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某人大有听见一句让他不开心的话,就要当场拉着他死在床上的架势,太宰治选择屈服:“是是是,等你从狱门疆里出来了,我们两个就谈这个事吧。”
乐观点想,五条悟输一场,他输一场,交替下来还能苟八个副本呢!
五条悟:“这不妨碍我俩在副本里谈恋爱吧?”
到时候结束了就能直接结婚了!
太宰治不知道对方受了什么高人指点,对他的反应感到棘手。
怎么就突然在这方面敏锐起来了呢?
但他还是点头,仿佛才发现一般:“你说得对。”
五条悟开心快乐了,就把他放开了。
当太宰治以为逃过一劫,可以下床出门的时候,五条悟抱着一堆袋子回来,亮闪闪地看着他:“男朋友!我们来玩这个吧!我那天买了好多,店家还送了小玩具。”
太宰治:“……”
他看见上头的商标就知道是什么“玩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开始学会儿玩玩具了??
“人贵在懂得节制。”他委婉地拒绝着。
五条悟:“可是我看你状态好得很啊。”
这体力和热情不比现实强多了?
感谢系统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
感觉能玩很多没有玩过的~
太宰治:“……”
系统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更喜欢他吗?
勤劳善良刻苦奋斗的太宰先生在眼看着一天又要荒废过去,用力地摇醒了不思进取荒淫无度的五条先生:“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是来副本里搞这个的,任务还做不做了?!”
五条悟情绪不太高地应:“做。”
然后装模作样地帮太宰治缠绷带,越缠越少,还添了很多新“伤”。
这早一天晚一天的也不影响现实时间啊,多玩一天赚一天。
系统默默给他俩显示了倒计时。
好家伙,就剩下四十个小时。
太宰治一巴掌给人推开,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务进度。
好家伙,百分之七十了。
他早上看的时候,还没有到六十。
系统:【五条悟曾经讲过,爱是最扭曲的诅咒。我深以为然。】
这不是任务进度涨十几的理由。
系统你再这样下去跟五条悟过去吧,他不玩了。
【我没有给他提供过技术支持,但是给你当咒灵了。这个迁怒我拒绝。】
五条悟都不怎么跟它说话好吗,它没有打过助攻,没有!
关系设定是完全合理!
它又没有摁头他们在一起,开局都是分开状态的!
而且它的初衷是多开几场副本,所以每次都给安排对立阵营,是他俩有问题。
系统感到非常无语,甚至用光一百年份的感叹号。
太宰治深深地觉得自己对五条悟这么热情和纵容,完全就是受到了此世之恶的影响(此世之恶:?)。
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尽快结束这个副本。
于是穿好衣服,给五条悟这祖宗抱了一下:“我不喜欢archer。”
五条悟昏庸地说:“我这就叫berserker去打死他。”
出去溜达了好几次,回来吃晚饭的五条家真正的祖宗:?
冬木市的街头,出现了四只横行的白毛。
一行四个人,两个戴蒙眼布条的,一个闭着眼睛的,只能凑齐一双眼睛。
然而就连这双眼睛也是假的,因为它们来自于重新换上冬之圣女马甲的太宰治。
五条悟对太宰治说:“你不觉得自己显得有些不合群吗?”
太宰治:“露出眼睛才是正常人,谢谢。”
系统这种闭上眼睛防止别人发现他太过不像人的行为,也和掩耳盗铃没有区别。
然而他还是被五条悟按着绑上了同款的布条,继续在路人的瞩目中游逛。
路过的韦伯投过来惊异的目光:“现在流行不带眼睛出门吗?”
伊斯坎达尔:“那个小姑娘身后的人,是最新出现的ruler?”
韦伯:“状态来看,确实是英灵,但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有,他的御主,跟saber的御主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且教会不是说ruler绝对中立不参战只负责修复战场的吗??
为什么跟berserker组走得这么近?!
身为贫穷平民的少年对这场充满关系户的圣杯战争感到深深的绝望。
五条悟看见他们,十分愉快地打了招呼:“下午好哇,征服王还有小韦伯。”
伊斯坎达尔:“哈哈哈,下午好!看来你已经成功了,非常不错!”
韦伯:“倒没有必要这么叫我。”
他已经懒得强调自己是成年人了。
“刚好碰见了,那么——”五条悟举着拳头说,“我们准备去跟archer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伊斯坎达尔:“那么我们就去找saber。我一定要亲自打败她才好。”
韦伯:“你不要老是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做出决定啊!”
他的心情属实有点糟糕。
他想象中的圣杯战争:伟大的英灵,顶尖的魔术师,热血沸腾的战斗,各自的价值都在斗争中得到升华。
实际上的圣杯战争:摸鱼的英灵,乱七八糟的魔术师,关系复杂的战斗,带娃的带娃,谈恋爱的谈恋爱,散步的散步。
这就是他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也要偷走圣遗物参加的圣杯战争?!
“你有什么别的建议吗?”——by他家的征服王。
他:“没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败saber的!你就是最好的王!”
不是他没有主见和尊严,主要是让rider完成自己在意的事情比较重要。
被他召唤出来却没有生气于他的弱小,反而对他照顾颇多的征服王,不能让其留有遗憾。
五条悟:“那么我们打完了,明天找你们。”
两拨人打了个照面,背道而行。
言峰绮礼在教堂的暗室里,悄摸摸地喝着红酒,聊着天。
虽然说很想找点事情愉悦一下,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愉悦的,他们又不至于像雨生龙之介他们组那样出去搞破坏,所以只能闲得在这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