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表情瞬间也崩塌了：“……说是简单解释可这也太简单了！为什么会卖给你啊！这不是隔了一千年吗？说清楚一点！”

悟的祖先是恋爱脑吗？！怎么还能搞出这种操作来！

月津见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回到了平安京，然后被发现不是人，还被供奉起来，最后被菅原清彦求助，在麻仓叶王的见证下成立了契约的事给讲了一遍。

五条悟：“诶？这么好玩？我也想试试，那个香炉呢？”

夏油杰头疼：“你可是成了利息啊……有点紧张感好吗？”

“无所谓吧，冴久又不会对我做什么。”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他真想让我做什么的话，没有束缚也能做到的。”

比如忽悠他帮忙算账……

“我本来还想说可以单独解除对你的束缚，毕竟这个其实算是神前契约，我的权力比较大。”月津见眨眨眼，“既然你这么无所谓，那就算了吧。”

五条悟：“…………”

他知道月津见是在开玩笑，如果他现在说一句后悔了，月津见依然会解开束缚——但少年人的意气之争向来缺乏理智，五条悟一时气不愿示弱，就嘴硬道：“不解除就不解除。”

夏油杰：“…………”

无声地叹了口气，夏油杰问月津见：“你是打算让五条家的人去填补万世极乐教的空白吗？”

“对。”月津见表情认真了一点，“毕竟万世极乐教作为一个公益组织——”

五条悟嚷嚷：“你去年才把敌对的宗教给搞没了，这是公益组织会做的事吗！你甚至还享受宗教税的优惠待遇！！！”

负责查账的五条悟记得可清楚了。

月津见无视五条悟，继续说道：“——可以给出的工资并不高，偏偏工作量有很大还很繁琐，全靠成员的耐心和奉献精神，体量小的时候还行，现在规模变大了，这个模式就不太行得通了。”

人一多，环节一多，上面对下面的控制力就会变小，总归会有那么一些心态不够端正的人，好一点就是态度敷衍，坏一点就是贪污资金，积少成多，小问题也会变得严重，月津见在整理完现状后就觉得必须从刚开始就解决这个问题。

但你又要人奉献式工作，给出的条件竞争力又不够强，这要怎么办呢？

月津见之前没办法，现在有了，那就是找绝对不会搞小动作的人，比如自己的利息——通过束缚，他能大致掌控底下人的心思都在怎么浮动，有没有给他偷耍滑贪污资金之类的。

所以五条悟的束缚可以解开，但五条家的其他人不行，他留着有用。

夏油杰听完月津见的分析后，尽管对一些封建主义的细节颇有微词，但还是理解了必要性。

毕竟月津见也不是真把人当奴隶用，只是方便管理。

“你们可以理解为创新型管理学。”月津见总结道。

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满脸写着“神特么创新性管理学”，但因为对于月津见这种给各种奇葩行为披皮的操作已经熟悉了一个学期，早就习惯了，倒也没说什么。

大概这就是资本家吧，总能给不堪直视的行为找出好像很高大上的理由来。

夏油杰很想给月津见上几节课，但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他忍住了：“五条家不可能所有人都去你那打工……”

“我知道。”月津见说，“五条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咒术师啊，先来点普通人搭把手嘛，等需要帮助的人少了，我就收缩规模。”

五条悟作为五条家未来的家主，对于月津见这个安排倒也没什么意见，甚至觉得月津见手握束缚，有这么多五条家的人可以指使，结果就让干这种事，很无聊，想来点刺激的。

听了五条悟的感想，夏油杰嘴角都在抽搐。

五条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唯一能说服月津见的五条家未来家主，不光不帮着自己人谈点好的条件，反而还说这种话！

月津见还真认真思考了：“我需要的不多，不过你想要好玩一点刺激一点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杰。”

突然被点名的夏油杰：“我？？？”

五条悟好奇地问：“杰怎么了？”

“这两天我也稍微听了一点他的计划……”月津见微笑着说，“让五条家一起颠覆总监部，顺便把杰送出去当议员如何？”

夏油杰：“………………”

五条悟：“好耶，这个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不过我对那个可以穿越时空的香炉更感兴趣诶，让我也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