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是嫉妒吗?不论发生什么,爱丽丝酱确实永远不会离开我呢。”
“我是在骂你变态。”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是个高中生的年纪呢。”
“他说他可以结婚了,而且我是黑手党。”
整个组织都是非法的,还会在意这些琐事吗。
“嗯?都想跟你结婚共度一生了吗?”森鸥外有点惊讶,“这你都不要?”
“交往了可以分手,结了婚还有离婚。”太宰治面不改色地发出了渣男言论。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因为我发现比起这些不确定的东西,我还是更向往永恒不变的死亡啊。”
森鸥外:“……”看来是套不出来了,这家伙一心寻死的更深层次的原因,对医生来说,找不到症结所在的话就无法治疗,只能看着病人去死,顶多帮他处理身后事。
“要换药了哦。”爱丽丝探了进来。
“换什么药?”太宰治皱起眉,“我不换。”
“是输液袋。”森鸥外说,“还有一袋,不过,”他露出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来,“我确实给你配了些药,已经给五条君了。”
太宰治:“……”
“你可以不要坐在这里碍我的眼了吗?相当打扰病人的休息呢。”太宰治皮笑肉不笑道。
“当然可以。”森鸥外好脾气地说道,站了起来,爱丽丝换好了输液袋。
临走前,森鸥外想起什么,回头笑着道:“对了,还有一个来自于医生的忠告,事后要记得及时清理哦。”
太宰治:“……”
太宰治难得吃了一回瘪,被森鸥外幸灾乐祸地调侃了一通还没法反击回去,心情自然是极为不爽快的,因此当罪魁祸首回来时,他也没给个好脸色,闷声不响地吃了一半食物,就继续躺下,眼不见为净地休息了。
五条悟做了两份的量,吃了一份半,正对着输液管的滴漏发呆的时候,太宰治忽然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
太宰治没理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大概是觉得手上的针管太碍事,居然还伸手要去拔掉。
五条悟连忙按住他,“你干什么!”
“放开。”
“你又怎么了!”五条悟攥住他的手腕,气急道,“你要折腾就不能等到身体养好了后吗!”
太宰治:“……”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神情仿佛一言难尽,“我去洗手间。”
“……啊?”
“我要上厕所,听不懂吗?”
“……你要上厕所你跟我说啊!拔什么针管?!”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不想打了不行吗!”
“不行!”
两人吵了一通,互不退让,最后太宰治还是被五条悟强硬地一手托抱着、一手举着输液袋带去了洗手间,这期间的过程全程被校医和他的异能看在眼里、听到耳中。
森鸥外&爱丽丝:“……”
啊,怎么说,虽然觉得他活该,但莫名有点可怜啊,自尊心被人完全蹂-躏了呢。
经过这一茬,太宰治像是彻底自闭了,等输完液拔出针管后也无半点反应,跟来时昏睡的状态一样安静地被五条悟抱了起来。
森鸥外微笑着挥手和人告别。
五条悟抱着太宰治走向宿舍,校医务室距离宿舍楼有些距离,需要穿过校园,一路上两人互不搭理,气氛沉默。
突然,五条悟停下了脚步。
夜蛾正道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而不远处,结束了午休的两个一年级生正从道路的尽头向教学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