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惜苒一听要去爷爷那里住两天就很兴奋，蹦蹦跳跳，看得顾苒和季时煜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喜欢爷爷似乎已经胜过喜欢爸爸妈妈了。

顾苒和季时煜把女儿送到北颐爷爷手上，本来说待两天，第二天的时候，夫妻俩临时返回，想去看看爷孙俩到底是怎样相处的。

两人一走近，就听到季惜苒最爱的动画片声音。

“宝宝乖来再吃一口。”

“诶，我们宝宝真棒。”

两人透过窗户，看到客厅里，季惜苒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看动画片，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佣人站在旁边，而季和远，正坐在沙发前的小板凳上，手里端着卡通小碗，在一口一口地给季惜苒喂饭，喂一口还夸一句“宝宝真棒。”

顾苒：“……”

季时煜：“……”

总算知道季惜苒为什么会这么爱来爷爷这里了。

季时煜看着自己追着孙女喂饭的父亲，早已全然没了当年董事长的样子，一阵感叹。

两人像查岗一样，悄无声息地走进。

季和远和季惜苒都措手不及。

季时煜要带走季惜苒去说话，季和远想拦被顾苒给挡了下来，很严肃地跟他说爸爸不能这样惯着惜惜的。

季时煜把季惜苒带到小黑屋，看着脸上还沾着糖渍的女儿。

在家里不能喂饭，不能随便吃糖，更不能边看电视边喂饭吃糖。

怪不得女儿会这么喜欢来爷爷这里。

季时煜一直知道自己父亲宠孙女，没想到竟然宠到了这个地步。

之前几次他们在的时候看来都是伪装的，背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就把孩子宠到无法无天。

季时煜蹲下身，跟女儿平心静气地交流：“爸爸有没有说过吃饭的时候不可以看电视。”

季惜苒已经快四岁了，知道自己错了，低着头，很小声答：“有。”

季时煜：“爸爸有没有说过不可以随便吃糖，会坏牙齿。”

季惜苒揪着手指：“也有。”

季时煜：“你都快四岁了还要爷爷喂饭，是不是大孩子了。”

季时煜说的语气不重，但奈何不了面前是个小娇气包，他刚说完，看到季惜苒瘪起小嘴，然后泪珠吧嗒吧嗒地大颗落下来。

“对不起爸爸。”季惜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金豆豆一颗接一颗，表情无比委屈。

季时煜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然而看到女儿眼泪汪汪的脸，那一刻终于知道女儿太像顾苒有什么不好。

当看到女儿顶着一张酷似顾苒的小脸对着他掉眼泪的时候，他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脾气也无影无踪。

就好像他对顾苒一样。

这一刻，他除了心软，还能怎么办呢？

季时煜抱起女儿，擦擦她的眼泪。

“好了不哭了。”

“爸爸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