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答,“就长我这样。”
白小师弟:“???”
盛夏一脚刹车,车子哐当一下子往前耸,盛夏索性熄了火:“你们聊,聊完了我再开车。”
虽然她也打算到了苏县就跟丁教授说她和程凉的关系,毕竟工作上还有交集。
但是车上说,还是有点刺激了。
她怕后备箱的设备被她一刹车都弄没了,那这样,他们三个就可以一起祭天了。
“盛夏的前男友是我。”程凉看着已经吓傻的白小师弟,“所以昨天丁教授说了航班号之后我明知道自己开不了车还硬挤过来,还自作主张退了你订的酒店让你们晚上睡到了我家。”
“所以你师姐才会一反常态待人接物都很冷淡。”
“后面这种情况应该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会继续硬挤过来,你师姐也会一直这么冷淡,这都是我应得的,你不用私下里找她让她对我和善一点。”
“但这都是私事,不会影响到你们拍摄纪录片的进度,工作上面该配合的我仍然会像以前一样配合。”
“所以。”他看着白小师弟,“以后不要在你师姐面前提这些会让她不开心的事,男人那么八卦也不太好。”
白小师弟:“……”
他几乎尴尬成机器人,僵直着身体转了回去,不敢看旁边的盛夏也不敢看后面的程凉。
盛夏说话算话,确认他们聊完了就一声不吭的重新发动了车子。
马达声轰隆隆,车内也没放音乐,安静的让人窒息。
白小师弟不知道是不是负负得正了,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又僵直着身体转了个身,看着程凉。
程凉:“?”
“那个。”白小师弟本着为八卦献身的精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到底怎么渣了?”
劈腿?pua?家暴?
他这一个星期和程凉相处下来,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消失了。”程凉诚实地回答,“你师姐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回她邮件没有回她消息没有给她一点消息,就直接消失了。”
盛夏那边轰隆一下直接跨过了一个土坑,后备箱里固定好的装备箱都动了动。
白小师弟:“…………啊。”
那确实,渣了。
他又僵直着身体转了回去,思考了很久,说:“师姐。”
盛夏很不想理他。
“能不能前面靠边停一下。”他说,“我想上厕所。”
盛夏:“……”
程凉:“……”
白小师弟下了车就蹿路边草丛里去了,嘴里嚷着昨天晚上的烧烤可能不太干净,他要死了要死了。
那么吵一个人下了车,车上瞬间就安静了。
“有烟么?”盛夏问程凉。
程凉伸手,给她丢了几颗糖。
“这边没找到那种棒棒糖,所以只有这种。”他说,答非所问的。
“不把话跟你师弟说清楚,我怕他看不懂眼色还会逼着你对我和善一点。”他接着说,解释了刚才突如其来的自爆。
盛夏嚼着硬糖,没说话。
程凉也不再说话,他也剥了一颗糖,嚼了两下压下烟瘾。
有些话,他没敢问。
比如这棒棒糖为什么是他过去常吃的那家手工糖果店的,那家店的糖纸很低调,只是透明的玻璃纸没有任何信息,他也从来没跟人说过这是哪里买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比如,他说了他以后还会这样硬挤过来,盛夏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是不是就代表没有拒绝。
“我听周弦说,林主任这几年身体不太好?”不知道小师弟跑到哪个角落去方便了,盛夏嚼完一颗糖,又给自己剥了一颗。
“嗯,来新疆一年就回鹿城了,后来就基本退居二线了。”程凉说。
他说的简单,比盛夏在周弦那边听到的更简单。
“那现在这边的援边项目,就一直是你在做?”盛夏继续问。
程凉也继续有问有答:“一年前还有个从其他医院派过来的主任医师,不过做了半年也走了,现在这个项目就只有我在负责。”
一问一答,两人的语气和表情看起来都特别平和。
盛夏还有问题:“我来之前看过丁教授对这里的拍摄计划,全程都是围绕援边扶贫做的,这边援边的项目,成绩做的最出色的就是扶贫和医疗。”
“如果我留在这里,我会去跟丁教授申请负责扶贫,但是万一丁教授不同意,后面医生的跟拍很有可能就是我来做,你会尴尬吗?”
程凉这次安静了一秒,回答:“不会。”
盛夏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就行。”
……
躲在草丛里远远地看着这两人聊天实际上每一个字都能听得到的小师弟……
只想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