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了这样的疑惑之后,津美纪才感到有点不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中多了几分歉意。
甚尔倒没说什么,惠僵着脸解释什么他出国了这几年没回来吧啦吧啦,总之艰难地用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思路说明了甚尔这几年的去向。
虽然听起来漏洞百出相当可疑,但津美纪看起来勉强接受了,毕竟她继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之后佐助和惠被津美纪详细地问了最近的状况,从上学同学到家长里短,几乎把自己每天吃什么都交代清楚后,津美纪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佐助中间还去打了一个电话,跟五条悟说明津美纪已经醒了,然后悟在电话那边相当高兴,甚至想丢下手上的事马上赶回来,佐助冷漠地拒绝了他:
“那个缝合线诅咒才刚解决,全国各地都有人被影响吧?悟,你还是先把正事处理干净。”
没理会大人在那边假装哭泣的抱怨,佐助草草安慰几句,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佐助回到病房,转述他刚刚在电话里和悟的谈话:
五条悟已经帮津美纪办好了相关手续,原本上的高中也办好了下学期重新入学的各种事项,并让佐助转告一句“欢迎回来!”。
津美纪歪着头笑了:“悟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呢。”
“也就这种大事上比较靠谱,平时像个小孩子一样。”惠低头看了看表,抬起头说:“快到九点了,你先休息,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津美纪点头:“好,下次来的话,”
少女弯起眼睛:“把新认识的同学带来吧?刚刚佐助和惠一直在说高中的同学呢!”
惠和佐助脸僵了:“……一直在说吗?”
甚尔和津美纪都默默点了点头。
惠可疑地移开了视线。
而佐助微微侧过脸,掩在发丝里的耳根略微红了。
回去的路上,佐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惠谈恋爱了。
跟那个虎杖。
刚刚,忘记跟津美纪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让津美纪马上知道。
然而佐助完全忘了:悟和甚尔,也同样不知道这件事。
带着这种懊悔的心情,佐助度过了一晚,并在第二天上午被门外哐哐的声音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外面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如迅雷般闪了过去。
佐助:……
两个不同方面的最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都算是自己的「父亲」,一位亲生的,一位有监护关系的,正你一拳我一脚纯凭体术互殴,速度快的看不清残影,哪怕是带起来的一点拳风,都凛冽得能刺破一方空间。
两人所到之处,似乎空气都被扭曲,没有任何的咒力,只有全然的力量在对抗。
观赏感很强,于是佐助便倚着门框,悠闲地观望起来。
正如他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甚尔所判断的那样,这男人在打架这方面强得变态,大概是真希的完全进化体。
不过面对已经把无下限用得炉火纯青的五条悟,甚尔还是稍微占了下风,最后被六眼一把扣住手腕,摁在了地上。
看着甚尔在那里挣动、并且似乎快成功了的时候,佐助打了个哈欠,正觉得无聊想回房间,隔壁房门“啪”地打开了,从里面冒出来个怒气冲冲的海胆。
惠:“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管你是什么最强的六眼还是什么复生的天与暴君,在面对自家小孩时,还是得老老实实听话。
五条悟尴尬地松开了钳制甚尔的手,甚尔利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然后两人才发现自家两个小孩都站在走廊上,一个兴致盎然地观战,一个相当无奈地扶额。
佐助问:“悟,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条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虽然因为无下限其实一尘不染,但他一定要装模作样一下:“嘛,今早才回来的,回来就看到很晦气的东西真的心情一下子就烂掉了!”
甚尔在旁边嗤笑一声:“小鬼。”
五条悟炸毛:“哈?!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吗?”
“所以到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这人在哪里呆着的!”
“不要吵了,”惠无奈地叹气:“甚尔昨晚在我房间里,你们两边应该都不用我介绍了吧。”
佐助懒得继续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小孩子话题,继续问:“所以那个假夏油是怎么回事?”
谈到正事,五条悟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正在调查中,但基本上是有了结果。”
“杰的身体是被人夺走了,目前还在查这个人的身份。津美纪的苏醒也不是个例,全国范围内都有被诅咒者醒来的情况。”
五条悟弯起眼睛:“佐助真的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哦。”
佐助微微侧过头,不去看五条悟亮晶晶的眼睛:“……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确实不是佐助一个人,五条悟想了想,问:“啊,说到这里,鸣人呢!”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甚尔皱了皱眉,探究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