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推进去里的碟片也开始放映起来。
没有前情铺垫直奔主题。
是春宫啊。
奇怪的声音里,银粟被声音吸引看过去,嘭一声变成了红色,跳下去慌不择路往外跑。
她撞在出完任务回来的家入硝子的脚踝上,吧唧贴在女孩小腿上挂着。
“嗯?银粟?”家入硝子伸手把她摘下来,“怎么了?悟他们欺负你了?”
“叽。”银粟顺着她的手臂钻进女孩袖子里。
家入硝子隔着衣服摸摸她,“好吧,我们不理他们,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女孩子香香软软的摸头才能治愈她了。
或许还有好吃的。
五条悟那边看着突然跑走的银粟面露不解。
“跑什么。”他郁闷。
夏油杰忍不住问:“你就没想过银粟她是个女孩子吗?”
“啊。”五条悟他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忘了。”
“为什么这都能忘!”夏油杰要崩溃了。
“因为银粟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嘛,以前我们连澡都是一起洗的,谁还会在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五条悟也很委屈。
“你就不能把她当作是一个人吗?”
“我一直把她当作人啊。”
夏油杰试图暗示,“那把她当作你之前梦里的女孩呢?白色头发,粉色眼睛,银粟她不是很符合吗?要是这样你还会在她面前看这些吗?”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听完他的话五条悟很轻易地代入了,本来他的那个梦银粟就是原型。
好像是有点窒息。
“好吧。”放飞自由随性了两个多月的五条悟终于收了收心,觉出自己的错处,打算待会好好和银粟道歉了。
然而银粟根本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空闲放假期间跟着夜斗一起去做委托,晚上睡在硝子那里,出任务也不跟着来了,饭点情愿不准时吃饭都要和五条悟错开时间。
唯一有机会见面是她偶尔会跟硝子一起来上课,就算这个时候五条悟只要一过去搭话,她就要捂住耳朵做出一副不听不听的样子来。
五条悟坐在凳子上把书桌上马口铁盒里的糖倒出来。
有的糖居然过期了。
平时补货都来不及的零食盒里居然出现了过期糖果。
多不可思议。
自从那天之后银粟已经快一个月没来过五条悟的宿舍了。
他已经一个月没摸到过兔子了。
五条悟在凳子上化成一滩,戒断反应已经到达巅峰,“为什么啊”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夏油杰有点无奈。
“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我都把那些碟片丢掉了啊。”五条悟猛地起身,满脸控诉,“她这次都不愿意听我说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要稍微哄哄立刻就好了!”
夏油杰懂了,“反正你就是有恃无恐咯,再这样下去,小心兔子小姐以后都不理你了。”
五条悟愣了一下。
他有恃无恐吗?
少年低头,浅色的刘海下垂,在眼睛上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湛蓝的眼瞳倒映了银白的发尾,宛若天空中倒悬了冰锥。
他慢慢抓紧了胸口的衣料。
好像是的。
六岁的五条悟对待兔子小姐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她或者被她讨厌。
十六岁的五条悟,对她却随意起来。
因为知道她最喜欢自己了。
他应该要珍惜这份喜欢,而不是挥霍这份喜欢。
银粟其实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
男孩子到了十多岁的年纪对那种事感兴趣再正常不过了,她从前也因为好奇偷看过月宫前辈藏在床铺底下的春宫图嘛。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种时候作为年长的大姐姐,就应该要当作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维护青春期孩子的尊严。
银粟自我开解完打算把之前发生的事像泡沫那样忘掉。
午后的教室里,五条悟给硝子发了条短信。
硝子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推开椅子站起来,“夜蛾老师找我有点事,银粟在这里等我一下。”
银粟乖乖点头。
路过夏油杰的时候,硝子拉住他的后领把人拖出去,“啊,好像也有事要找杰,一起去吧。”
“等等等等,先放开,要倒了、要倒了。”夏油杰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拖出去了。
这样教室里就只剩下银粟和五条悟了。
银粟还是觉得有点尴尬,盘在硝子的桌子上用屁股对着五条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