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古煜有些异样的沉默了。
“你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吗?”费姝现在想到烘焙室角落的场景还是会尴尬,当时很恼怒,之后见过其它玩家更离谱的状态,他对古煜的怒气已经消减不少了,“我已经原谅你了。”
几乎是有些过于不记仇了,明明之前还被有力的手摁着,几次要不是段征及时救场,差点都被欺负得哭出来。
现在还一脸天真茫然地凑过去,认真地表示自己已经没在生气,谢谢他这次帮忙。
还搞错了对象。
耳边是有些沙哑的声音,的确像是古煜的声音,口音好像有点奇怪:“不怪我吗?”
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又有什么状况?
费姝刚想开口询问,红润的嘴巴微微张开,唇瓣却接触到了什么东西。
有些微凉,好像是很柔软的触感。
费姝面色一白,那东西却趁着主人一个不注意,从那条不大的缝里挤了进去。
只是微微剐蹭到洁白的牙齿,甚至费姝没有用力,那层薄薄的膜就破开来,里面的汁液全数跑进费姝的嘴巴里。
像是什么果实或者植物的汁液,微微酸涩的味道,还有点腥苦。
费姝一个没注意,脸都呛红了。
还有些多余的汁液洒在费姝脸侧和嘴巴旁边,顺着尖尖的下巴一直往下滴。
下嘴唇被自己咬得殷红,脆弱却又能激起人的占有欲。
爱干净的小漂亮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怔愣之后,费姝急得眼睛都红了,浮着一层水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汁液的缘故,身体隐隐有些发麻,还有点发热,脸色红得不正常。
眉头拧着,很抗拒的模样。
本来就柔软细腻的肤肉越发白皙,一点光下几乎像是微融的白雪。
嘴巴很笨的费姝还没想好要怎么骂人,做了坏事的狗东西就已经压上来了。
“古煜”比第一天晚上发疯的时候还要迫切。
渴望地追逐,像是生生要把费姝吃下去,又像是要捧到云端自己一切甚至生命供奉。
有藤蔓在周遭的墙壁蔓延。
组成一个巨大的茧,植物墙壁鼓动着,如同正要破壳的生命。
费姝意识的最后还在边哭边骂古煜是个魔抗为零的废柴。
冷和热同时在身体里循环,费姝闭着眼,眼珠也不安分地动着。
梦里他好像被绳索绑着,原本平坦的小肚皮很鼓,连以前贪食都从没有这么难受过。
敏感的身体浮着一层胭脂红色,有些过度和太急了,费姝甚至有种干呕的冲动。
肚皮里留下了什么,令人惊恐地拥有起伏……和隐隐的心跳。
有细小的声音,好像在称呼他……
母亲。
急促得无法平缓的呼吸,费姝呛咳一声醒过来,望着头顶还心有余悸,没办法回过神。
他首先确定了自己的状况,衣服微微有些凌乱,但完好地穿在身上。
也许是运动后残存着的粘腻,但身体其它地方并没有不舒服。
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可怕噩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费姝觉得这应该是昨天听完关于异族通过王后繁殖那个可怕故事的后遗症。
费姝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望着的天花板其实在动,浓密的睫毛迷茫地颤了颤,费姝又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抱着的。
抱他的人手臂很稳,一手搭在腿弯一手抱着他的背,微微将人搂在胸-前。
因为体格差异,这个姿势很有安全感。
费姝鼻尖都是这人说不出来的好闻味道。
他侧头去看,很惊讶地发现抱他的人并不是古煜,而是管家。
这个发现让他背脊都僵硬起来,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立刻紧绷起来。
而且直觉告诉他——管家现在的情绪很糟糕。
非常糟糕。
费姝醒过来的动静不小,而且年轻管家跟他身体接触的手掌,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这具身体的紧张和警惕。
管家俊朗的眉眼沉下后同样透着一股冷意。
费姝现在还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旁边的人从古煜变成了管家,古煜去了哪里?管家这又是要带他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和管家撕破脸的时候,费姝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询问:“管家先生,刚刚……”
因为管家的手微微用力,这个姿势费姝只能伏在他宽阔的怀里,看不清年轻管家的表情。
但管家的语气比十二月的霜雪更冷,冻得费姝都有些发凉了,搭在人肩膀上的指尖也微微蜷起。
“有东西违反了规则,我会负责处理它。”即使因为他及时赶到并没有染指,只是这种程度也足够让他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