,在游轮出事后,他已经不再抱有尽快靠岸的想法了,如果游轮的失事也是那位费奥多尔做的的话,难保对方不会在他们安排客人们回到岸边的过程中再动些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