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琉斯的眼睛暗了暗,但他忍住了,只说:“我在替你管教这个鬼鬼祟祟的奴隶。”
阿琉斯在蔺怀生面前表现出沉稳与内敛,傲慢则掩藏。相反,之前内敛的皮斯科却表现出明显的愤怒。
因为他亲眼见证一场谎言。阿琉斯完全无中生有,只是单纯地针对他,想要他死。
蔺怀生却说:“父亲,你也会对别人用‘管教’吗?我以为这个词只属于我。”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为之一愣。
蔺怀生去牵阿琉斯的手,就像一个对父亲充满孺慕的孩子表达着他对父亲的亲昵,哪怕真实里相碰触的只是两副皮质手套。
阿琉斯愣得更为长久些。
再开口时,就显得不再一气呵成的自然。
“抱歉。”
阿琉斯竟然很认真地为此道歉。
“但如果你愿意我处理他的话,生生,之后会有更好的血奴供你使用。”
阿琉斯面不改色地说了一个谎。
他只会希望蔺怀生身边所有的血奴死光。
蔺怀生毫无介意的样子,扬着他对阿琉斯最仰慕的笑容说道:“那父亲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训好这些奴隶的。”
接着他转身对皮斯科不客气道:“好了,收拾你的那些破烂滚到一楼去吧。”
他把皮斯科从二楼原来的那间卧室彻底赶走了。
阿琉斯收起内心的遗憾。
他不可能杀掉皮斯科了,而且必须忍受这世上存在另一双仿冒他、但低劣的眼睛。
生生总是这么善良。
面上,阿琉斯作出一副因此恼怒的神态,状似不留面子但实际很轻地拂开了蔺怀生的手。阿琉斯就顺利成章有了借口,对蔺怀生说道。
“那你就需要替你的奴隶接受惩罚。”
“今天的‘奖励’没有了。”
说完,阿琉斯直接消失,但为接下来更大的陷阱布网。
阿琉斯打算沿袭原来的计划,通过掌控蔺怀生身上皮肤饥渴症的方式重新拥有蔺怀生的病态爱情。
剩下的蔺怀生和皮斯科面面相觑。
皮斯科必须承认,他被蔺怀生救了一次,而在阿琉斯对他强烈的杀意之下,种种纷纭缭乱的线索忽然在他的脑海中串出一条求生的路径。
皮斯科张了张嘴唇:“我……”
同时,皮斯科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
但蔺怀生匆匆打断了他。
“好了,你下楼吧。之前上一个皮斯科的房间,你找一楼随便什么人问一下,今天以后就住在那里。”
最后原地只剩下皮斯科,他一点点地收敛了表情,唯有金色的眼底逐渐积攒浓烈的情绪。
……
蔺怀生在自己的卧室中待了一个白天,等到傍晚,他再次出来房门时,换上失控边缘死死压抑的表情,直接朝三楼去。
他推开阿琉斯的卧室,看到仍然空无一人的房间,这一次直接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人的床上。
相似的戏码上演。
暗处依然有一双窥探的眼睛,欣赏台上这个最美丽生命的精彩出演,只待蔺怀生妥协的瞬间,再别有用心地走到幕前成为另一个主角,将对方拯救。
阿琉斯算好了,生生目前只要保持两夜一晚的频率喝一次阿琉斯自己的血,在这过程中两人的肌肤碰触,既会让生生无比的快乐,又让他永远戒不掉这份快乐。
阿琉斯漫天的臆想,但蔺怀生忽然站起来、冲出去,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不——!
蔺怀生的速度快到阿琉斯甚至没能拦下他,就直接瞬移到了一楼。他因为食欲和戒断期的反弹陷入了完全的失控,猩红的血眸直勾勾门板,在左右都住着血奴的走廊里,他现在随便闯入一间,都可以得到全然的满足。
他的奴隶们都可以满足他。
忽然,一扇门自内主动打开,在蔺怀生路过之际把他扯了进去。
蔺怀生被对方用血肉身躯围困在门后,蔺怀生挣了两下,扭过脸来露出獠牙示威。结果一只男人的手腕横伸来,直接塞满了蔺怀生的口腔。
皮斯科的另一只手把这只凶性毕露的小豹猫搂在怀里,两个人的肌肤隔着两层布料紧紧贴合。
“你可以咬我。”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吸我血时的表情,我的血应该很让你满意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