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话题的邱明伊反而疑惑了起来。
不是解释吗?
怎么变成自爆了?
一时之间,别人不知该如何接话。
邱明伊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也不一定是作弊啦……”
“作弊有很多种方法,月考的目的是让我们熟悉高考流程和题型,检查我们的学习成果,自欺欺人到了高考现场就打回原形了,所以学校抓月考作弊的力度不大,没有金属探测仪,也不要求把耳朵露出来,最入门的微型耳机就能解决,细一点的,一个平平无奇的橡皮可以安装液晶屏……”
盛骄轻描淡写地说了好几个科技作弊法。
再下作一点的,以她的身手提前去偷卷子,或者抓住特定老师的把柄予以威胁,都完全能办到。
但,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能做到,跟会去做,是两回事。
七班是一帮学渣,但没有作犯科的混混,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邱明伊迫不及待:“那你用了哪一种?”
她的视线往盛骄的耳朵上瞥。
盛骄的耳朵白生生的,贝壳一样嫩,没看出戴着微型耳机。
“都没有,我没有作弊。”
盛骄说。
有人不满:“你没作弊,你说那么多?”
“刚才不是邱明伊问我怎么在月考上作弊不被发现么?”盛骄举起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拿高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题做对,既然我能做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作弊?”
“……”
好有道理,他们竟无言以对。
可恶,被她装到了。
“都回自己座位,我晚来一步,在楼梯都听到你们的动静!”
这时,七班的班主任赖文华走入教室,众人连忙噤声。
赖文华将各科的试卷发下去。
接下来一整日的各科上课内容,都是把试题揉碎了讲。
只是有了盛骄那一出,众人对自己的成绩都不太关心,巴巴地看住赖文华。
赖文华被看笑了:“都在想盛同学的事情,我说得对吗?”
除了盛骄,全班同学点头如捣蒜。
“盛同学这次的月考成绩和之前的相差太远,不止你们,连我们老师也很惊讶,在教职员室讨论了半天,他们临时拟了套卷子,打算让盛同学现场做一下,”
赖文华温和的视线在底下巡梭:“有怀疑的同学,可以在不影响听讲的前提下看一下她是怎么做题的,打消疑虑。”
赖文华扬了一下手上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的卷子:“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没说的是,这些卷子是重点班老师出的。
两班除去重合的科目老师外,有重点班老师不信七班的吊车尾能考过谈闻悦。
让盛骄做他们出的卷子,就是最好的澄清。
至于成年人阴暗的一面,就没必要让学生们知道了。
“没问题,老师。”
盛骄走到讲台前接过卷子。
赖文华与她对上了视线。
不知怎地,被那寒星般的眼一瞥,他居然觉得这孩子其实什么都明白。
现场做题的结果,就是其他学生注意力都放在盛骄身上了。
赖文华瞪眼,本来要骂人的。
可最后没骂成。
为什么呢?
不是大伙迷途知返,没观察出盛骄作弊的痕迹就收心听讲。
而是盛骄她……
做得太特么快了!
快得连赖文华也忍不住走神去看她写卷子,没来得及发火,人就刷刷写完了。
拿过来把答案一对,标准得谁也挑不出毛病。
赖文华很费解:“你有这能力,以前怎么都考那么差?”
老师发散思维地想了很多。
甚至怀疑是盛同学看了思想导向不好的影视作品,产生了“扮猪吃老虎”之类的荒诞念头,明明能考好却故意考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好好教育教育,别再走歪路了。
在众人好奇怀疑的目光下,盛骄说:“我之前每次紧张就会头痛,上课也经常因为犯头痛只能趴在书桌上休息,只能在家里趁不犯病的时候自学,这次月考头不疼,就正常发挥了。”
这正是曾经的自己不敢说出来的实话。
成绩差的时候,说什么都像借口。
当她拿下年级第一,说出来的苦衷便有人相信。
赖文华关心了一下她的情况,便继续正常授课。
下课后,他将盛骄做的卷子带回教职员室,其他老师也很好奇地围了过来,核对出全部正确,一题不错的结果后,才服气地相信七班出了个天才,只要不犯病就能拿第一。
一个没教过七班的老师咕哝:“是个病秧子呀,别回回月考拿第一,等到高考就犯病了。”
赖文华瞪他:“说什么呢,盛同学以后一定会健康下去的!”
……
消息传到了耀中的大群里,群员掺杂了部份混得开的高二高一学生。
盛淮就是其中之一。
2年1班盛淮:3年1班谈闻悦
2年1班盛淮:学长,你这次为什么不拿第一呀?
2年1班盛淮:是因为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