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猜她的心思,比那灯谜还难猜。
幸好他也是文化人,而且跟那些白面小生一点都不一样。
有体魄,有知识,比他们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这个时候的楼星散感谢小时候按着他读书的楼正立。
第一次觉得读这些东西那么有用。
要是单纯的武官,估计容兮跟婓钧的对话,都会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
容兮低头,看着怀里的东西。
失笑。
“楼安之。”
“哎。”
“你的脸也未免太大了。”
她对这些的确不感兴趣,这人就敢说她想要试一试就尽管试一试。
从哪里听见的?
楼星散咧着唇笑,蹲下身子。
“兮爷,我给您当桌子?”
河灯嘛,大多都是写上点祝福的话,或者写点不为人所知的小秘密,压在河灯的最下面,楼星散捏了纸笔回来,蹲着身子,上半身微微往前探着,笑着扭头对容兮开口。
他哪里知道这位爷心里想着什么。
不过大概就是,这位爷就算是再尊贵,也不过十五岁。
人家十五岁少年能拥有的东西,他都想要给她就是了。
而且要是脸不够大,他根本不能待在容兮跟前,容兮手上也不可能戴着他给的扳指。
老头子说的没错。
楼星散听着容兮低笑了一声,“蹲稳了,可别抖。”
然后就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说不定你就是一颗赤胆忠心,还没有察觉到罢了!’
——‘老子不管,你不给老子忠于朝廷忠于帝皇,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楼星散在黑暗之中感受着背后透过衣服传来的灼热温度,笑的越发肆意。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他日后一定将老爷子的话奉如宝典。
“爷,您写了什么?”
也不过几个字,容兮就收了笔,随意将纸捏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痕,折了起来,塞进了花心。
听见这话,容兮抬眼扫了对方一眼。
“闭嘴,放就行。”
楼星散给容兮将花灯点燃了,推进水里,自己也弄了个灯像模像样的写了一张,往水里一推。
扭头看着闲散恣意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容兮。
他凑过去,指尖没忍住,想要去悄悄碰一碰容兮的指尖。
容兮抬眼。
很显然,就算是黑夜之中,她也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的动作,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狐疑,看过来。
“楼安之,你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他想要大逆不道。
能给做吗?
楼星散弯着唇角乖巧。
“陛下,您说什么?”
开始装听不懂的。
往日都是这般混过去的。
但此刻,容兮捏着他的领口,将他的身子往下拉,慢慢慢慢拉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