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态也让他心花怒放,兴奋之余,心里却更痒的难耐。
“兰兰。”
他就去含她耳珠噬咬,拉着她抚在他躯膛的手往下移。
“我不成了,你帮帮我。”
同一漫漫长夜,禹王府偏僻的窄屋里,有人陷在迷乱的梦里醒不过来。
梦境里,那日的军帐中他终于拉住了她,扯掉了她身上那件宽大的披风,直接将她紧锁入怀中。
“别去,别去!”
她仰着脸诧异的看他,似要蠕动着唇瓣问他为何不去。
他没有回答,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走向了书案。
烛红摇影里,她在他怀里肩背轻颤,红蕖的脸庞贴着他湿汗的躯膛,细弱的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黑暗中,他到底还是醒了。
肌肤相熨还仿佛在身体上存留,可醒来后面对的却是孤寂凄清的夜。
剩下的时间他没有睡,招人送来套干净的衣物后,就起身坐在那矮窄的床榻上,面上不带情绪的翻着那书画缸里的画卷。
翌日散朝后,乘坐舆轿分开而行的两亲王,不知怎的,竟又在同一宫道上迎面碰上。
数年前的时候,也有过一次不巧狭路相逢的时候,不成想今日又来了一回。
“七哥。”
宁王挑了轿帘,笑着冲对面打招呼,似是毫无芥蒂的模样。
他本就生的俊俏,从前恣睢阴戾的模样生生破坏了两分面相,如今收敛了性情,见人常带三分温和笑意,便愈发衬的人面冠如玉来。
“九弟。”
禹王沉下眸光,淡漠回应了声,便要将轿帘放下。
“对了七哥,听说小嫂子有喜了,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待到小侄儿出生了,你可千万别吝啬那封请帖,记得请兄弟去吃杯喜酒。”
宁王嗓音慵懒磁性,修眉俊目的笑说着,好似是真心实意的为对方高兴。
禹王的目光在他脸上定过一瞬。
“放心,帖子定会送你宁王府上。”
落了轿帘的瞬间,禹王的手抚上了腕间佛珠,闭眸令声,“撞过去。”
轿下的张总管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可待见了那鲁首领投向他的震惊目光时,便知自己没有听错。
张总管咬牙,给那鲁首领打了眼色。
宁王不敢置信的见到,对方的舆轿竟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过来。
舆轿相撞,双方皆难以幸免的受到波及。
宁王在抓住车栏稳住身体时,忍不住低骂了句。
两王狭路相逢这事很快就小范围传开了。
曹兴朝赶忙驱车赶往宁王府,询问情况。
“他赵元璟就是条疯狗!”宁王随手擦了下被碰青的额头,面上倒也不见有多怒,只是冷笑:“换我从前那脾性,当时若不下轿去将他舆轿寸寸砸烂,我名字都能倒过来写。”
曹兴朝狐疑:“禹王爷怎么突然发起难了?”
宁王冷哂:“谁知他吃错了什么药了。我倒是好声好气的恭贺他有后了,难听的话可真一句没说,充其量不过是要讨杯喜酒喝喝,这也不为过罢?”
曹兴朝也想不明白,毕竟禹王不似那沉不住气,公然发难的那种人。
“这次就权当他运气好,我懒怠与他计较。可若下次,他发疯还敢发我身上,就莫怪我不客气。”
宁王挥挥手,揭过此事不谈,转而让他去叫幕僚过来议事。
时文修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精神常有不济,往往走几步路就疲倦不堪,偏躺下了又睡不着,着实看得他心惊。
大夫说她这是身子骨差的缘故,除了开些安神汤助她睡眠外,也没好的法子。甚至连滋补物都不能多吃,唯恐喂大了腹中胎儿,将来生产时艰难。
“熬到孩子落地时候,便就好了。”
大夫是这般说的,可是宁王却犹是心焦,毕竟如今才六个月,还有那些个月要熬。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日夜里,他突然梦见她隆起的肚子平下去了。
他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去寻她。
见她好端端的躺在他身边,手小心摸了摸小腹也还是隆起的,不由双肩松了下来。
“怎么了?”
她也醒了,带些迷糊的问他。
他隔着软衾拍拍她的背,软了声道:“没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