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摸是想撸秃我吗？五条老师？”

五条悟笑了笑，“哎呀～吵醒你啦。”说着他就一起挤到了床上，十分习惯地把人当抱枕似的塞进怀里，“抱歉抱歉，继续睡吧。”

任务向来是接二连三，第二天一到就意味着要赶去下一个城市，在这样人口爆炸的时代随之增长的包括咒灵数量，两人都习惯了长期在外奔波，然而这一次显然有了不同，就在五条悟准备带着还似乎没睡醒的太宰治赶往下一站时，突然接到了辅助监督的电话。

那一头的声音是强行克制慌张后的颤抖。

“五条君，临近市中心的地区出现了咒灵聚集，帐已经布下，请你尽快赶来。”

五条悟皱了皱眉，大清早咒灵出没就算了，还是聚集式？这里可是京都！那些咒术师们都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地点在市区，只要咒灵们随便动动手指，血流成河根本是毫不费力的事。

可……他低下头看了眼一脸没睡醒的太宰治，在他弄清太宰治身上的反常、或者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把人绑在身边前，像这样突发又紧急的状况让他只能不甘不愿却迫不得已地和对方暂时分开。

“想什么呢？”太宰治抬眼看他，“还不快去。”

“嗯。”

人命关天，面对这种选择题五条悟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停顿了一下，四目相对，望着那双看不出情绪的鸢色眼睛，五条悟思考一下，突然放软了口气，“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这样温和的征求在五条悟口中听到，即便是太宰治都是头一回。

所以现在是发现硬的不行，来软的了吗？

这种认知难得让太宰感到有些好笑，但他面上不显，就连口气都还是淡淡的，“哦？怎么这么说，我还能去哪里？”

“所以答案呢？”五条悟接话，一点也没给人转移话题的机会，“是好还是不好？”

五条悟根本没学过什么叫低姿态，说着说着又变回了以前的口吻。

太宰治抬起下巴看着他，“这是请求？”

五条悟点了点头。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的，快去吧。”

得到了保证，悬在半空中的心都好像有了着落，五条悟留下句很快原来又再次消失。

现场就如辅助监督所说的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咒灵在一个旧校舍内聚集出现，现场就如辅助监督所说的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咒灵在一个旧校舍内聚集出现，这还并非是废弃的建筑，仅仅距离几百米处就有仍在使用的教学楼，而咒灵们的出现又是在清晨时分，正好是学生们要进入学校的时刻。

——这一次辅助监督们的效率还挺高的。

五条悟心想道，以他们平时的速度，想要在毫无伤亡时就布下帐且疏散人群是很少见的事，原因无他，一是人手不足，二是咒灵出没的踪迹也没那么简单被发觉。

而这次布帐和撤离学生几乎是同时进行，简直像是预知到了咒灵们的动态一样。刚到校的学生们又一脸懵逼地撤离学校，无缘无故地得到一天假期，还在高兴的同时完全不知道几百米处就存在着能让他们瞬间丧命危险存在。

“五条君。”辅助监督在电话中的声音还是依旧的颤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来临而有什么改变，“一切麻烦你了。”

五条悟只身走入帐内，心底那种隐隐的不对劲感仍旧不散，在这种地方大规模的攻击都是不被允许的，束手束脚，反而没有昨夜在无人之地时来的更为方便。

这就意味着祓除的时间会被拉长。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五条悟每一次的预感全都不是毫无预兆，尤其是在夏油杰离开之后，他更为细心的观察身边所在意之人的一举一动，潜意识一直在告诉着他，有什么重要而被忽略的事近在咫尺，可他却一直没有注意到。

五条悟的实力到底如何，那群想要针对他的特级咒灵们未知，而己方人员事实上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值。当五条悟毫发无伤地走出帐时，辅助监督甚至还没从领命后做出这一切布置的恐惧中缓过来。

足够让一级咒术师都头疼的咒灵们居然在比预想还要短得多的时间内被祓除，而五条悟本人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在解决完眼前的一切后就瞬间离开了这里，着急得好像要赶着确定什么事情一样。

太宰治所在的旅馆距离市区超过二十公里，可对于五条悟来说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回来了。”他像以往一样推开门，朝着太宰治说道，“还以为有什么大麻烦呢，结果也不过如此。”

但这一次内没有人回应他。

房间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