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跟对方纠缠了一阵,愣是十几分钟没分出胜负。
注意到光屏小地图上显示有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病房门外,迫不得已才把设备收进格子空间下线。
同时开启面瘫程序,一秒外露情绪尽皆收敛,恢复成端坐在床上的模样看过去。
来人除了相熟的警视厅几个同事,还有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安室透也在其中,是以毛利侦探的助手身份前来的。黑田兵卫作为公安长官,来面见一个失踪许久的部下有失妥帖。
调查摸底的谨慎是必须的,因此安室透才会过来。
先前看到琴酒他们来过,所以这应该是公安方面给他的任务。
真田鸠见思索着,视线扫过安室透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
有系统编写的程序辅助,他很容易伪装出丧失记忆的模样,视线落到几张陌生面孔脸上,声音平静地提问身份。
几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毛利小五郎一如既往地自信,提了几个问题后,顺利将破案方向引往毫无干系的奇怪的地方,带着数名警官去调查昨天在米花百货大厦的那些犯人了。
江户川柯南与安室透看不出猫腻,留在这里没有线索,也很快离开病房。
安室透去了主治医师那了解情况。
语言艺术这块非常精通,顺利得到位置潜入办公室,并且弄到了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热度的检查报告。
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奇怪……
甚至安室透听到,医生也在为此犯嘀咕,诊断结果对方不符合常见创伤性记忆,也没有颅脑部损伤痕迹。
患者的脑血管非常健康,体脂率在一个极低的数字,身体强壮得门口所有保安都打不过。
但是对方和家人的反应,都证明不是在开玩笑。
真田鸠见这两年的记忆缺失空白是真的。
可能得联系国外专家会诊,才能确定病因。
将布置还原离开,安室透捏下巴思索,偶然在无人拐角处遇到了真田鸠见的亲人。
但真田贤人却目标明确地叫住了他。
“小叔找你。”
黑皮公安诧异微愣,看着男人镇定持重的表情,恍然了解这是“z”提醒自己他并非真的失忆,又或者没有真的忘了个干净。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安室透回到病房。
果然这次推开门,看到的青年并非陌生姿态了。
“抱歉,先前现场有组织的人,不方便交流只能现在叫你。”真田鸠见示意他坐到旁边的位置上,似乎有不短的话要说。
“他们刚被我支开了,至少再有五分钟才能回来。”
安室透依言也粗略判断出两个怀疑对象,没想到那么短时间,组织的人又渗透到了这个地步。
他坐下与病床上的人平视,肃沉脸色稍微缓和,问:“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间谍?这段时间——”
青年异色瞳孔深邃,“那我就长话短说。”
真田鸠见重复已经用侄子实践过一遍,自己准备好的说辞。
“两年前……在我的记忆中实际上只是一天前,我找到了不死鸟。”
“……找到了?”
这句话安室透说得有些艰难,无法从居然真的成功了的震惊中脱离,可惜故事就到这里没了下文。
真田鸠见攥紧放在被面上的拳头,半垂下眼睑道:“记忆在这里就中断了,再回神我就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不确定情况有何变动,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忽然肩头一重,蓝发青年与将手按放在自己身上,却仿佛分担了一部分重量的同伴对视。
异色虹膜好像是这趟隐去旅程的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