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接近殷商境内之时,水蓝色的屏障笼罩在殷商城上空,姜子牙视野变得模糊,他晃了晃头结果从下面的城楼上看到了一位白衣青年倚在墙上。
青年外形削瘦,容貌清秀俊俏,他打了个哈欠,白衣遮住了半边城墙。
子升对姜子牙挥了挥手道:“仙人何不坐过来与我聊聊?”
姜子牙从未在众仙中见过此青年,他初次见到青年时神情一晃,眼中多了谨慎。
青年不知是何境界,他看不透。若是他非要往深处去看,越深威压与恐惧感就越重。
姜子牙飞到了青年身边坐下,他看着青年肆意的模样,眼眸垂下问道:“阁下可是截教仙人?我倒从未见过阁下。”
子升摇了摇头,笑道:“我非截教亦非阐教。”
姜子牙闻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眼前仙人修为深不可测,如果是截教之人,怕日后封神之战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幸好不是。
姜子牙神情柔和了下来,他对子升笑劝道:“阁下既非两教之人,商周之战又不关阁下,阁下又为何掺和到此事中,一不小心丢了自由之身可不划算。”
子升:……
他的确非两教之人,但他是殷商的头子。他要是不掺和这场战争,还有谁有资格掺和进来?
子升撑住砖面起腰,对姜子牙笑道:“可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能耐,看自己能将殷商带到哪一步?”
姜子牙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
半封闭的殷商城内忽然多了一个小摊位,摊位上有几根笔,一些墨及一大沓纸。
摊主是位面容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一身白衣,只可惜肤色有些黑误了身上的仙气。
行人将摊位围住,人们看热闹般看着摊主对一名男子边说边用手中的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摊主道:“你家若是有十亩良田,今后也不怕少吃少喝。家中屋子共三室一厅一厨,东边房子你与你妻住,西边房子你爹娘住,还有一间你子女住,要是子女多了,多盖几间。厨房可以打一个木头柜子,家中锅碗瓢盆都可以放在那里面,再盘一个灶台专门做饭。每年家中种上一百斤棉花,弹两床新被……”
摊主说着,男子兴致越高,仿佛自己已经过上了这样的日子。
周围人一脸艳羡,他们向上望去,同时想象着若是自己住上这种屋子该是什么情形?
男子听子升为自己规划好未来后,他眼中欣喜淡去了些,转而认真问子升道:“如何保证这里能太平?即便有良田还是要交许多赋税,我们也所剩无几。你说的那些东西,许多我都未听说过,我怎么可能弄得了这样一个屋子?”
子升淡笑不语。
银靴踩在石板上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黄飞虎说话干脆果断。
“我们将护城三年再离开,之前县官已死,朝廷已派新的县官接手这里,人已经启程,不过十日便会来到。她乃学宫中成绩最好的一位,品行商王再三审查,确保绝不会行之事。
因此地遭遇大难,商王特意应允免此地各类赋税三年……”黄飞虎说到这儿顿住,接下来的话他加重了语气,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免三年赋税确实是为了让大家渡过难关,但诸位需谨记,无能的人才会享用,真正为未来打算的人会抓住这次机会尽可能为自己多牟利!
你们需记住,他们不能依赖免税,你们得想着有着一日免税突然去掉你们该怎么办?!”
同样是暂时的恩赐,殷商这一点与西岐明显不同。殷商早在实施之前就跟所有人将话讲了清楚,让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
或许,将来三年之约还未到,殷商早已不需免税来度日,或许只需一两年他们就摆脱了免税恩赐,完全正常生活。
西岐这边倒是不妙,人们对盛粮米斗的依赖越来越重,甚至达到了共存亡的状态。
怕是有朝一日没了盛粮米斗,西岐得饿死绝大多数。
——
子受上次写信之事终是被子升知道了,子升扶额,他来到了他王兄的寝宫,酒坛从空中落下滚到了子升脚边。
大殿内弥漫着酒香,子受的呼噜声响起,子升皱了皱眉。
他来到了子受面前,子受面色红润,口中支支吾吾一看就是醉了。
子升托腮,眉头皱起。
事后,子升缠了子受三天,就是为了不让子受喝酒。
子受对谁都横,唯独对这个弟弟无可奈何。
膳房,膳师们被角落里的大王吓了一跳,他们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子受眉头一皱,他挥了挥手,“都给孤挡住,就假装你们在做菜,切莫被摄政王发现了。”
手抖刀都拿不起来的膳师们:……
陛下您站在这儿,我们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