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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2 / 2)

帝王劫 星旅 2996 字 2021-09-28

“可我记得那天花解方是自南州传出,而天后娘娘乃林州纪家贵女,一个林州,一个南州,相距百里,这说不通啊?且这多少大夫都破不了的绝症,竟被咱们天后娘娘给解开了,这难道就是,年少英才?”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年纪轻轻便官拜三品户部尚书的钟昌闻大人,便是南州人,而天后娘娘与这钟大人又是近亲,遂天后娘娘在走亲时于南州救下天帝,又是在那时听闻南州有天花传出,所以才施降解方救治万民。咱们天后娘娘不好名利有多少本事你当然不会知道!就不说别的,若天后娘娘非那品德才华极出众之女子,那英明神武的天帝会如此爱重吗?”

周遭听闻这话的百姓因着对天帝天然的尊崇信任,便都无不赞同的点头称是:“不错不错,咱们天帝英明神武,能得他如此爱重,天后娘娘定然非一般贵女,就这济世之功,我等便万分拜服!”

“是极是极”

许是因着对天帝由衷的崇敬,又有对天后娘娘破解天花绝症的诚心感激,所以这道本应是听起来令人深觉不可思议,以一女子之身同享天子之尊的御令,便被天下百姓无有争议,且极其赞同的接受了,这也以致后来以天后之名颁出的凤旨,便也被百姓以遵圣旨般恭敬听从。

而现下,这天下同等尊贵的夫妻二人,正于被布置得奢华喜庆的天帝寝殿内,行着大婚最后一项仪式。

此刻,纪妤童头上被盖上了一件绣着龙凤吉祥的红盖头,手握如意端坐于龙床之上。耳边听着喜婆喜庆洋洋的说着什么百子千孙,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等吉祥讨喜的话,双眸静静地看着眼前遮挡视线的喜庆红色,明明是凤冠霞帔,洞房花烛,应是万分期待与羞涩紧张的时刻,可她却只觉讽刺压抑,和想要逃离的。

与她不同的,是缪靳被她穿着新娘喜服,娴雅美丽的静坐于自己龙床上的样子,看得心肠柔软爱意顿生,亦看得浑身的血液都因喜悦而燃烧沸腾,那一双锋利深邃的鹰眸中尽是为得到她而毫不掩饰的欢愉之色。

甚至于他拿着金玉称欲要挑开她凤冠上覆着红盖头的手,都有些无法抑制的颤栗。他深吸口气,压下胸膛中即将喷涌而出的炽热,在喜婆请挑新娘喜盖声中,坚定而强势不可挡又带着两分急切的挑开了盖头。

肤白如雪,莹润光洁,明眸善睐,眉若远山,红唇娇艳,妩媚动人。

盖头下的女子,淡时如皎洁皓月,浓时如富贵牡丹,如斯佳人,浓淡皆宜倾国倾城,足可魅惑世人。

明明每日里与此绝色女子同床共枕,现下她腹中更是已有了他之骨肉,可看到她如斯美艳倾城的一面,缪靳仍是忍不住满眼惊艳。

将金玉喜称递到一边,微弯下身,双手轻轻将喜盖揭下,万分爱重的握着娇人双臂令她起身与自己对面而立,在喜婆恭请夫妻共饮交杯合卺酒时,将两只红玉酒杯一并取来,将其中一杯盛着果参的红玉杯放于纤纤玉手中,主动与其挽臂,凝着她淡冷的眼,手臂用力,便将二人手中酒杯各置于唇边。

“妤儿,”

缪靳看着她眼中不容错人的抵触,心中微涩,却是掩盖不了更多的欢喜。饱含柔情的低声叫她,“饮下合卺酒,朕以天帝之名予你承诺,爱你护你,此生唯你一人,绝不负你。”

纪妤童手臂被他带着,根本无以挣脱,且今日婚典,亦是经了她首肯,以权交换,事已至此,已成定局,便再没有临阵后悔的道理。

便顺着他的力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杯子温热的果参一口饮下。

缪靳就这般近距离看着她将杯中物饮尽后,方也微一仰首,一饮而尽。

“礼成!恭贺天帝,天后娘娘新婚大喜,夫妻恩爱,百年好合,福寿延年,子孙满堂!”

殿内伺候的宫奴也均语带喜意齐齐拜道:“恭贺天帝,天后娘娘新婚大喜,夫妻恩爱,子孙满堂!”

一时间,布置的喜庆却不庸俗而越显尊贵华丽的寝殿之内,恭贺声久久不断,直听得人身心愉悦。

挥退了闲杂人等后,缪靳拥着她,令她娇软的身子无法抗拒的依偎在自己怀中,抬起她柔嫩的下颌,俯下头深深一吻,眸中燃着灼光紧紧攫住她,含着浓郁暗哑的气息低声说道:“妤儿,你终于是我的了。自现在起,你便是我缪靳的妻子,生同寝,死同穴,生生世世,你我夫妻,永远不离!”

他虽希望能从她娇艳的红唇中吐出令他同样心神大动的倾心之语,可也知这不过是自己奢望,若她果真要说,也不过是说些令他心郁,进而破坏眼下新婚之喜的冷言讽语。

遂他兀自说完后,便径直堵了她的唇,大手熟练的将她发上的凤冠拆下精准地掷到一旁的几上,随即便大手一捞将人打横抱起入了覆成红色的龙床之内。

男女体力悬殊,更何况他常年习武身躯矫健,而她本就被刻意娇养的身子再加上怀有身孕,便就更是柔弱三分,遂眼下她根本无有还手以及反抗之力。

奢华精致的大红喜服被一层层脱去,随后毫不怜惜的被扔到了红色床帐外的脚踏之上,纪妤童模糊想起她好似自回来后便再没有与他真正的行房,虽她期间仍与他几乎日日同眠,亲密之事纵她拒绝却仍是未有可少。

可现下他的身体,他的状态,他的行动,都在无声而强势的告诉她,今天,他是要真正的与她行夫妻之实,渡名副其实的洞房花烛夜。

可她的身体已经自发的排斥接受他,且更因为她现下的身体情况--

“不行--!”

“妤儿莫怕,朕已问过太医,你眼下已是坐稳了胎,无碍的。且你身子底子好,确是可以行房事的。”

缪靳抚着她紧绷僵硬的身子低声安抚,米且重的呼吸佛在她同样紧绷的面上,浓烈灼热的黑眸紧紧望着她不安紧绷的眸子,极力地放缓动作让她放松下来。

“朕不会让你出事,更不会让你我的孩子出事。朕向你保证,今夜的洞房花烛只此一次,朕定会万分温柔小心”

怀了孕的身子本就较之平常更为敏感,纪妤童恼恨他总是枉顾她的意愿,一意孤行,她甚至想就让他做吧,说不得一个不慎便会由他亲自弄没了孩子。

可那样她未免太过不堪,且在她同意要将这个孩子留下的那一刻,虽心中仍是迁怒,却不会再想要伤害“她”。且她亦知道怀孕三个月坐稳胎后确可行房,而她的身体她与他一样都是了解的。

而她现下更不能再拿要权之语再与他争辩,概因现下掌握着主动权的人,是他。而她已无寻思之心,便又算需地重新受制于他。

遂她便无法再那般以死相逼,他亦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她唯有尽快要拥有自己的力量,快一点打败他,令他再不能随意摆布她!

她在脑中一遍遍推演着应从何着手,身体亦有所顾虑而不得不放松着配合着他。她要调整心态,不能囿于眼下境况患上孕期忧郁,要--

“妤儿值此时还分心他顾,可见是朕做得还不够好--!”

纪妤童猛地睁大眼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未等她放松,便再无法保持理智,方才的打算也七零八落连不成串。

这一夜果然如缪靳承诺那般,只此一次,但却是极漫长而少有的温柔细腻的一次。待榻上娇人香汗湿鬓,面染薄红,尽显事后娇媚余韵的睡去后,缪靳小心将人抱起于常备的温池中细心为她漱洗。

过程中,他与睡去的女子皆都不知,自己脸上的神色有多温柔,周身逸散的气息又有多满足。

喜烛泣蜡,夜已过半,缪靳将人安放于床榻上后,在床前停顿两息,脚步一转,便行至喜烛前,凝望着两支高低相同却一龙一凤的喜烛,犹带餍足的鹰眸微眯了瞬,在那凤烛上落定片刻,方拿起一旁的金剪刀,先将凤烛上过长的烛心剪掉,未有停顿便将代表着自己的龙烛烛心剪去,待看到凤烛燃过龙烛时,深吸口气将剪刀随手丢下,方转过身大步上了床榻,将一无所知沉沉安睡的女子小心侧揽入怀,就这般目光幽深的望了不知多久,才闭上眼安心睡去。

若二人终将老去,他会要自己去前先将她送去,他无法想象,亦无法接受无她陪伴的日子。不论是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