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思考了半秒,然后一脸天然的冲我点头:“好啊前辈,我在外面等你出来哦。”
我看向七海,他的眼神已经放空了,我这边话音刚落,他就动作很自然的拉着灰原跑了。
走之前甚至还很贴心的问了一句:“需要我帮你把小孩子带出去吗?”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不用。”
感觉惠还挺早熟的,有些话我也不必避讳在他面前说。
“……行。”不知道为什么,七海的脚步更加急促了。
怪怪的。
“……十分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始营业。”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这句话之后,我还是下意识的清了清喉咙。
“我们是来找他的爸爸的。”我掷地有声。
惠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男侍者的表情逐渐失控。
“抱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在看到对方之后,我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不是在牛郎店工作就一定是牛郎的,也许是服务生呢。
这也很正常嘛。
我稍微放心了一点,不过在内心的深处总是有点隐隐约约的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掉了。
“总之,可以麻烦您帮我叫一下人?”
那个男侍者脸色堪比调色盘,他语气挣扎的问我。
“你们要找的那位“父亲”姓什么?我可以帮忙去问问。”
虽然情绪起伏很大,但意外的是个好人。
小惠姓什么来着,我记得系统那时候在开启好感度的时候有提示过。
“伏黑。”我还没想起来,被我牵着的惠已经主动开口了。
哦哦对,是伏黑。
和甚尔一个姓来着。
我:……不对,等一下。
和甚尔一个姓???
我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额,是甚尔先生吗?”服务生朝我摇摇头,“他现在并不在店里,甚尔的工作时间不太固定,想找他的话可能不太容易。”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还以为我要当着惠的面社死了呢,还好还好,虽然大脑在我居然花钱嫖过惠的父亲这件事中颤抖不休,很难独立思考,但本能已经驱使着我主动拉着惠离开这里了。
“那就算了,下次再说。”我强撑着和服务生道谢,对方似乎也松了口气,朝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没,没关系,总之,姐姐先带你回家吧。”
我牵着惠一转头,却差点和人撞了个满怀。
铺面而来的是熟悉的男性荷尔蒙。
我呆滞的盯着眼前起伏的黑色布料不敢抬头。
这种级别的胸肌我貌似好像确实只在甚尔的身上见到过呢,不会这么巧吧哈哈哈。
“……你找我?”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自欺欺人。
我颤抖的抬起头,面前是一张眼熟的,桀骜不羁的脸,对方挑挑眉,似乎对我也还有印象。
——当然可能只是对我的五十万还有印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甚尔今天看起来和那天晚上懒洋洋的样子不太一样,一定要说的话,气质好像要更加锋芒毕露一点。
——和整个牛郎店格格不入的那种充满血气和硝烟的危险感。
“不,不是。”我下意识的观察牛郎店的其他出口,准备随时跑路。
但甚尔已经注意到我手里牵着的惠了。
“嗤,这小鬼怎么会在你这里?”他漫不经心的摸了把伏黑惠的头。
惠移开了脑袋,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哦,你喜欢这个姐姐。”甚尔随口说出了惊人的话。
“那把你卖给她好了。”
……什么?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似乎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的惠,然后难以置信的看向甚尔。
“喂!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啊!”
“不是,惠不是你的孩子吗?”
甚尔扯着嘴角笑了笑,忽然转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说真的,五个亿,你可以直接把他带走。”
“太混蛋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说出这种话都太过分了!”我没想到惠的家庭情况居然超出我想象的复杂。
“敢生就要敢认啊!”
我抬手在他胸前用力戳了戳。
“嘶……”甚尔很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一呆,忽然收回手放在眼前看了看。
等等。
我走进一步贴近了甚尔:“你受伤了?”
“嗯哼。”他笑了笑,也没推开我,反而微微展开了手臂方便我观察,“不消费的话,我的时间可是很贵的,没空和你浪费。”
我沉默的看了一眼他胸口的位置,从包里掏出一个喷雾扔到他怀里。
“这个药很贵的。”一句话让甚尔打算把喷雾仍回来的动作止住了。
“也很管用。”咒术师特供能不管用吗?
“……算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我看了看惠,他从始至终没有和甚尔说话,注意到我的目光之后,也只是下意识的拉紧了我。
“嗤,这小鬼把你当妈了。”甚尔一点不把我当外人,直接当着我的面脱下了自己的黑色背心,露出胸口处狰狞的伤口。
但那只是众多伤口的其中一道罢了,还有十数道细小的伤疤横卧在甚尔紧实漂亮的腹肌上。
我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
犹豫了很久才看向他的眼睛:“……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我还挺擅长这个。”
毕竟硝子就是半个医生,作为咒术师,我身边的人也经常受伤,这种外伤的紧急处理,我简直比一些经验不够护士更加熟练。
甚尔似乎有些惊讶我会这么说。
他的目光貌似不经意的掠过被我牵着的惠,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