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着急吗？”查尔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我可以锁上那里，那就安全了……”不等斯塔克阻止，查尔斯就在自己的轮椅控制面板上完成了设定，“好了，主脑控制室已经锁上，呆呆和桃桃不会跑丢的。”

微笑。

特别纯净的那种。

斯塔克心里咯噔一声。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卢瑟和阿卡姆里的那些受害者，还有曾经的“复仇者大班”，甚至是他自己，都露出过这种神情。

思想方式回归最初的纯净简朴，不再被世间弯弯绕绕所影响。

……

简单点说——这是脑子被呆呆叨走了的眼神。

但是怎么会？

“布鲁斯？”斯塔克呼唤自己的小伙伴。

但是没得到回应。

回头看，发现小伙伴正在认真思考。

“布鲁斯？”斯塔克这次上手摇了摇。

布鲁斯终于有了反应，说：“我觉得牛奶味的比较好吃，冰沙吃过吗？冰沙比冰淇淋更好吃。”

他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可惜，查尔斯并不认同。

“冰淇淋更好吃。”查尔斯也在坚持自己的喜好。

斯塔克：……

他哽住了。

“崽，记得提醒我去把呆呆带离主脑控制室。”在自己被降智之前，斯塔克在ai中记录了这样的语音提示。

ai淡定的表示自己收到，并且预备了向复仇者求援的信息文本。

斯塔克屏息等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

“我有变得幼稚吗？”斯塔克问。

ai：“从扫描结果上看，并没有发生降智问题。”

斯塔克：……

嗯？

怎么把自己给漏了？

斯塔克，突然就有些不开森了。

ai：……

ai：“请稍等sir，请等我再扫描一遍。”

斯塔克：……

好你个ai居然big胆学会嫌弃爸爸的智商了？

……

…………

蝙蝠洞里的提姆默默坐直了身体。

“怎么？”达米安凑了过来。

今天他们两都没课，于是一个在蝙蝠洞加班，一个在蝙蝠洞整理装备。

提姆回头看了一眼达米安，默默缩回脑袋，他在自己一个人享乐，还是拉罗宾下水共沉沦之间短暂犹豫，很快选择了后者。

只有一起作死的兄弟才是真·兄弟。

“没什么，就是蝙蝠侠好像被呆呆降智了，原因不明，大概同x学院的主脑有关，没有接触主脑之前无法确认。”提姆一本正经的说完了现在的情况。

达米安：……

黄鸟花了几秒钟犹豫。

是为了父亲的形象，把这只公鸭杀人灭口呢？

还是一起享乐呢？

……如果阿福看到我和公鸭之间的塑料兄弟情有了进展，也会高兴的。

达米安如此对自己说道。

罗宾鸟迅速说服了自己内心最后一点“良知”，并往提姆的椅子上一靠，伸手向对方索要耳机，提姆心领神会，拿了另一副耳机给他。

两人一人一副耳机，开始旁听起布鲁斯身上的监控录音。

就听布鲁斯已经和查尔斯吵了起来。

两人都不算脾气差的，但是又都很固执己见的样子，关于到底是冰淇淋更好吃，还是冰沙更好吃，争论不休。

而且对话还极其没营养。

就是“冰淇淋好吃”和“不，冰沙更好吃”无限重复。

“好像，不只是降智的问题……”提姆小声嘀咕，似乎怕被监控那头的蝙蝠侠听到，“这绝对是降智减龄的双重效果。”

不然判断力和执行力不会下降那么多。

达米安也赞同。

“阿福说过父亲小时候和我的性格相反，虽然很固执，但是比较软，不会高声争论或者用武力解决问题。”

“那是怎么样的？”提姆，有点好奇。

“就像现在这样，反反复复的强调自己的观念。”惹急了还会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不过这一段达米安就不打算告诉提姆了。

隔着监控看不见，达米安也不说，所以提姆错失了围观眼睛湿漉漉的布鲁西的机会。

倒是斯塔克，看了个明明白白。

而且还不止一个。

巧得很，小查尔斯的必杀技也是湿漉漉的蓝眼睛。

查尔斯的眼睛颜色更明亮，如同夏日蓝色的矢车菊，而布鲁斯的眼瞳颜色略深，如果直勾勾看进去，仿佛能听见深海下的鲸吟。

斯塔克被他们一同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炸裂开来。

“够了。”

他扶住额头。

“你们俩个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