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少女疑惑地抬头,额前的碎发因重力而落下,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很好,看上去没生气。
“我刚刚问你了。”她辩解道,“是你自己不吃。”
绫小路葵在说这话的时候,刚把盘子中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她没来得及咬,声音因此有些含糊不清。
两面宿傩对此感到了些不满,他从不是爱在没有意义的事上耐心等待的人。于是绫小路葵看到他伸出了手,似乎是要强迫她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她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上次两面宿傩咬她的事。
虽然不知道两面宿傩哪年生的,但他一定是属狗的。
陷入了不愉快的回忆中的绫小路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她盯着两面宿傩的那只手看,面无表情地张嘴咬了上去。
好吃的点心和咬两面宿傩一口——就算被他再杀一次也不亏。
“痛吧,让你咬我。”
少女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两面宿傩却在短暂的注视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长记性的东西。”他说。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迷茫,两面宿傩却并不打算等她反应过来。
他的手腕扭动,撕扯着血肉,整只手掌覆在她的唇上。
“宿……唔……”
宽敞的寝间里暗影重重,金发的少女全然没有了拯救那些从袖子里掉落地上的点心的心思,她伸手,企图扯下两面宿傩的手臂。
力量的对抗在此刻显得太过悬殊,从两面宿傩掌心上长出的那张嘴就同他本人一样恶劣,温软的舌头在她呼唤两面宿傩的名字时便钻进了唇腔,他纠缠着她,在退无可退之际如野兽般吞噬她的光明。
绫小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扯着两面宿傩的手在凌乱的呼吸中逐渐变得无力,只能用泛红的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如同一只被折断四肢却高昂着头颅的小鹿。
“这点程度就不行了吗?”
两面宿傩恶劣地笑起来,他凑近她的颈间,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深入她的发间。
“可别像那些弱鸡一样晕倒啊,神明大人。”
他拖长了语调,刻意说得很慢。
戏谑的,滚烫的,狂妄的。
摇曳的烛火中,一些细碎的记忆片段在她眼前浮现又消失,她想要集中精神去抓住,手腕却被两面宿傩抓住,完全无法动弹。
“你等着。”在呼吸的空挡,绫小路葵叫嚣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跪下来帮我穿衣服。”
两面宿傩放声大笑。
他伏下身,尖锐的指甲暧/昧地划过她的肩头。
滑腻粘稠的血液浸湿了少女的衣裳,随着搅动的月光一起落入两面宿傩赤红色的眼底。
“不愉快啊,之前妖怪也是,现在的小鬼也是。”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就没了游戏的乐趣。”
笑意随着身后之人震动的胸腔传达到了她的耳中,紧绷的神经在犬齿陷入的瞬间断开。
少女的脖颈向后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向晃动的暗影中延伸。
痒意顺着触碰的肌肤融入血肉,使得她的咒骂停歇,在一阵战栗绽开呜咽。
“不是饱了吗?别晕啊。”
“发出点令人愉悦的声音吧。”
在视野变得朦胧之前,绫小路葵听到了两面宿傩因而喑哑的声音。
他松开了捂住她唇的手,动作拉出细细的涎丝。
“嗤,不错的眼神啊。”
两面宿傩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我真是迫不及待看到你记起来时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