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我去帮你拿。”
“那我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宿舍?”银粟一脸恍然大悟,双手抱胸之后用警惕的眼刀刮他:“我知道了,你想乘人之危,想和我睡觉。”
听完她一本正经的推论,五条悟一下笑出来,嘴角的弧度有点危险恶劣,“对啊,不行吗?”
银粟眨眨眼,振振有词:“当然不行,起码要十八岁吧。”
“哦?”五条悟眯了眯眼睛,“我就是想要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你在想些什么呢?姐姐?”
最后贴着银粟耳朵,哑着声叫出来的姐姐既纯又欲,一下子染红了她半边耳朵。
“洗澡去了!”银粟用手上的衣服打他一下,咔嚓合上浴室的门。
两个人隔着床能够相隔的最远距离,并排直挺挺躺着,互相还是可以感受到对方那边源源不断传过来的体温。
之前在八原旅行的时候银粟也是老老实实变成兔子盘在他枕边睡的。在她的记忆里这应该是第一次用人形和五条悟一起睡觉。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细细簌簌一阵,银粟转了个身,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海的女儿或者白雪公主。”
五条悟确实睡不着觉,任谁和自己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对方还是那样眼巴巴望着自己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都不可能睡得着。
他慢慢调整呼吸,应声:“好。”
“我也可以和你说我以前遇到的朋友的故事,不过好精彩,我担心你听了睡不着。”银粟想一出是一出,“为了催眠还是给你讲高等咒力详解吧。这个你一看就睡。”
“随你。”
十分钟之后信誓旦旦要哄他睡觉的人呼吸绵长均匀,已经睡熟了。
五条悟这才转身面朝银粟的方向,他靠近了床中间的位置,握住她搭在枕上的手,“半点危机感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银粟眨了眨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
好热。
肩和腰被人环住,双腿被什么重重压住了,微潮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边的皮肤上,轻轻抖动的发梢蹭在上面刺得她有点痒。
天才刚刚亮,小型的雀鸟扑扇着翅膀落在窗户上,一阵风吹过来,小鸟受惊飞走,窗帘轻轻飘动,带着晨露味道的空气涌了进来。
她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五条悟这两年个子疯狂窜高,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很不合身,领口对于她来说太大了,袖子折了好几道还是能遮住起码一半的手指。
“再睡一会。”五条悟的声音带着点鼻音,长臂一伸把她按回床上。
抱得更紧了。
银粟蹬腿,把他缠在自己腿上的腿挪开,踹了踹被子,“你一点都不热吗?”
五条悟这才清醒过来,慢吞吞说:“热”
“那放开。”
“哦。”他看了眼银粟微微汗湿的发梢,凑过去黏糊糊道:“早安吻?”
见他贴过来银粟一下捂住嘴巴,让他亲到了交叠的手指上。
隔着手她的声音闷闷的:“不亲,没刷牙呢。”
好像有一点失落。
“那抱抱代替一下,等下再亲亲。”银粟主动抱上去,手臂在他背后收拢。
少女曲线玲珑的身体贴和自己仅隔两层薄薄的衣料相触,柔软温热,鼻翼间满是她身上月桂的香味。
“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闷哼。
五条悟张嘴咬了一下银粟肩上的皮肤,含糊不清地问:“酒醒了吗?”
银粟突然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有点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醒,醒了。”
听罢五条悟笑了一声,“那就不算趁人之危了。早安吻用别的代替一下吧。”
“帮帮我?”他抓住银粟的手腕,侧头在手心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银粟感觉手心被烫了一下,指尖颤抖,柔软的指腹蹭到了他的睫毛。
脑袋快要转不过弯。
“我,我没见过,不,不会。”
“啊,这种事怎么说也不会在你面前做。”他拢住银粟的手指拉进被子里,“我教你,以后姐姐玩我。”
越发混乱起来了。
“生气了?”五条悟握着她的手用纸巾把上面的液体擦掉,先是粗略擦一遍,然后一根根手指细致地擦得干干净净。
银粟呆呆看着他情欲未褪的双眼,忽然又回想起少年洒落在耳畔的喘息,交叠在一起的激烈的心跳。
她抿抿唇,摇头,“没有。我喜欢做让你高兴的事。”
五条悟又拿湿纸巾帮她擦了擦手,一点一点从手心一直到指尖,“你是笨蛋吗?”他又说:“就算生气也没关系。”
“我真的没生气,就是。哎呀,不知道怎么说。”看他摩挲自己的手指,银粟一下子收回手,放在自己鼓动愈发明显的胸膛上,低着头小声:“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噗通一下变回了小兔子,慌不择路从半开的窗户缝里跳了出去。
五条悟往后仰躺倒下,柔软的床铺把他弹起来一点。
“不管怎么说,做这种事之后她还是会有反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