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坐在vip座的男人走过来,低声询问二人。
裴修又简单说了一下:“每个人可以给两个人投票,但不能给自己投,我们五个人可以互相投给对方,这样可能就能避免落到f级。不过不能确定,因为互相投票也就每人两张而已,最好能得到其他学生的票。”
“那我先把其他人叫过来。”男人说着便快速离开去了其他两个罪犯的座位,低声将二人叫了过来。
他们先互相报了名字以方便投票,vip座位的男人叫季察,女人叫钟欣,另一个男人叫蒋游。
裴修把五个名字围成一个圆圈写在纸上,一边画箭头一边说:“我们五个就这样吧,按这个圈的顺序顺时针来,大家都把票投给自己名字右边的两个人,可以确保每个人都得到两票。然后,就是尽量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票了。”
“你知道f级的票数是多少吗?”钟欣问道。
裴修道:“票数不能确定,每天会选出来的是得票数最低的三个人。有可能有人零票,但也有可能拿到好几票还是倒数前三。”
“好,”季察活动着手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那大家现在就行动起来吧,去跟其他人打好关系!”
他说完就到处看了一圈,很快确定了目标,大步走向一个坐在中后排的女生。
左青看着他走过去,心想这人还挺会选的。每个班级里都有这样的学生,性别不一定,但性格却一定差不多。
他们总是独自坐在自己位置上,好像跟所有人都隔绝开了一样,但他们不是孤僻或者冷漠,只是存在感太低。
他们通常自卑内向,有可能是对长相身材自卑,也可能是家庭条件不好。
他们不会主动跟人交朋友,即使有人主动和他们交往,也仅止于偶尔闲谈,很难变成真正的朋友,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就会找到新的朋友,放弃这个不太合得来的临时搭档。
有可能当你读完整个学期,回想班级中的同学姓名时,你都不会想起来班里有过这样一个人。
你知道班里总共有多少个人,但数来数去,都不记得被忘记的那个是谁。
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容易接近的。他们没有好朋友,别人下课时在说话打闹,他们却只是坐在位置上埋头看杂书或者写作业,这不代表他们不想拥有一个合得来的朋友。
另外两个人也行动起来,物色到觉得有希望的目标,就立刻过去接近。
裴修问左青:“你觉得哪些人有希望?”
左青转着笔想了想,说道:“我们应该先问前几天执勤的是哪些人。”
他挑了下眉:“我们想到一起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至少在前三天之内,执勤的应该都是同一批人。”
左青站起身道:“我去问问。”
她没走远,跨过桌位之间小小的走道,就在一个男生旁边坐了下来,在对方转头时便直接问道:“喂,前面几天得到f级的人有谁啊?”
坏学生之间有一种隐形的纽带,即使平时不在一起玩,他们对彼此的好感也远大于对好学生的。
应该说,有一部分坏学生是蔑视好学生的,认为他们就是一群只会听老师话的书呆子。
所以左青说话不用客客气气,这个同为坏学生的男生也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才是同类。
他笑了一下,问:“怎么,怕你今天倒霉啊?”
左青耸肩:“是啊,我可不想扫地。”
“应该不会,”他说:“那三个都执勤半个月了,今天估计也是他们。”
“半个月了?”左青问:“哪三个人啊?”
他抬头看了看教室,指向季察:“喏,那个,还有两个不在教室,估计是……”
他话还没说完,教室后门就被人“嘭”的一脚踹开。
一个高大的男生昂着头走进门来,身后跟着一个个子非常矮小的男生。
那个矮个子实在太矮了,看起来就像是个还没抽条的小学生。尤其是他还跟在大高个旁边,对比极其明显。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一块红印。
他微微低着头,左边脸颊上红了一大块,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不正常。
“喏,那个土行孙也是一个。”左青旁边的男生说道。
左青看着那个矮个子男生走到前排坐下,才问:“他在被人欺负?”
“欺负?”男生笑了下:“就是跟他玩玩,怎么能算欺负呢?”
左青偏过头看他:“你们还给他取难听的外号,这就是欺负。”
他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咯。”
“他成绩很好,那个人怎么还欺负他?”左青问。
他坐在前面第二排,显然是好学生专座。
男生笑了出来:“成绩好有啥用啊,谁说成绩好就不能被欺负了?再说了,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是咱们英语老师先开始的啊。”
左青故作迷茫:“怎么回事,我真不记得了,可能当时在睡觉?”
他乐了,手舞足蹈地叙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