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往前走，一步迈出去，明显感觉到一阵阻力从肩膀处传来，斗篷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回头，不意外地看到了鲸头鹳无辜的表情。

蝙蝠侠手腕一转拎住了斗篷，盯着正叼着斗篷另一角的呆呆。

他试着扯了扯，呆呆就往前走了两步，感觉到力道松懈，又停了下来，表情从呆呆的变成了带点儿疑惑的那种。

在这片几乎绝对的黑暗中，呆呆用这种方法寻找并跟随队友。

“哇哦，我家崽真聪明。”斯塔克发出赞叹。

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不过没有再扯斗篷了，任由鲸头鹳叼着它，他往前走几步，呆呆就跟着走多远。

“让你跟过来，吃苦头了吧？幸好大蝙蝠现在忙，没空打你，等会他闲下来了，你就惨了。”斯塔克逗着鲸头鹳。

呆呆微微侧着脑袋，鸟喙面向声源方向，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哒吧、哒吧吧”声，像是在说“我在这里”。

一人一鸟无效沟通的时候，蝙蝠侠也从记忆深处找到了许久不用的暗门，说给浩克。

“就在你右手边，抬手就能摸到，略突出的一块岩石，背后的活动推门应该是锈死了，直接把岩石敲掉。轻一点。”蝙蝠侠强调，这里的岩体比较脆弱。

浩克工作的时候他又问斯塔克：“信号正常？”

指的是他们随身携带的信号发射器，这种信号是由改造后布莱尼亚克的技术制成的，可以将信号传递到平行宇宙的边沿，并被搜索到，专门作传送门的定位用。

“一切正常。”斯塔克特意多看了两遍。

浩克眯着眼睛，摸索到目标，开始用指头小心的戳戳，戳戳，敲击声引起呆呆的注意，它往那边移动了少许，注意到蝙蝠斗篷还留在原地，于是犹豫起来。

很快，石头碎裂开，露出背后漆黑的通道。

斯塔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要打开装甲的照明系统，却被蝙蝠侠阻止。

“这个平行里不一定还能找到给你的盔甲充电的场地。”

最新马克装甲能转换一切能源，可如果想要随心所欲的战斗，固定的充能桩还是必须的。

可根据他们的资料，负位宇宙的托尼·斯塔克已经死去有段时间了，斯塔克大厦的ai也被消灭，之后再也没有新的钢铁侠出现，也就是说，这些装备和相关技术说不定都已经被历史吞没，成为他人的背景故事。

斯塔克深知情况的复杂和能源的重要性，就没有逞强。

跟随着蝙蝠手电的光柱，他们沿着通道一直往下走，道路往下一段之后就开始宽敞起来，只是依然带着难以形容的气味。

仿佛是连通着哥谭的下水体系。

道路左右都有水声，可以去往不同的方向。

蝙蝠侠选中其中一边。

“这里。”

就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继续往前。也许是因为敌人情况不明，也许是因为两人都以为在这个宇宙的自己早已死去，气氛有些压抑。

反倒是呆呆在有了光线后立刻活泼不少，哒哒的跟着光柱，偶尔还跑到蝙蝠侠的前面去，被扯着尾巴揪回来。

“哒。”秃了！

蝙蝠侠继续揪它。

呆呆：……

气鼓鼓的去找绿胖了。

于是他们一路上的bg便是浩克跟鲸头鹳的“聊天”声。

“为什么跟来？”

“哒。”

“哈……？那有什么好玩的。”

“哒哒。”

“你该担心别的问题。”

“嘎哒嘎哒嘎哒。”

一来一回，十分默契。

“浩克什么时候会鹳语的？”斯塔克听不懂，又超级好奇，干脆切了内线去问蝙蝠侠，“之前不是很怕呆呆吗？”

蝙蝠侠：“他是怕吃到debuff自己会发疯弄伤别人，或者在玩的时候弄伤呆呆。”

后来发现呆呆的身体强度连导弹都可以直接张嘴巴咬，而浩克自己吃了debuff后居然是回去睡成个抹茶色的巨大团子，自然也就不会再躲着鲸头鹳了。

甚至还挺喜欢的。

“也许对他来说呆呆就是块戳不坏的玻璃，意外的适合他。”

“你的形容听起来怪怪的，这玻璃雕塑有点大。”斯塔克忍不住吐槽。

浩克也才23米左右，和鲸头鹳的高度不相上下，只是呆呆体重再超标也是鸟类，身形修长优雅，而浩克的身体壮硕肌肉扎实，这才显得浩克额外的高大。

突然意识到自己家崽有多高大的斯塔克恍恍惚惚。

“说起来，”他想起另一件事情：“你居然没有训呆呆。”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好说话，都不像只正经的蝙蝠侠了。

蝙蝠侠回头看他，在手电光线的边沿，露出一丝丝不正经的笑意。

“很快，它就会后悔跟过来的。”

蝙蝠：熊孩子就交给社会去打吧。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与鸟。

直到晚餐时间。

……

恐龙鱼？

不存在的。

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