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人长了狼耳朵就会变的不一样他这个耳朵看上去好大呀。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耳朵呢?
最后在朦胧的思绪中晏清安感到越来越困,神识也越来越不清醒,最终进入了沉沉的梦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还是被贺恒的尾巴给抽醒的。
这一晚,贺恒睡得很熟,睡眠质量也很好,所以即使醒得很早整个人还是感到神清气爽,于是在睁开眼睛对上晏清安黑底的那一抹黑青色时,他诧异道:
“师父,你怎么是昨天失眠了吗?”
晏清安:“”
对方这话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最终晏清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从微凉的地上起身,抖落了身上的草屑,可这时却又听对方笃定地说道:“是不是你没有尾巴,所以睡觉的时候太冷睡不着?”
“那你早点和我说嘛,我把尾巴盖你身上不就好了?”
这回,晏清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确实已经这么做了。
·
清晨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比起昨日夜里果然少了一半,两人从城门外花了些盘缠从一个农民那买了辆老旧牛车,牛车上载着一扎扎厚厚的稻草,两人便假装是进城里来卖稻草的。
随即晏清安把稻草斗笠和蓑衣给贺恒披上,让他做进老牛车里,又将帘幔拉下,这样一来,贺恒的耳朵还有尾巴正好就能完完全全地被挡掉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直接蒙混过关。
清晨入城的队伍排的不长,前面过了两三个卖货的商人后便轮到晏清安他们了。
此时又正好碰上了轮岗的间隙,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也只剩下一人,审查就像对松了些。
大清早的,正常人都难免会犯困,那士兵也是,此时他正双手插着腰站在城门旁,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正巧这时碰到了牵着老牛车准备入城的晏清安他们。
在看到都斗笠下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影时,士兵忽然就警觉了起来。
“哎,前面牵牛车的停一下!”
在即将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晏清安他们却被人给叫住了。
士兵凑近了晏清安又打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分明一副道士的扮相,瞧上去也是清清冷冷的,虽然衣服上沾了些稻草屑,但他这两双手嫩得更葱段似的,指甲缝中都不见一点泥,哪里像是会下田干活的人?
想到这,士兵不由分说地用剑柄挑开了牛车的帘幔,想瞧个究竟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
在看见挤在稻草堆中间那抹身穿黑色斗笠的高大背影后,士兵不由得厉声喝道:
“这人是你谁?”
闻言,晏清安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说这人是自己一起进城卖稻草的兄弟。
可就在这时,牛车里发出一声响动。
未待他做出响应,贺恒便掐着自己的嗓子,用一种奇怪的语调率先开了口,
“咳,咳,我是我是他外婆。”
这一瞬,
晏清安人有些傻了:“”
你敢说得再离谱一点吗?
那士兵听了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用剑柄撑着牛车的帘幔,望着里面穿着一身蓑衣斗篷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外婆道:
“你外婆块头这么大的?”
“还有她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雄厚?”
被贺恒这么一搞,晏清安也没了法子,正想和那士兵胡扯些自己外婆生病了,准备进城看病寻医这样博取同情的话,却听牛车里面的人接着说道:
“我从小就爱喝牛奶,怎么?”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