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死!
颜舒、许裴:“……”
短发女生夹在一群人中间,看着对面的小两口,捂了捂脸。
明明两个人只是立在那里,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她却总觉得,两人周围荷尔蒙……被拉爆了。
男人的一个眼神,或是女人指尖害羞的小动作,都流动着不经意的暗昧。
短发女生默默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出一条信息:[这就是近距离嗑已婚cp的快乐吗!比嗑明星营业cp强一百倍啊!我悟了姐妹!安利拿来吧你,我要入坑!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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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舒整个人被装在大大的白羽绒服里,走起路来像只笨重的企鹅。
直到走出礼堂,她还很不服气:“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是以为我们在房间做什么亲密的事吗?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你说对不对?”
许裴顿了下,没吭声。
颜舒极力想求认同,回过头:“怎么不说话呀?”
许裴身上披了件深灰色的大衣,撑着把伞,掀起眼皮看她:“说什么?说我有这种想法?”
颜舒一愣:“啊?”
许裴弯了点腰,凑在她耳边,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激起一阵酥痒:“那面镜子不错,我当时就想从后面……”
男人声音渐低,到最后,轻若无声。
颜舒却蹭一下红了脸,她咬着唇,又羞又恼地往外跑:“无耻!”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遮在伞下。
颜舒恼道:
许裴挑了挑眉,不做回应,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细心遮在伞下:“外面有雨,别被淋着了。”
嗓音温柔,听起来像一个优雅的绅士。
然而晚上,他却叫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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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此刻除去了西服外套,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衣领口微敞,衣袖挽至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客厅随着音乐扭着腰的明艳姑娘。
红唇白肤,腰软得仿若无骨,看向他的眼神像带着勾子似的。
勾得人心痒不已。
连轻柔的音乐都铺上了一层靡靡之色。
一曲未完,颜舒就被男人拽到了沙发上,古老留声机里的音乐在整个房间来回游走。
lyingherewithyousoclosetoe
与你一起躺在这里,我们如此接近
it’shardtofightthesefeelingswhenitfeelssohardtobreathe
很难抗拒这种感觉,这让我难以呼吸
……
音乐声时而激昂,时而舒缓,颜舒跟着歌手的声音,有节奏地起起伏伏,没一会儿便小声哼哼起来。
声音又细又软,像奶猫在撒娇。
屋内空调开得足,她额边被折腾得冒出了细汗,终于一曲终了,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精力十足的某人拉去了窗边。
她被压在落地窗前,被迫扭过头,气恼道:“说好给你跳一曲就放我去睡觉的,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许裴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带着轻笑:“这怎么叫说话不算话呢?没不让你睡。”
颜舒:“?”
“你就让我这样睡?”她瞥了眼身后看着衣冠楚楚实则一片荒唐的男人,咬咬牙,“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许裴沉吟一两秒,低声:“有光睡不着是么?”
说着,慢条斯理地伸手,两根指头扣住脖子上的领带,一扯,领带解开的下一秒,那光滑的丝缎便覆上了颜舒的眼。
颜舒眼前兀地一黑。
黑暗中,触觉和嗅觉被放得无限的大。
清冽好闻的薄荷香混合着木质调的男士香水味,从覆在她眼皮上的领带处幽幽传来,她一抽气,鼻腔里便满是他的味道。
这还不够。
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牵着那条领带,一点点地擦过她浸着细汗的鬓角,将微凉的、带着他气息的绸缎绕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而后,她听见许裴的微哑的声音:“这样可以么。”
他一说话,颜舒才发现,原来不止是触觉和嗅觉,连听觉也变得敏感无比。
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她便忍不住地打了个颤。
密密匝匝的亲吻落下来,颜舒忽地想起什么,忍不住往回缩:“对面、对面……”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到冰凉的玻璃上。
“乖,对面没有人。”
最后,她那套惊艳了舞台的红裙,还是被撕成了几片凌乱不堪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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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舒累得精疲力尽,一觉睡醒,已经快11点。
她懒洋洋洗漱了,跑去书房,没见着许裴的身影,却看到了李婶,她打了个招呼:“李婶早。”
李婶眼尾笑出几道深深的皱褶:“太太早。”
“许裴呢?”
“先生又是出门了。”李婶从厨房端出几样早餐,“怕你起来没饭吃,早上特意给了打了电话。这不,我紧赶慢赶过来,还好准备好了您的早餐。”
颜舒有些奇怪:“他今天有事吗?”
她恍惚记得他说过今天休假一天的,是她记错了?
只是午饭时间未到,许裴便回了家,李婶知他二人的习惯,识趣地脱掉围裙手套,向夫妻俩招呼了一声,便开门离去。
颜舒窝在沙发上,写着稿,问他:“刚是上班去了吗?”
“不是。”许裴将大衣挂到玄关处,笑,“现在才是上班时间。”
“嗯?”颜舒抬眼望他。
许裴走过来,在她唇边很轻地啄了下:“不是么?我和李婶,轮班制。”
他指了下厨房。
颜舒忍不住地笑:“请问,许先生现在是在向我抱怨家务吗?”
她想想,笔记本电脑放一边,起身想去厨房帮他一起做午饭,却被他按了回去。
他捞起摆在一旁的围裙,套到身上:“你坐着就好,我说过,为许太太做饭,是我的荣幸,我愿意一直为你做下去。”
颜舒托着电脑,打了几个字,过一会儿又全部删除,埋下头笑了起来。
许先生的情话,还真是一套套的。
连做个饭都要表表忠心。
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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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熟能生巧,不但炒菜的技术越来越好,做饭的时长还越来越短,不到四十分钟,就做出了简单又合她口味的四菜一汤。
饭菜美味,颜舒昨晚消耗过大,吃了结结实实的一碗饭,才放下筷子,主动收拾到了厨房。
原本许裴是不让她做这些的,说怕弄糙她的手,但颜舒却很坚持。
她当时这么说的:“许裴,我很开心你宠着我照顾着我,不让我做任何家务,但这个家是我们俩的家,我想要为它付出劳动,哪怕收拾饭桌这种简单的事,每天都做一做,为让我更有参与感。”
至此,两个人就定下了规矩。
李婶不在的时候,许裴做饭,颜舒洗碗。
尽管她所谓的洗碗仅仅是放到洗碗机里,但颜舒却觉得这一步很有必要。
这是家存在的意义。
把厨房收拾干净后,两人将投影仪打开,找了一部美国老片子,互相依偎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影。
许家影院原本是在负一楼的地下室,颜舒喜欢看电影,却又懒得上下楼,许裴便把一楼客厅腾了个空间出来,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家庭电影院。
休息时,两人会默契地倒在这边的双人沙发上,选部好看的片子,晒着太阳,看着电影。
有时,他还会倒一杯勃艮第红葡萄酒,一边看电影,一边静待醉人的红爬上她的脸颊,朦胧的微醺感在她眼底弥漫。
她微醺时的样子很可爱,小脑袋会微微摇晃,眼眸晶亮。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让他再多给她一杯。
比如现在。
许裴去了酒窖,上来时仍是空着双手。
他坐过来:“没了。”
“啊?”颜舒有点震惊,“难道被我喝完了?”
她真的是个酒鬼吧!
许裴低笑:“你喝一年也喝不完。”
又解释,“上次我表弟录综艺的时候,借到节目组用了。”
“噢。”颜舒突然想起这件事,“你表弟是,蓝修明?”
尤佳可喜欢他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她得替她问这小表弟要张签名。
许裴抬眸,扫了眼她亮晶晶的眼,不动声色地抄起桌上的薄荷糖,扔了颗到嘴里,摇了摇:“酒暂时没有,薄荷糖,要么?”
颜舒喜欢他身上的薄荷味,也总喜欢跟着他吃两颗薄荷糖。
她勉为其难地撇撇嘴,摊开手心:“那来两颗吧。”
许裴大拇指顶开金属盒盖,垂眸看了眼:“没两颗了,还剩最后一颗。”
“那就一颗吧。”颜舒妥协。
许裴拿着薄荷糖盒,随意往她手心里轻轻一倒。
颜舒正下意识要往嘴里送,忽然感觉手心里重量不对,她一低头便怔住了。
白嫩小巧的手掌里,并不只有薄荷糖,还有——
许裴两根指头挑起薄荷糖,放她嘴里:“忘说了,只有一颗是薄荷糖,另一颗是这个。”
许裴拿起躺在她手心里璀璨耀眼的戒指。
“这是,送给我的?”颜舒有点惊喜。
许裴淡淡嗯了声,想捉颜舒的手,哪知道她已经自个儿将手伸到了他面前。
姑娘弯着眉眼:“那给我戴上吧。嗯?”
指头还灵活地动了好几下,催促一般。
许裴没忍住,笑了笑,将小小的戒指一点点套进她左手无名指上。
神色虔诚。
颜舒戴着戒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哇,我戴着刚刚好,真好看。”
又摸了摸,更喜欢了,“呜呜太好看了!”
她美滋滋地欣赏了好一会,想起什么:“这是对戒吗?”
许裴淡着脸强调,“是婚戒。”
好吧,婚戒。
颜舒被他的小执着给逗乐了:“那你呢,你也有吧?”
“嗯。”许裴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下,“我已经戴上了。”
他的那只是男戒,和她这款同一系列,但款式简洁利落许多,银色的宽环套在他骨节修长无名指上,颜舒看了心里莫名的开心。
她想了下,又歪着脑袋道:“咦不对呀,你怎么自己偷偷戴上了!这不公平!快取下来,我帮你戴!”
许裴盯着她一两秒,而后撇过头,神色愉悦地勾了勾唇:“好。”
他取下戒指,递给她,看她如同自己一样庄重而虔诚地将戒指圈住他的无名指,一点点推进来。
银色的戒指横在他第三根指节上,太阳一照,反射出抓人眼目的光芒。
在阳光下,许裴伸手,搂住身旁的姑娘,手从她身侧穿过,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
长指从她的指缝穿过,两只戒指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颜舒眼尾掩不住的笑意:“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今天。”许裴答。
颜舒微诧:“你上午出门,是买戒指去啦?”
“嗯。”
颜舒失笑道:“你着什么急呀,等我起床一起去买不行吗?”
许裴瞥她一眼,淡声:“都被那么多人叫老婆了,我能不着急?”
颜舒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昨晚那事,憋着笑说道:“那群人就是乱起哄,这种醋你也吃?”
“嗯。这种醋,我就是会吃的。”许裴指尖点了点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所以,下次要再遇上乱叫你老婆的,就把这个给他们看。告诉他们,你已经有丈夫了。”
颜舒在他怀里,看着钻戒,还是没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许裴也笑了下,低声道,“他叫许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