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拿出手机，对准那个方向拍了几张，又录了个长视频，将他们“给卡”、“收卡”的全过程，拍的尤为清晰。

辞辞，如果明天你去往节目录制现场的路上，遇到那些职业乞讨者，你会给钱吗？

系统很忧心。

从那两个人的话中，它能感知到很多，比如要想安稳的录完节目，就必须“配合”他们的一些规则。

叶辞没有回答，进入套房后，想打电话给玉曼凝，但看到时间将近凌晨2点，她不知道玉曼凝睡没睡，想了想，还是没打，只是将听到的对话，以语音的形式发送出去，再将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全一股脑的发了过去。

宋杺言正要去冲个澡，就见叶辞站在那里，纤长的手指握着手机，她走过去一看，就瞧见手机页面上“玉曼凝”三字，眸色微暗，紧接着听到叶辞对着手机说了很长的一段话，顿时就是一怔。

她和叶辞一晚上都待在一起，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不由的想起上回面馆的那事，叶辞说自己的听力超强……

宋杺言的脑中似乎转过了很多的念头，不管是对于此刻叶辞第一个想到的是联系玉曼凝，还是对于叶辞刚刚说的内容……

但她更在意的，无疑是前者，她就在叶辞的眼前，这人有事却不和她交流，反而去找远在城市另一端的玉曼凝。

到了此时，她才忽然丧气的发现，也许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并不像她自己以为的那样。

亏她还为这些天的日渐亲近而沾沾自喜。

现在想来，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

标记了又怎么样？标记了两次又怎么样？还是比不过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玉曼凝。

想到这儿的宋杺言，像是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而叶辞那边，系统很忧愁：辞辞，你怎么把知道的全说了？小玉她的职业毕竟是狗仔，万一宁熠云那边出很多的钱，小玉或许会倒戈啊。

叶辞摇摇头，非常笃定的说：曼凝她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系统还想再说，就见叶辞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玉曼凝三字，闪烁不止。

在宋杺言看来，却是耀眼到刺目，她侧了头，微闭了眼睛。

叶辞拿起手机，刚接通，对方即便在夜里，也很有活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姐姐！你竟然还没睡！你要和我一起加入夜猫子阵营吗？

听到这么有活力的声音，叶辞因为听见那两人对话所带来的不适感，都减轻了很多，便跟着开起了玩笑：“是啊。”

——感觉怎么样？当夜猫子，是不是特嗨皮！

“嗯。”叶辞轻轻笑了，笑声在夜里，显得很酥，宋杺言的耳朵微动。

——但早晨就好痛苦，因为起不来。

玉曼凝的声音突然小低落，还有点咬牙切齿，把叶辞逗的不行。

“哈哈哈。”

——姐姐，你肿么可以笑话我？

“咳咳。”叶辞收起笑容，尽量让自己严肃点，“那个，我发的东西，你都看了吗？”

——看了。姐姐，你是不是不想配合那些人啊？

“嗯。”

玉曼凝听着叶辞的声音，手里转着笔，凝神思索，如果早上经过乞讨的地方，镜头前姐姐不给钱，十有会遭到网友的骂声，就算之后揭露真相，但之前估计会被骂。

所以，最好的做法，还是给了钱再说，但姐姐不想这么做。

——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只是可能会被骂哦，但别看手机就好，反正，之后有我。

“谢谢你，曼凝。”

——嘿嘿，不客气。

之后，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一转身，就见本要去冲澡的宋同学，正坐在床边，耳朵和脑袋都耷拉着，一副丧到不行的模样。

叶辞眨眨眼：“你怎么了？是不是抽筋的小腿又难受了？”

“嗯，我难受。”宋杺言抬起头来，眼神很受伤，抿着唇，直勾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