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一点觉得奇怪!”辰海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说,“我咋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和失忆前没啥两样呢。”
阮秋平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又拿着一本书,盖上了自己的脸。
都怪他喝酒晕了头,对郁桓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所以两人的关系才朝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郁桓从讲台走下来,坐到了阮秋平的身旁。
阮秋平瞥了他一眼:“你刚刚跟我说你来学院有事儿,原来就是为了当助教啊。”
“不可以吗?”
阮秋平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幸好没和你爸一样当领导。”
“为什么?”
“你要是敢当领导一定会徇私。”
郁桓弯着眼睛笑了笑,轻声说:“那我也只徇阮阮的私。”
阮秋平耳垂又烧灼了起来,他避开了郁桓炽热的视线:“……郁桓,你正常点。”
郁桓看着阮秋平的表情,便知道阮阮这是又害羞了。
他叹了一口气,在课桌下悄悄握上阮秋平的手。
虽然阮阮喜欢他,但他还是要给阮阮一些时间。
他和阮阮才正式相遇了半个月,他便已经能够与阮阮牵手,还意外得到了一个早安吻。
他们的进度已经很快了。
就在这时,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忽然发出一阵骚动。
辰海红着脸大喊道:“景阳!我都说了我不讨厌同性恋!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我要是讨厌同性恋的话我还会和阮秋平玩吗?!
莫名被殃及的阮秋平:???
景阳拨开辰海就准备往前走。
辰海顿时更着急了,一时间就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景阳,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讨厌同性恋,我到底做什么你才会相信我!你非要我当着你的面搞同性恋才会信我吗?!”
景阳本来准备绕开辰海走了,听到这里,脚步又忽然顿住了。
他转头看向辰海,冷冷地说:“你搞啊。”
辰海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发:“……我跟谁搞啊。”
景阳只当辰海是在开玩笑,转身就要走。
哪知他刚走了一步就被辰海抓住了胳膊,辰海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你跟我搞行不行?!你跟我!”
景阳愣了一下。
下一秒,辰海就忽然推着景阳把他推到教室后的墙上,然后慌里慌张地朝着他吻了上去。
景阳僵在了原地。
辰海结束这个吻的时候,整个人也都冷静了下来,但脸庞红得像煮熟虾米。
辰海牵上景阳的手,小声说:“……景阳,我真的不讨厌同性恋。”
“……嗯。”
“景阳,我还能再……再亲你一下吗?”
“……嗯。”
默默地看完了这一切的郁桓:“……”
郁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和阮秋平握在一起的手。
然后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来时因为阮阮和他握手,而快把唇角咧到耳后根的满足表情。
郁桓:“……”
对不起,我的进度一点儿都不快。
阮秋平被辰海和景阳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以至于上课时司命在讲台上讲话,他也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但幸好,他旁边还有一个尤为徇私,粘着他寸步不离的助教。
阮秋平看着大家一个一个往教室走的身影,抓住了郁桓的手:“他们这是去哪啊?”
郁桓把阮秋平从座位上拉起来:“去浮华门。”
这里毕竟是司命学院,管的是人类命运,但管命运这回事,只记录还不行,具体的还要看实践操作。
而他们接下来的学习任务便是插手人类命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司命会给他们每人每天都分配一个课堂作业,让他们去完成。
不过这次课堂的难度会比较大,也是因为如此,司命才又聘请了一个助教。
“阮秋平,你掉队了,能动作快点吗?”
祈月站在教室门口,冷冷地打量着和郁桓手牵手的阮秋平。
“好。”阮秋平拉着郁桓就往外走,“咱们赶紧走吧。”
郁桓与祈月擦肩而过时,与他的目光撞击在一起。
并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显而易见的敌意。
阮秋平根本就没想过他还能再下凡,而且还是和郁桓一起。
阮秋平双脚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时,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他是被观尘门传送到这里的。
这里是郁桓在凡间历劫时所居住的别墅。
阮秋平已经半个月没有下来过了,凡间也过去了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间并不短,足以让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葱少年。
可十几年的时间也并不算长,只让院墙上的爬山虎长得更浓密了些,只让花园里的玫瑰花长得更明艳了些,只让院子里那棵郁郁葱葱的树长得更粗壮了些。
一切还都是曾经的模样。
“……阮……阮先生!”
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一个硕大的浇水壶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阮秋平转过头,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正看着他,满脸都是震惊。
阮秋平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才瞧出来这人是郁桓管家的儿子。
阮秋平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国外的某所著名管家学院留学归来,正准备接替他父亲的管家工作。
中年男人有些激动地走上来:“我父亲说得果然没错,您一点儿都不带变的……对了……对了,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您,郁老先生曾经嘱咐过我,若是您来了,就好好招待您。他还说您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但是……但是您来了……”
郁桓皱了皱眉,看向阮秋平:“郁老先生是谁?”
阮秋平:“……”
这要我怎么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