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这声音本不高,楼星散一下听了个清楚,一双厉眸沉下去,嘀咕一声。
“若当时是臣在——”
“什么?”
容兮抬眼,看着他,没听清楚这家伙又在说什么。
楼星散却抬头,毫不掩饰自己对某个小白脸的鄙视,“臣说,如果当时是臣在陛下跟前,那一箭,必然不会射偏。”
当时郁肖就该惨死在马下了。
哪还能让容兮在这里烦躁。
“倒也是。”
容兮点头。
她见过楼星散射箭,这人力气大,好似还有野兽一般的直觉,准头极好,若是他用那柄小弓,估计还真能当时就把郁肖解决了也说不定。
楼星散本来还没有什么感觉,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心一下子膨胀起来。
仔细看着眼前的小皇帝,他就像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不说葡萄酸,但抓耳挠腮的也想要尝上一口。
之前没能爬上去的龙床,现在也格外的想要爬一爬。
真踏马要了命了。
快想个办法。
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把这没良心的黑心小漂亮给掰弯呢……
想着想着,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漆黑发丝,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忽的伸手上来,“陛下,臣给您梳。”
容兮:?
妙清:???
“别了,就楼卿这手劲……”
容兮话没说完,但剩下的话很明显了——
等会儿别把她给薅秃了。
“陛下相信臣的赤胆忠心了,臣自然要找个机会表示表示,臣轻轻的来,轻轻的。”
楼星散已经将妙清给挤得退开,手抚上那细腻的顺滑的发丝。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来,像是撩起一汪墨色的水,偶尔有几缕从他手中滑落下去。
看了半天终于上手了的楼星散身子微微僵着,又努力放松,捏着那玉白的梳子,笨拙的一下一下梳着。
他倒不是不会梳,只不过平时冠发束发都是给他自己,一大老爷们,也没什么讲究,遇见梳不开的地方,用点力就行了,但对容兮不行,这样的改变让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要怎么动手了。
容兮倒没说什么,有了之前拿他当靠垫用的先河,现在这等冒犯的事情,她除了一开始制止了一下,感觉他梳的还行,就任由他去了。
这么上赶着伺候人,就让他伺候去,谁知道他这又是什么毛病。
等到帝皇的冠冕被他仔细的扣在了容兮的冠发上。
容兮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早点返回皇城,叫诸位大人都来议事。”
“那陛下还靠么?”
容兮扭头,就见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拱了拱手。
“臣到马车上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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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星散:真的,还是臣射的好!您试试嘛?!
容兮: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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