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我不是有意把你推出脑震荡的。”
季元站在白色的病床前,有些愧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当时霍嘉在扣动板机之际,季元当即立断地将贺恒推开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贺恒确实没被玩具枪射中,但脑袋磕到了地上,然后被撞出了轻微的脑震荡。
最后婚礼自然也没有办成,而霍嘉等人被a城的警方逮捕了,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贺恒原本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事,但因为被霍嘉搅了婚礼,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去亲自把对方送进局子,最后在时霜的坚持下,他还是听话乖乖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其实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医生说程度很轻,在医院里观察一天基本就没事了,但这还是把季元给吓得不清。
而此时贺恒本人则惬意地靠在病床上,伸手搂着一旁正在给自己削苹果的oega,
“没事,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很可能就死了”
闻言,季元嘴唇微动,正欲开口,却听对方接着说道:
“假如那把枪是真的话。”
“所以四舍五入,你救了我的命。”
“我我也没想到那是会是把玩具枪。”
季元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还是显得有些过意不去。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在房间里嗅到了一股青柠味,并且这股味道似乎正在逐渐蔓延开来,变得越来越具有侵略性。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外溢是alpha易感期到了的象征。
于是季元下意识地向病床上看去,只见贺恒将苹果咬得“嘎吱嘎吱”作响,满脸的暴躁,仿佛下一秒就要火山爆发了一样。
“贺贺总,如果您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隔天再来看您?”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准备提前开溜。
“嗯。”
贺恒有些烦躁地点点头,随即“啪!”的一下将手中的苹果核直接扔进了房间一角的垃圾桶里。
在季元走后,偌大的vip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时霜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双臂正在逐渐收紧,甚至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贺恒烦躁不安的情绪以及他不停外溢的信息素。
被alpha标记过的oega对这方面很敏感,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或许是因为先前受到了外界的刺激让贺恒的易感期突然提前了。
而alpha本人似乎对此并无察觉,贺恒只是觉得整个人莫名的烦躁,他下意识地将身边的oega搂紧,就好像圈住了自己领地中的猎物一样,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破坏欲
望着对方紧皱的眉头和微抿的薄唇,身体本能的反应告诉时霜现在身边的alpha很危险,
贺恒的五官很深邃,所以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并不好接近,而且此时他的嘴角和眉骨处还贴着两个白色的绷条,这就让他看上去显得更凶了。
但是,下一秒,时霜轻轻地钻进男人怀里,把脑袋搁在对方颈窝上,柔软的腺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之中。
oega突然的举措让贺恒愣了一下,心中的破坏欲又冒了出来,在alpha信息素的诱导下,草莓的味道也弥漫了开来,这让贺恒现在就想直接一口咬上去。
时霜伸出手抚了抚男人宽阔的脊背,不断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安抚贺恒暴躁的情绪,
“我在这里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
“唔!”
时霜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贺恒直接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咬在侧颈的位置上,怀中的oega瞬间像只小动物一样轻轻地瑟缩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贺恒的脑海里忽然产生了oega长着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的场景。
如果时霜有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的话,估计耳朵现在会耷拉着缩进头发里,而尾巴则会晃个不停。
下一秒,贺恒将oega压在身下,对方雪白的后颈此时透着潋滟的粉色,信息素的味道分外诱人,整个人像是颗熟透的草莓一样。
贺恒几乎没有犹豫,他从身后咬住时霜的腺体,
“唔~”
信息素注入腺体的一瞬间,时霜的双眸有些失神,像一只被人叼住了后颈的小猫
alpha的标记持续了很久,标记完了之后,时霜整个人都软得不行,他有些急促地喘着气,微张的薄唇中殷红的舌头若隐若现。
然而,贺恒并没有放过他,alpha将时霜转过来,又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柔软的嘴唇。
刚接收完贺恒信息素的oega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被迫张着唇,完全地被alpha的动作而牵引着。
做到最后时霜有些失神,浑身都酸软得不行,明明是对方的易感期,但自己却还是被占便宜的那一个。
最后,晕晕乎乎的oega被贺恒抱去房间里的浴室。
抱着洗干净的oega从浴室里面出来后,alpha拿出吹风机帮他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贺恒像只暴躁且粘人的大猫,一吹完头发就凶巴巴地把oega圈在自己怀里,脑袋不停地蹭着对方的肩膀和颈窝。
“唔~痒,”
时霜由着他瞎折腾,但是脖子那一块儿一碰就痒,他下意识地就开始往旁边躲。
而oega这么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在易感期的alpha眼里就相当于“后退半步的动作”,
四舍五入那就等于时霜想逃开他的身边。
这么一来,贺恒忽然就想起了原著的剧情。
按照原著的剧情,时霜后面会逃走,然后他们就会上演“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剧本,一想到这贺恒本来已经被oega安抚下来的情绪突然又暴躁了起来,
而时霜窝在男人怀里本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可下一秒却突然听对方恶狠狠地说道:
“你现在是我的oega了,以后不许逃。”
“啊?”
时霜仰起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逃啊?
望着oega有些茫然的眼神,贺恒冷笑了一下。
看来是对方得到教训还不够多,可怜的小东西肯定是不知道如果从他身边逃走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才会露出这种天真的神情。
“就算逃了也给你抓回来,”贺恒忽然凑到时霜面前,伸手捏住对方的痒痒肉,“然后把你关在小黑屋里”
被贺恒挠了痒痒肉,时霜喘着气,在床上滚作一团,“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而男人炽热的气息还喷洒在耳边,
“然后再把你给口口口口,这样那样你听明白了吗?”
说完这句话,贺恒终于放过了时霜的痒痒肉,而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正当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威胁太过骇人以至于把对方给吓坏了的时候,
oega伸手擦了擦刚才因为大笑而溢出眼角的泪水,随后红着小脸,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直接顺势躺进了贺恒怀里,没过多久长睫就开始打颤,随即闭上眼睛睡着了。
贺恒:“”
自己刚才这么有力的威胁,他居然都不害怕的吗?
下一秒,他便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oega的脸颊还有些红,贺恒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oega嘴角旁微微嘟起的软肉,
好像这段时间时霜终于被自己养胖了一点。
哼,算了。
贺恒伸出手轻轻地搂住时霜,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和起伏的胸膛。
这么爱犯困的oega,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又久违地在脑海中响起,
996:【主角的黑化值降到了20,】
【剧本里的火葬场确实全被你逃开了,但按照这个速度,你得把你在这世界中的下半辈子给搭进去。】
“行吧,”贺恒的声音故作严肃,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掩饰不住,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这个忙吧。”
996:【】
一想到后面还有好多个小世界都得跟着贺恒做任务,它的脑壳就有些隐隐作痛,
但毕竟这是它亲自选出的祖宗,哦,不对,是亲自选出来的宿主,哭着也得跟着他把任务给做完。
而与系统交流完之后,贺恒则搂着怀里的人一起进入了梦乡。
这个世界中的往后余生,他们将一起携手度过
·
【冷酷偏执摄政王】
巍峨殿门外的牌匾上高挂着“靖亲王府”四个字,无论气势还是外型都丝毫不逊于皇帝的寝宫,从远处看上去一片金砖红瓦,极尽奢华。
在皇宫内修建私人府邸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若是早个几十年发生在这大魏王朝的皇宫中,那叫人听去了绝对是要掉脑袋的事。
然而今日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刘福源却手持拂尘,卑躬屈膝地候在殿门口,这种上下易位的离奇现象无一不彰显出这位异姓摄政王如今权势滔天、独揽大权的事实。
已有二百余年历史的大魏王朝在少年新帝登基的第三年,迎来了它血雨腥风的变动。
老皇帝原本留下辅佐少帝的异姓摄政王贺恒于景德三年间,忽然发动了宫廷兵变,直接用武力镇压了皇城,更是将皇帝温良瑜软禁了起来。
外头的日头很辣,老太监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用衣袖小心地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让他原本就焦急的神色变得愈发焦灼。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厚重的殿门终于开了,一小厮从里面探出头来。
老太监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地露出一个释怀的神情,随即他用拂尘撑住门,急切地将脑袋凑了上去,就好像生怕里面的人改变心意似的
下一秒,
眼前有水纹波浪涌过,贺恒面前的画面立即变得模糊起来,老太监和皇宫的场景瞬间消失了,而他周身只剩下一片无穷无尽的金光,整个人悬浮在空中。
与此同时,熟悉的机械音在他耳边响起,
996:【这就是你即将前往的任务世界,我已经把背景和你交代清楚了。】
闻言,贺恒双手抱胸交叉于胸前,皱了皱眉道:“你说‘他’就是这个世界中的温良瑜?”
996:【没错。】
即使知道自己逃不过追妻火葬场剧本的宿命,但一想到自己是抢了皇帝家业又囚禁了皇帝本人的摄政王,贺恒还是忍不住头疼起来。
而他要穿的剧本讲的大概就是一个,摄政王作天作地最终成功把皇帝虐死,然后悔不当初、一夜白了头,紧接着两人一起重生,再开启“你虐我,我虐你,最后大家依旧he”的故事。
所幸贺恒即将穿过去的时间段故事线才刚刚展开,原主刚发动了兵变软禁了皇帝,还未与他产生任何感情上的纠葛,而小皇帝也没被对方折磨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只是一想到自己刚脱离霸道总裁的剧本,又即将掉进冷酷摄政王的坑,他不禁感叹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
而且根据996刚才给自己提供的信息,原主是位执阴郁、病娇、偏执、冷酷、狠辣以及温柔于一体的摄政王。
好家伙,
上一个是川剧变脸,这一个更牛,直接精神分裂。
但是,贺恒不怕,
因为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没有危险的火葬场,只有可爱的老婆。”
一想到霜霜就是如今大魏的小皇帝,贺恒顿时感觉自己又行了!
【亲爱的宿主,请问您准备好前往剧本:《摄政王的心尖宠》了吗?】
系统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贺恒:“”
他正想吐槽一下996的取名技术,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任何准备时间。
贺恒甚至连个“好”字都来不及说出口,机械音就再次响起,
【看来你准备好了,开始投放!】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开始急速下坠,体感堪比极限蹦极。
不知道下降了有多久,就在贺恒感觉自己有些晕了的时候,他突然被蓦地停在了半空中。
贺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