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他们要打起来了。”
铃希付完钱回到座位时,夏油杰还在慢悠悠地吃着榎本梓赠送的西瓜,看上去对那两个人的事很放心。
“打,为什么不打?当然要打。”夏油杰也给铃希递了一块冰西瓜,“那个伏黑太欠削了。”
居然叫他鸡毛刘海!
这破外号还不如“富婆杰”呢。
要不是二对一有失公平,他也跟五条悟一起上了。
“你不用担心悟。”夏油杰看着铃希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悟和我都是最强的。”
铃希低声重复:“最强。”
他心想,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从事着高危的咒术师工作,也参与过不少祓除诅咒的任务,但他们自身太过优秀,在各自的成长领域里向来顺风顺水,闪闪发光。
前途不可估量。
“我知道你们是最强的,但是——”
铃希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说一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空谈,又举不出实例,反而显得自己自负,便改口说,“伏黑甚尔是我的同事,我有事让他帮忙。我不想他死。”
“悟下手会有轻重的……吧。”夏油杰若有所思,如果对方只是骂五条悟,那可能就是打一架,打到他爽为止。
对方骂的是他弟弟,事情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五条悟对铃希的感情很奇怪,夏油杰与他同学两年,从没听他提过他有个弟弟。
但铃希一回来,五条悟的各种恶作剧都开始往他身上跑——只在小事上。
铃希喜欢的花,摘了;铃希喜欢的鱼,放生。好像每次惹铃希不痛快,都能让他多长一块肉似的。
但他又决不允许别人像他那样欺负铃希。
像极了小学时期班上调皮捣蛋的小男生,对喜欢的女生总是采取这样令人反感的恶作剧,可到了关键时候又会变得可靠,主动保护对方。
……啧,既视感太强了。
不,人家是兄弟!
夏油杰扶额:“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就去看看。”
他对五条悟的实力有信心,但看铃希愁眉苦脸,又不能放着不管。
“如果他们打得太狠,我会拦着点的。”
到了游乐园,售票口已经停止售票了。
夏油杰和铃希打算翻墙进去。
前者轻松跨入,后者坐在墙头不肯下来了。
“我恐高。”铃希一脸惊恐地说道。
“就这点高度你也恐?”还咒术师呢。
夏油杰站在墙下,朝他伸出手:“下来吧,我接住你。”
“那我跳了。”
“跳吧。”夏油杰将手朝上举起。
脖子上一重。
对方没掉在他手上,在空中灵活地转身,稳稳地骑在了他的脖子上。像小孩骑在大人脖子上那样。
夏油杰:“铃!希!”
铃希愉悦地笑笑:“我的体术不太行,但腰很好。”
夏油杰觉得自己都快没脾气了。
换成五条悟,敢骑他脖子上,早就打起来了。
对方也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
不是说五条悟不幼稚,而是他的幼稚和铃希的幼稚是不同的。
前者偏向于恶作剧和有趣,铃希更像是……弥补。
弥补某种缺憾。
夏油杰先前还被铃希磨着讲过睡前童话。
鬼知道他为什么最后会答应!!!
他才十七岁,不想要一身爹味啊!
“下来吧。”夏油杰将铃希拽了下来,指着一处方向说:“悟和伏黑在那里。”
铃希抬眸望去,看到了云霄飞车的后面放了帐。
云霄飞车已经停运了,底下围着几辆警车。
铃希的第一反应是,五条悟他们打架被警察发现了。但仔细一想,普通人是看不到帐里面的。
祓除诅咒忘记放帐,打架倒是记得放帐,都不知道是该夸五条悟还是该骂。
夜蛾老师知道了会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