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光是养大一个孩子的费用就足够让人倾家荡产了,幼儿园也得比,小学也得比。我小侄女,她读的那所幼儿园也没见多有名,一年光是学费就高的吓人。”
江苑倒不希望让自己的孩子去这么高压的环境下。
她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订婚宴结束,许来来问江苑待会有没有什么节目。
她和阮熏后天的机票,好不容易回北城,总得好好玩一趟吧。
江苑不太懂这些,就去找贺轻舟。
他送完了宾客,说他早就让苏御定好了位置。
许来来原本是想让江苑也一起去的,贺轻舟笑容温和,牵着她的手:“今天日子特殊,先把她借给我。”
许来来笑容暧昧,也没继续说什么。
那天晚上,他们什么也没做。
贺轻舟只是抱着她,抱了很久很久。
他大约是睡不着,失眠了。江苑半夜醒来发现他还没睡着。
于是问他是不是失眠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觉得像做梦一样,不敢睡,怕梦醒了,又回到那段让我害怕的日子。”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等着她。
不知道未来会不会遇见,每天都在担心,担心再也见不到她。
江苑说:“不会的。”
她告诉贺轻舟:“我不会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这句话仿佛是定心丸。
头顶的呼吸变的平稳,江苑抬眸去看。
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心口一软,轻声和他道了句晚安。
-
婚礼的日期定在江苑的生日那天。
贺轻舟空出几天的时间来,陪江苑去试婚纱。
试了好几套,每套他都说好看,压根就给不出什么意见来。
江苑便说,带他来还不如带别人。
店员在里面给她整理婚纱,系绑带,笑说:“您丈夫真的很喜欢您,我们开店这么久,来陪同试纱的大多都没他这般耐烦,过不了半个小时候就开始问还有多久结束了。要不就是一来就玩手机,敷衍看一眼完事的。”
江苑知晓这话里多少都是带些奉承的。
服务行业,自然是挑拣好听的话来讲。
她同她道过谢。
帘子拉开,头顶的光落下来,她站在台子上,穿着厚重洁白的婚纱。
平直白皙的肩,锁骨线条清晰可见。
她提着裙摆,问贺轻舟:“好看吗?”
也不知是头顶的光太亮,还是他眼中本就带着细碎的光。
原来爱意太满,眼睛是装载不住的。
会溢出来。
他站起身:“好看。”
最后定下来的就是她身上穿的这套。
原本贺轻舟已经找好了设计师,打算给她专门订做一套。
江苑却觉得过于铺张浪费了些。
大约是之前在国外的那些经历,让她觉得钱应该用在实处上去。
再者,她试的这些婚纱价格也不便宜。
国外顶尖设计师的品牌,每一套都是独一无二的。
回去的路上,江苑说肚子饿,贺轻舟便在附近寻了一家日料店。
车开停在停车场,这个点人不多,无需等位。
江苑不太爱吃寿司,但喜欢这里的拉面。
因为多夸了几句,贺轻舟便说,以后每天都给她做。
江苑笑他:“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贺轻舟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有吗?”
江苑点点头,既然他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国外的厨师好像都有在做完餐点后出来介绍食物的习惯,江苑不太会日语,还是贺轻舟在中间做的翻译。
大多是些赞美之意,东西很好吃。
厨师道过谢后,祝他们用餐愉快,再次进了后厨。
江苑吃饱了,倒了杯大麦茶,小口喝着。
贺轻舟从头到尾没怎么动筷。
江苑问他:“你不饿吗?”
他微笑着点头:“吃了那么多醋,已经饱了。”
那天晚上,江苑倒是见识到了贺轻舟吃醋的后果。
贺轻舟把这些归到她身上,说是她自食其果,她该老实受着。
洗完澡后,粘腻洗去,周身再次恢复清爽干净,刚换的床单和被子,还带凉意。
贺轻舟便将江苑搂抱在自己怀里:“冷吗?”
江苑摇摇头。
贺轻舟的身上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
“等雨停了,我想去看看外婆。”
“嗯,我陪你。”
江苑纠正他:“是一起去。”
她笑容温柔,“以后也是你的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