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我作为律师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你这样指责我,我保留投诉你的权力。”一脸汉奸相的男律师脸色纠结道。
“你如果对我审案有意见可以去投诉。好了现在继续审理本案!”女法官不想跟一脸汉奸相的男律师纠缠。
“现在原被告双方做最后陈述!”女法官面无表情的冷冷道。
当王川和郑毅签署完毕开庭笔录,走出法院时,已经到了下午一点二十分,没想到这次开庭会开这么久!
“你感觉怎么样?”郑毅微笑着看向王川道。
“感觉挺好的,这案子我觉得问题不大,不过对方律师恐怕要倒霉了!”王川心情舒畅道。
“嗯,对方律师做的确实有点过,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如果法官不说,我都想给他两句。程序算是走完了,等判决吧!”郑毅点头道。
王川和郑毅在路边的小饭馆点了个盖浇饭,吃过午饭后,二人回到了所里,正好碰到了准备去法院开庭的万胖子和魏萍。
“王川,我都约好了,明天下午咱们去门头沟看守所去会见犯罪嫌疑人,别忘了!”万胖子说完,提着公文包,迈着一双小短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律所。
魏萍对着王川一笑,飞快的跟了上去。
去看守所会见需要提前预约,上周万胖子就去看守所办理了预约手续,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门头沟看守所申请会见的律师不多,所以很快看守所便给万胖子打来了电话,通知他周二下午会见。
“放心吧,我记着呢!”王川冲着万胖子的背影大声道。
“大师兄,今天开庭怎么样?”潘+金莲见王川走进律所问道。
“还可以,估计问题不大,程序走完了,就等判决了。”王川笑道:“你跟的那个案子怎么样?”
“别提了,当初客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离婚,结果今天早上我跟主任去开庭,两口子又不离婚了。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潘+金莲一脸的不满道。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婚,人家不离就算了,只要钱不少给就行。”王川安慰道。
“过不下去还凑合,那婚姻还有什么质量可言啊!那不跟坐牢一样吗!切,你这满脑子的老思想早该换换了。
枉费我苦心准备了一个多礼拜,用郑喷子的话说:这下白瞎了!”潘+金莲不满道。
下午没什么事,时间一晃就到了下班点。
次日一早,因为王川要跟着万胖子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潘+金莲一个人去了法律服务办公室值班。
上午,王川找律所的行政专员兼前台小姐姐要了刑事会见所需的手续。刑事案子的委托手续与民事案件不同,王川第一次去看守所会见,对于需要带什么样的手续完全没有概念,为了避免到了看守所因为手续不全不准会见,王川将手中的文件一一交由万胖子确认。
对于万胖子来说,门头沟看守所是除石景山看守所外,最近的一个看守所,就在区政府斜对面的门头沟公安分局大院的里面。
当万胖子和王川来到门头沟公安分局大门外时,高女士也赶到了。她虽然进不去看守所,但是她想让万盛给姐姐带个话,让她放心家里一切都好。
对于客户的要求,有些是可以答应的;而有些话,比如涉及案情,赃款,串供之类的话,万胖子是绝对不会告诉犯罪嫌疑人的。
开什么玩笑,律师会见一次犯罪嫌疑人才收三五千块,为了这点钱去给双方传话?这可是刑事案子,看起来顺手的事,律师不过是说句话而已,但对于律师来说,可能案子还没审完,自己先蹲大狱了,全是风险,而且是刑事风险。
除了执业道德和专业能力外,单单从成本上考虑,三五千的律师费,就让一名拖家带口的律师身陷牢狱之灾,这代价也太高了!律师也不应该这么做!
律师在为客户提供法律服务,争取合法利益的同时,更应该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当然对于高女士的要求,万胖子没有犹豫,让犯罪嫌疑人知道家里一切都好,也是对她的一种心灵安慰。
办好了会见手续后,王川跟着万胖子走进了看守所,坐在铁栏杆前的小凳子上,等着警察提人会见。
今天来看守所会见的没几个人,正在王川胡思乱想之际,铁门一响,一个身穿看守所号服的女子跟着一位女警走了过来。
女警让女子在王川和万胖子面前坐下后,站在了一旁。
眼前的女子与之前王川见过的高女士有几分相似,只是比高女士更胖一些,年龄稍大一些。她手上带着铐子,脸色不怎么好,看起来有些憔悴,双眼红肿应该是刚哭过。
“高云秀,我是正阳律师事务所的万盛律师,你认识高云梅吗?”万胖子问道。虽然之前万胖子已经会见过对方,与对方见过面了,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王川坐在一旁,做着笔录。
“认识,她是我妹妹。”对面双眼红肿的女子道。
“好,你妹妹聘请我们作为你的辩护人,你是否同意?”万胖子问道。
“我同意。”对面双眼红肿的女子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王川看着直心酸,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劝君别打架,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监狱,看守所虽然不是监狱,但是在里面待着滋味肯定也不好受。打架的成本真的很高!
万胖子正要开口安慰几句,就听一旁的女警大声喝道:“编号3241,你要是再哭,我就停止会见,把你带回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以后遇到事别头一热就动手,过过脑子!行了,别哭了!”
女警的话还真好使,双眼红肿的女子立刻止住了哭声,接过女警递过来的面巾纸擦着眼睛。
“这是委托手续,你在上面签个字。”万胖子待对面双眼红肿的女子擦干眼泪后,将委托手续从铁栏杆下方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