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红眼的长瀬阳介失去理智,越越大,最终输光长岛达子给他的八十万日元,还倒欠了一屁股债,比上一次只是单纯的输光身上的钱还惨。
“放开我!再给我一些筹码,我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的!”长瀬阳介被两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西服的壮男一左一右夹着手拖出场,任凭他嘶声力竭、发疯的挣扎,也未能动摇他们半分。
倒也正常,长瀬阳介是单纯的瘦,一点不精,力气稍微大点的女生都能推动他。
被粗鲁的扔出去,脸颊与粗糙的地面摩擦,顿时升起火辣辣的麻痛。
长瀬阳介说不清是伤口的疼还是感到丢脸羞愤的难堪,双手握拳指甲扣进泥土,一时不愿抬起头耳边是他人的窃窃私语,身上是他人或诧异、或幸灾乐祸、或嘲讽的如针扎般的目光。长瀬阳介眼珠颤动,恨不得杀回去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
但想到自己在那些人手上就是个被提起脖颈肉什么都做不了的狗,这股气就如同泄气的气球,散了个干净。
苦闷的长瀬阳介失魂落魄的跑到酒吧买醉,这次的酒吧自然不是上次那个高端的了,是一家非常廉价,顾客普遍素质也不高的低端酒吧。
酒精一杯杯下肚,侵蚀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与劣质的香水混杂在一起。
喝着喝着,长瀬阳介感到世界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重
咦奇怪。身体好软没有力气。
“咚”的一声,画面旋转、颠倒,长瀬阳介感到呼吸困难,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求生欲使得长瀬阳介拼命的想动,却只有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他又想呼喊,声音却发不出来。同时胃部翻腾,肠道蠕动,胃里未消化完的食物伴夹杂着胃液涌上喉头,却被僵硬的向后缩成一团的舌头堵住。
长瀬阳介的脸色越来越红,最后憋得发紫了,都没人发现。
从病发到结束短短五分钟,长瀬阳介就没有了声息。或许在这之后的两分钟里有人发现并进行抢救还来得及。
但长瀬阳介真正被发现时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是服务员小姐发现这位客人一直趴着喊不醒,忍不住用手推时长瀬阳介直接整个人摔在地上,才被发现人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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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视新闻里看到长瀬阳介死讯的长岛达子难以置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一个人,就这样简单的死掉了?
没有溅血,不必用砍刀剁碎,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就这样死掉了?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开,长岛达子侧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生。男生双腿微微分开,右手放在扶手上,左手撑着头,蓝到发黑的眼眸平淡的注视电视,清秀漂亮的相貌使他天然看上去有柔和无害的优势。但此时此刻,长岛达子似乎窥见了隐藏在那表面柔和下残忍冷酷的愉悦。
他好像在笑?
男生见长岛达子看过来,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长岛达子却再升不起任何觊觎的心,她对眼前这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男生感到深深的佩服和战栗的恐惧。
不知不觉,她和男生的地位发生了变化。
“就这样吗?”长岛达子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