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封印的符纸。

“总监部的利益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杀死虎杖君，一种是利用虎杖君收集两面宿傩的诅咒，最后一起解决。”月津见继续解释，“但今天这个情况……既不是冲着杀死虎杖君去的，也不可能是知道里面有两面宿傩的手指，特意派他去回收的，而是在试探。”

“试探什么？试探悠仁听不听话？”

月津见摇摇头：“试探两面宿傩现在的实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五条悟也明白了——总监部不需要知道拥有两根手指的两面宿傩是什么实力，因为既然定下了到时候肯定是五条悟去负责死刑，那只要五条悟还是最强，就没有这个必要。

需要得知这份情报的，是总监部以外、别有目的的其他人。

五条悟的脑筋转得很快，立刻就联想到了：“难道说，之前用香炉暗算你的……”

“还不确定。”月津见扶额，“目前只知道一个名字……但说真的，我做人这么低调，到底谁这么恨我，我真的想不通。”

五条悟想了想几个闹鼠灾、木质结构被白蚁蛀空、天上往下掉鸟屎、出门就被蛇咬的总监部和禅院家的人……又想了想被控制着在会议上暴起杀人还自杀的老头……

“……做事的时候是很低调，但做的事不算低调吧，会不会是暴露了痕迹？”

“不可能。”月津见斩钉截铁，“除非你说漏嘴了。”

“我才没有！”五条悟不满地喵喵叫，“我家里人是上个月才猜出来的，而且我马上就告诉你了。”

月津见安抚地塞了他一颗糖：“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就随口一说，你家人知道了没关系。”

反正只要他不想，五条家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没人能说出去。

五条悟拿着薄荷糖，一脸你以为这样就能哄好我吗的表情，月津见只好又塞了颗草莓糖。

“我就这两颗了，不满意也没别的了。”

五条悟这才勉为其难地把糖拢过来：“所以你知道的那个名字是什么？”

“按照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情报……”月津见沉吟，“是个叫里梅的男人，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这名字不太像是21世纪的风格啊，会不会是你在平安京时候惹到的人？”

月津见皱眉：“我在平安京都没怎么见过谁，总不至于是给我送了一堆情书都没回所以因爱生恨吧？可生疏到这种程度，也不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和长相啊？还是说是高辻家的神社刻了我的名字所以知道的……”

五条悟的注意力一下子歪了：“情书？平安京的女孩子这么热情吗？可你说里梅是男人，为什么会觉得他是送情书的人？”

月津见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之前告诉五条悟关于平安时代的内容十分简略，略过了辉夜姬这段黑历史，就导致五条悟的理解出了偏差。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就算是五条悟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月津见是男扮女装，勉强让这个话题过去了，继续讨论：“但里梅这个名字真的有种过时的感觉……不如你去问问两面宿傩？”

月津见觉得这也是个办法：“行！我们现在就去！”

虎杖悠仁就在隔壁的隔壁，一敲门他就立刻打开了，见到五条悟的时候还挺高兴的：“五条老师，你回来了！”

“嗯，悠仁，把两面宿傩叫出来，有问题问他。”

虎杖悠仁：“……？”

这又不是他想叫就能叫出来的！五条老师你好不容易出现就只想说这个吗？

虽然被点了名，但两面宿傩没理五条悟，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对于两面宿傩来说才是正常状态，他出现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和月津见互怼。

于是月津见从堵在门口的五条悟身后探出头来，问道：“两面宿傩，里梅是不是在找你？”

听到熟悉的名字，两面宿傩下意识地冒了出来：“里梅来了？他在哪里？”

五条悟立刻说：“你看！我就说肯定是两面宿傩认识的人！名字那么过时！”

月津见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是那个时候的小跟班啊！存在感太低，我都把他忘了！”

两面宿傩：“？？？”

——等等，他是不是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