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你不要赶我走，我就是看看，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我，我……也是可以的……”

大概是生了病吧，自从长大以后从来没有哭过的他，这会儿眼睛湿润了，他紧紧的将头埋在燕初渺的肩膀上。

燕初渺能清楚的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她僵着着身子，半晌一动不动。

这会儿她的心到底是软了。

“没有讨厌，没有不喜欢，你很好，已经很好了。”

“真的吗？”他小心翼翼的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真的，不骗你。”

她的声音里似乎含着一两分的温柔，让谢白暇觉得这一刻像是在做梦一样的，是真的不想醒来呢。

“那，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燕初渺心里略微的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

“你不能骗我，我们拉钩吧。”

于是燕初渺被迫和这人拉钩了。

拉完钩之后，这人终于安分了下来。

燕初渺给他吃了药之后，就让他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躺下了。

—

等谢白暇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彻底的黑了。

他大脑茫然了好一会儿，手指摸索着开了灯。

刺目的灯光让他的眼睛有点儿不适应。

他目光看着周遭的环境，这是他办公室里的休息间。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记得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合同，身体特别的难受，他就趴在桌面上睡下了。

这个时候就算醒来不应该是在桌面上醒来的吗？

他认真的回想着，零零散散的碎片浮现在脑海里最后连成了完整的剧情。

蓁蓁来找他了，他没忍住抱着人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了一大堆的话，蓁蓁说……不讨厌，她说他很好，最后还答应他了。

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他迫切的想要去知道。

于是他立马下了床，结果双脚刚踩在地上，差点腿软的跌倒。

休息间的门打开了，燕初渺推开门，正好看到单膝跪在地上的谢白暇。

她并没有去扶，而是站在门口微微挑眉。

“醒了？”

谢白暇从地上站起，走起路来的时候，身体还是有点摇摇晃晃，可是他一步步走到了燕初渺面前。

他说，“蓁蓁，我们是在一起了，对吧？”

这句话里带着浓浓的试探，燕初渺听出来了。

这个时候她可以否认说那并不是真的，是他在做梦。

可想了想她还是点头了。

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骗人了吧。

得到确定的答案，谢白暇再也忍不住将人紧紧的抱住。

“蓁蓁，我知道你答应我，很有可能是出自可怜，怜悯，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已经答应了，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能反悔了，所以你能不能一直一直可怜怜悯我……”

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还虚着，燕初渺想拍拍他的脑袋，看看他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从来不会可怜怜悯一个人，更不会因此而牺牲我自己。”

多余的她不想说了，能不能想透就看他有没有一点智商了。

谢白暇想了老半天，最后他不敢置信的，激动到了极点的说，“所以不是因为怜悯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太可怜了，蓁蓁，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燕初渺没有说话，不知是承认了，还是不想回答他这么幼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