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简直不是人。”
奥威尔在梦境会议里跟同伴们抱怨,又跟拉格洛夫小姐道:“我也决定讨厌他。”
就是森鸥外死得不累,他也围追堵截打森鸥外打得身心俱疲了。
奥威尔这么说,语气里却带着些钦佩的意味,而拉格洛夫小姐只是冷哼一声,扭头问起凡尔纳的进度如何。
凡尔纳比不久前见到的时候瘦了许多,或者说是精干了许多,原本就没多少的分量大多在高强度的训练中变成了紧实的肌肉,出门在外又只能啃军用粮再配点营养补充剂,没有给他长肉的余地,看上去细胳膊细腿小小一个,催促他干活总给人一种压榨童工的罪恶感。
被压榨上战场的童工笑着说道:“后天就可以上岛了。”
凡尔纳又说了下船只计划靠岸的位置和大致的靠岸时间,好让奥威尔安排他们的人避开,免得不小心撞上了还得像模像样地打一场,奥威尔他们不着痕迹地放水很累,他努力演戏被带着逃命也很累。
凡尔纳现在只想躺在安稳温暖的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经历了一路险象环生的实战考验,最危险的时候甚至被杀手摸到床头,靠着睡觉也攥着不放手的匕首才得以反杀后,凡尔纳身上多了些见识过大场面的淡定,坐在一众超越者之间也不再像是只误闯猛兽群的小白兔,逐渐被磨砺出锋锐明亮的光彩。
这样的成长无疑是令人喜闻乐见的,凡尔纳说完就被拉格洛夫小姐揉着头毛夸奖了一番——最近没条件打理头发,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棕栗色的发尾打着小卷,泰迪熊一样柔软又很好摸的样子。
于是拉格洛夫小姐摸完了之后王尔德也凑过去上手揉搓了一把。王尔德极少跟人这么亲近,虽然看起来总是笑嘻嘻的嘴巴轻佻没什么顾忌,但基本上跟别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
凡尔纳被他这意料外的亲近举动惊了一下,耳根微微发烫。
不考虑内在只看外貌,王尔德先生真的好漂亮啊……
噢哟。
王尔德被少年这窘迫羞涩的模样逗得笑起来,恶趣味在心里咕嘟嘟地往外冒。
所以兰波只是有事耽搁迟到了一小会,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王尔德兴致勃勃捏着凡尔纳耳朵尖的暧昧场景,看得兰波挑了挑眉梢,走过去从王尔德手里救出了自己国家的小甜菜,又看着凡尔纳脸红红的样子叹气。
你一个法国人怎么能被英国佬调戏到脸红呢,不是跟着波德莱尔住了好几个月吗,居然连那位先生一星半点的技术都没学到?
王尔德恶趣味发作到一半被兰波截胡了也不是很在意,撩起兰波长长的黑发在指尖绕了一圈,顺势就调转攻势把火烧到了兰波身上。
王尔德发誓自己没有想太多,就是被凡尔纳这个法国小子害羞的样子给误导了,觉得兰波脸红耳朵红的样子会更加好看,所以没过脑子地对着兰波一通平a。
伤害肯定是没打出多少,可能连兰波的外层防御都没蹭破,兰波在周围一片看好戏和起哄的视线声音里气定神闲,视线上下打量了王尔德一秒,唇角扯起个兴味十足的愉快弧度。
什么叫作死,嘴巴轻佻实际只碰了人发尾却反被一把揽住腰握住手腕的王尔德就叫作死,在他因为过度亲近的距离浑身僵硬的瞬间兰波甚至暧昧又别有意味地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轻轻笑了一声。
潮热的气息就在他耳朵边磨蹭,叫王尔德莫名生出一种耳尖被噬咬舔舐的错觉,继而热意从尾椎一路窜到头顶,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这个反应可不对劲。
兰波立刻就看穿了王尔德外强中干大概率还是个处的事实,花了一秒时间权衡要不要得寸进尺一下……
……算了,时间地点都不怎么合适,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还没有在这群超越者里找情人的打算。
于是兰波略松了松手,侧头在王尔德的脸颊上贴了贴,王尔德立刻像触电一样主动离他三米开外,一脸警惕地抓住了奥威尔当挡箭牌。
奥威尔不赞同地看着兰波,兰波摊摊手满脸无辜,“这只是个友好的礼节。”
一段时间没见来个热情友好的贴面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而且只是脸颊碰一碰,又不是唇舌交缠热吻十分钟以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