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家舞姬从来没有真正引起过他们的注意。
“那么……看来在你们心里兰贵人这一舞称得上是绝无仅有呀。”
这话让好一些人纷纷点头附和。
淑妃却是转了目光看向了女眷区,“那么各位夫人怎么看?”
女眷区里也没有几个人脸色好看。
他们同样也没有get到杜铃兰跳的舞有哪里好看了,明明就是奇奇怪怪,不伦不类的,这是跳舞还是杂耍,若是咋耍的话,那还不如民间杂耍团。
偏偏就这样的几个动作,引得他们的男人恨不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甚至是各种低声夸赞,抱不平。
“娘娘,臣妇也不觉得哪里好,臣妇有一句话,想要冒昧的问一下兰贵人,兰贵人确定自己跳的是舞吗?”有人语带嘲讽的开口。
“这位姐姐真的是问出了臣妇心里的问题,如有冒犯兰贵人之处,还望兰贵人多加谅解。”
“不过一群无知妇人,你们能懂什么?”有藩王粗声开口。
他这句话一下子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淑妃眼眸更是冷了几分,她目光再一转,直接看向了皇帝。
“那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同样没有get到任何不错的地方,他只觉得真的一言难尽,这跳的是啥???
在对上淑妃的视线之后他心里有点犹豫。
如果她想免去待会所承受的惩罚的话,那么这个时候他必须肯定杜铃兰的一切。
如果没有肯定,那么晚上他将会在龙榻上承受最极致的痛苦。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对他做出了违反的事情而进行惩罚。
皇帝陷入了两难之中,在心里纠结挣扎了一番之后,他咬了咬牙开口。
“兰贵人的舞姿不过如此,朕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色的。”
淑妃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那些人。
“看来我们皇帝也认为比不得,那么很遗憾了,或许兰贵人在你们那里可以正室,再不济也是个侧室,可在皇帝眼里,最多只能贵人了。”
杜铃兰再也做住不下去了,她猛的站了起来。
“淑妃,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淑妃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以直说,不必那么拐弯抹角。”
“看你不顺眼?”淑妃重复着她的话,她岂是看她不顺眼。
更准确来说,她恨她,恨到每分每秒都想要了她的命。
“本宫若当真看你不顺眼,那么在你穿着一身白犹如披麻戴孝般出场的时候,就应当让人把你轰出去了。”
她的这句话一下子让所有人注意到原本被忽视的点。
他们再一次将目光看到了杜铃兰身上,这一次就是看着她那一身白,脸色怪异且难看。
杜铃兰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她素来喜爱白色,因此并不认为穿白色有什么不对的,却忘了入乡随俗,如果她不想给自己平添诸多麻烦的话,那么最好跟着那个地方的习惯来。
“兰贵人真是成何体统,来人把她送回去。”皇帝突然怒声开口,原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被诸多人定义为懦弱无能的他,身上突然间有了层气势。
一直安静坐着,就当看戏的燕初渺转头看向了他。
皇帝稍微收了那一身伪装出来的气势,很是谨慎的,朝她这边录了一个笑容。
“我刚刚厉害吗?”声音很低很低。
“……”
她是怎么做上皇帝的?
杜铃兰被人强行带走了,她用着一双含恨的眼睛,死死的睁着淑妃,一直到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