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孕傻三年,是这样子说吗?”津美纪看乖乖地被他们的监护人五条悟牵着走的时深,连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妈妈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时一踩着小板凳上在流理台上处理蔬果,咚的一声剁掉萝卜的头,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想让他知道。
一手抱着装碗里的洗好的水果,另一只手被人笑嘻嘻地牵着,时深跟着五条悟离开厨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时深吃了一个黄橙橙的灯笼果小菇娘……yue……这不对劲。
时深继续吃了一个,yue。她往五条悟的嘴里塞了一个,对方,yue。
很好,看起来不是她的味觉出问题了。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里的灯笼果不好吃,又苦又辣像是在发酵中。
“嘤嘤嘤。”五条悟被时深塞了一口估计发酵出酒精的灯笼果,瞬间变成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弱丈夫,弱柳扶风般地靠着时深嘤嘤嘤啜泣。
“孩子他妈好狠的心,嘤嘤嘤。”
时深低头看玻璃碗里显得珊珊可爱只是味道不好的灯笼果,心情down得更厉害了。
好像是吃不掉了。
算了,慢慢吃好了。
相当于被酒味辣到的五条悟泪眼汪汪,“孩子他妈你不爱我了。”
“把这些吃完,我可以爱你一下。”
“好哦~一言为定。”
“爸爸呢。”津美纪回头便看见时深重新进入厨房,接手让他们有点手忙脚乱的工作。
“因为果子发酵,好像是喝醉了。”时深抿唇笑了下,没想到五条悟居然对酒精苦手。
“诶,那这样要煮醒酒汤喝吗?”津美纪问,性格温柔的女孩子像是小星星一样美丽。
空闲之余,时深随手调了一杯用于解酒的蜂蜜水,“这个就够了。”
晚餐的制作进入收尾阶段,时深嘱咐了一下几个大孩子小心烫手,“阿雨小惠,你们能帮妈妈叫醒悟吗?让他起来喝蜂蜜水。”
“好的。”x2
几分钟后,时雨一脸不开心地回来了。
“我讨厌酒鬼。”
怎么了?时深眨眼,拿了点东西决定自己过去看看。
进入客厅便看见长手长脚的五条悟委委屈屈地缩在沙发上,还好,蜂蜜水安安全全地在矮桌上没有洒掉。
时深伸手去探五条悟的额头,脸,都在发烫,摄入酒精之后的正常现象。她先用热毛巾擦一下他的脸,想叫醒他喝蜂蜜水。
看上去应该是不会撒酒疯的类型。
被五条悟死命用手臂圈住腰的时深收回前言,她用手推了一下对方,果不其然,手臂愈发收紧,几乎要将她折断。
“时一,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照顾一下悟。”时深回头,对上时一的绿眼睛,浅笑着说。
“醒了,还是没醒?”见孩子们都离开了,时深低头看借酒装疯的五条悟,手上将变凉的湿毛巾扔到桌子上。
她好像只是短暂地爱了我一下。
“说好的爱我呢,孩子他妈。”五条悟哼哼唧唧的,将脑袋埋在时深柔软的腹部,死不放手。
“爱了一下,现在是第二下,没了。”
“噫!孩子他妈什么时候变得真么油嘴滑舌了?!”
不好意思,又怂又皮是你的性格,不小心暴露了一点。
“醒了就起来吃饭。”时深再次回到波澜不兴的状态,五条悟鼓起脸赖床。
时深想起来,可是腰还在人家的手上,越挣扎越勒得慌。时深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到五条悟的肩膀上。
随后她便听见他说,“你要去哪里?”
没了调笑的前称,这句问话便显得格外有压迫感,似乎五条悟冰冷的那一面终于在她的面前展露出一部分了。
“横滨……不知道。”时深选实话实说,她走光明正大的王道,“线索中断了。”
“横滨啊……孩子他妈你还欠我一次摩天轮。”说到中间半截,五条悟忽然又恢复以前甜腻腻的语调,他抬起头,因为先前用湿毛巾擦脸所以摘下了墨镜,那张显得格外年轻的脸此刻又是笑盈盈的。
“可是我现在还是很难过,果子太难吃了,想要看看孩子他妈。”
五条悟弯眼笑着却是很坚定地伸过手去,虽然还有十个月,但是……他不怎么想忍了诶。
指尖勾住了绣着奇异花纹的白缎。
仿佛流淌着森林生机翠意的眼睛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