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坏事是很消耗体力的。
第二天余渝睁眼时,窗外已然天光大亮。
他动了下,嗯,好像还有点感觉,不过因为昨晚比较小心,没什么大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枚亲吻轻轻落在发心。
这声音立刻将余渝拉回昨晚。
重重画面历历在目,像夏日飓风下的海浪,一波接一波,近乎疯狂,让人无处可逃。
现在冷静了,他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不是我!
绝对不可能是我!
廖初低低地笑起来,伸手往他后面拍了下。
余渝赶紧捂住,哒唛!
这事儿绝对不能天天干!
“不热吗?”廖初掀开被子一角,“饿不饿?”
他也没想天天干。
以后日子还长呢。
当然,如果对方迫切要求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见他没有刻意提,余渝自在了不少,慢吞吞往上爬,“饿。”
这事儿真的太费能量了。
他刚才就是被活活饿醒的,肚子咕噜噜直叫。
廖初弯腰亲了他一口,“我点了牛肉羹,大概十分钟之后到,要不要干脆起来吃?”
余渝唔了声,也学着他的样子慢慢往上挪,靠着床头坐起来。
“嘶……”
屁股接触到床垫的瞬间,他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
廖初忙问:“疼吗?”
昨天他确认过了,没受伤,不过难免有点肿。
余渝脸上做烧,摇摇头,“还行。”
也没那么娇弱。
而且他也有爽到,这会儿计较这些就显得太矫情了。
就是……某人做的时间太长了!
什么地方耐得住那么反复大力摩擦呀!
后半程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做死!
日常健身就是为了这个吗?
过于羞耻,余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就顺势往他那边看了看,“看什么呢?”
廖初有每天早上读新闻的习惯,感觉就很不符合他的年龄段。
余渝本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什么国家大事,或者是国际新闻,结果几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映入眼帘。
下面还有几行字,都是色泽艳丽的艺术字体,他本能地念了出来:
“极薄零……”
“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呀?!”
余渝整个人都像被煮熟了一样,双手卡着廖初的脖子拼命摇晃。
亏我还以为你在关心国家大事,感情在购物网站看套套!
廖初丢开手机,把他搂在怀里晃了晃,一本正经道:“经过余老师的启发,我对此进行了深入研究,发现着实是门大学问。”
不光有型号的区别,香味、触感等等,都很有讲究。
还有好多高科技,可以发热发凉什么的。
嗯,值得探讨。
余渝发现挣脱不开,索性就不挣扎了,闻言直翻白眼,“扯淡!”
廖初笑出声,“你看,还是有很多种选择的。”
他又把手机拿过来,以一种非常严谨的态度,慢慢念着:
“极薄零触感……”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声音是有磁性的,哪怕直接搬到会议上做报告都没问题。
但偏偏用来念这种玩意儿。
念的时候,另一只手还在余渝后腰处按着。
余渝整个人都像要被煮熟了,头皮都要炸开,拼命挣扎着去堵他的嘴。
“住口!!!”
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正经人。
你这个老色匹!
认识这么久了,他第一次见廖初笑得失态。
等笑完了,却见对方把每种味道和款式都加了购物车,干脆利落的付了款。
余渝:“!!!!”
廖初丢开手机,心满意足道:“毕竟是消耗品,多囤点,没坏处。”
消耗你个头!
余渝倒吸凉气,抓起被子去捂他的头。
廖初也不挣扎,只是在被子底下声音发闷的问:“做什么?”
余渝冷静道:“灭口。”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廖老板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廖初轻而易举解脱出来,反手一裹,余渝就成了一只蚕蛹。
廖初把人捞过来,轻轻揉捏着他的后颈。
那里有几枚红印子,是他昨晚留下的。
现在颜色加深,从浅红变成了玫红色,很艳丽。
打上标记,人就是我的了。
余渝的后颈一直受不得刺激,轻轻一碰就要跳起来。
他亲上去的时候,整个人就浑身发抖,软得不像话,像一滩融化了的春水。
就连哼哼出来的鼻音,也又湿又甜。
似六月雨后的一块薄荷糖。
余渝给他揉得没脾气,自己蠕动了两下,没用,就哼哼道:“你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