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因为他性格冷酷,手段狠辣,对人对己都一如既往地无情的缘故,不但敌人畏惧着他,就连港口黑手党的内部成员也都恐惧着他。
于是慢慢的,太宰治终于成了横滨不可说的名字,连同他最好用的刀——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一块儿,成为了笼罩横滨的一大阴影!
“开玩笑!你当我没读过书吗?!!”
但对于这一波秘辛,森深雪的第一反应是爆粗。
“太宰治?这不就是一个作家的笔名吗?他还写了一本……对,人间失格!这玩意儿就是他写的啊!他怎么就成黑手党首领了?你们难道都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还有中原中也……难怪,难怪我觉得这家伙的名字还有那什么‘污浊的忧伤之中’那么熟悉,感情这家伙原来是写诗的?”
“还有中岛敦和森鸥外……真的,你们真的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且不说森深雪心中喷薄而出的吐槽。
关键是,这事情还没完,更戏剧性的事还在后头。
“西娜尔,不,森深雪,有些事你的母亲可能一辈子都不想让你知道,但当命运来临之时,谁都无法逃脱。”
这样神神叨叨说着的大boss,又意味深长地给森深雪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原来,这个世界遗弃“森深雪”、让她沦落为孤儿的那对男女,只是她的养父母。她的亲生母亲,其实是一个舞女,而她的亲生父亲,则是一位军医。
多年前,舞女与军医在战地外的花街相遇,春风一度,之后又各自分开,各回各家。可那位舞女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次的露水情缘,竟让她怀有了身孕,生下了一女。
舞女是没有未来的人。她们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控,更别说负担起一个年幼的生命了,于是舞女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了阳光下的人,以为会是一个好的归宿,结果那孩子最后竟被辗转被带出国外,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一去不回。
说到这里,大boss饱含深意地看向森深雪,道:“西娜尔,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森深雪木着脸,在后台狂锤系统:“……我知道。”
“那么聪明如你,应该也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吧?”
“……我知道。”
是的,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因为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身份拓展包!!!
如果不是系统没有实体,森深雪这会儿简直想要一拳送它螺旋上天:这都是什么狗屁的身世啊!
你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地位尴尬的舞女母亲,曾经当了军医后来当了黑手党最后还惨遭养子篡位的父亲,以及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流浪多年后加入另一个混黑组织的天真女儿。
别人那一家子,叫幸福美满的吉祥三宝。
而你这一家子,是叫做惨剧三连击是吗??
对此,系统坚强挽尊:“你不觉得这样的身份有一种‘于尘埃中开出花’来的浪漫美感吗?”
“感你个头!”
痛骂了系统一顿后,森深雪看向大boss的脸上露出了调色盘一样标准的三分震惊、三分悲痛和四分缺爱少女的失落,指天画地地向大boss表达自己绝不因那狗屁身世动摇、绝对一颗黑心向组织的坚定信念——毕竟这世上连员工自己买车都报销的组织实在是不多了。
大boss听罢,也果然用他的电子音表示出了他此刻的感动,但说了没两句后,他话锋一转。
“不过,西娜尔,你不愿意以前任首领遗孤的身份自居、不愿意去找他们的麻烦,但却不代表他们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boss,我听不懂。”没读过书的淳朴少女如此说着,“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大boss满意笑道:“还记得你曾经的男友沢田纲吉吗?他隐藏得的确很深,但昨天他到底还是暴露出了他的异能者身份……西娜尔,你要明白,日本的异能者,毫无例外,全都出自同一个地方。”
森深雪:“……”
森深雪这回是真的有点儿裂了。
“boss,您的意思是——?!”
“既然那边的人如此惦念着你,那你就回去看看吧,西娜尔。”大boss和蔼可亲地说着,“去吧,去拿回你应有的一切,去让那些背弃你、陷害你、玩弄你的人后悔莫及!别忘了,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森深雪:“……”
原来如此!
难怪原本揠旗息鼓的boss又突然支棱起来、想要指挥她了;难怪从没想过要开身份包的她,却被boss主动引着开了路……原来是昨天阿纲为了带走炸弹的那一次起飞,给了这位boss一个天大的错觉!
这误会可真的大了!
森深雪用力咬了一下下唇,忍住肩膀的轻颤,眼含热泪,艰难说着:“我……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不会辜负boss对我的厚望的!像这种不惜使用美男计来引诱纯洁少女的组织,我一定会配合警方,还有那异什么什么科,将它们统统捣毁!”
大boss:“……”
倒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