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个房间,三人的视线,刚好能瞧见角落里的叶九,叶九一人独自饮完了一壶茶,放下酒杯,然后在桌上放下一枚金币,洒然离开。
“小九,钱多啦,要不到这么多的!”老头收拾桌上的时候见到桌上的钱,忙追着出去,可是他腿脚不怎么灵活,到门口的时候,叶九已经走远了,叶九听见耳边飘过地不是特别清晰的声音,无所谓的向后挥了挥手,这是我欠的,今天就一并结清了吧。
过了几天,他就会离开这里,他的接头人告诉他,现在西特镇来了很多身份尊贵的贵族们,好像是为了亚特兰公会发布的一张金榜,据说是想抓住刺杀子爵的刺客,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西特镇的贵族们越聚越多,可却没有谁收到抓住刺客的消息。
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了,叶九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三个,现在就关在他的房间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已经接到了消息,今天晚上之间就必须把这三人处理好,到时候送到总部去,这段时间很久,那边已经放话了,让他做完这次就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叶九也正有此意,他这一年挣得钱不少,足够他逍遥快活一段时间了,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休息。
所以他今天很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去茶馆喝了一壶茶,摇头晃脑的走回家。
“嗯?”叶九走到一半时忽然停下脚步奇怪地往后瞧了两眼,他总感觉今天冷飕飕的,刚刚背后一股寒意让他打了个冷颤,他下意识的紧紧了领口,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去。
这里的居住人大部分人都是外来人口,他们的工作分布在西特镇各处,现在是工作时间,只有像叶九这样的无业游民此刻出现在巷子里,大部分的居民,现在都还在外面做工呢。
这就是叶九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这里是故地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愿意还是因为他能与这里的人错在作息,他一般是晚出早归,然后白天需要处理某些事情的话,就会非常的隐蔽性,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连旁边的邻居都不知道叶九本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绕过了一个弯,白砖黑瓦的,第一间屋子就是他的家,这房子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他出狱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间房子给盘了下来,房门口没人打扫,上面全是时间的沉淀,到处都是路过的孩子刻得不知名图案,和枯萎地爬山虎藤蔓。
“咚,咚,咚!开门。”
“啪啪啪!”叶九见没人理会他,不禁手上多用力几分,可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不对劲,叶九心里充满狐疑,里面可是由他的两个心腹轮流看守着那刚抓来的三个人,只是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屁孩,而且都被绑着手脚,没有战斗力,两个个人看守绰绰有余的,所以他今天一大早才出去逛了一圈。
一个人没听见敲门声那有可能,两个人都没有听到的话那就有点奇怪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叶九心里打起了鼓,于是奋力一脚踹在门上,这门年久失修本就摇摇欲坠,这一下直接被叶九给踢得飞了出去,门只剩下了一半。
叶九匆忙进了院落,院落依旧是那脏乱样,也没有收拾,他掠过院落,径直地往中间的房屋走,一进去之后,他顿时傻眼了,人呢,人怎么跑了?
喂,喂,醒醒!叶九有手拍了下躺在地上的手下,脸部已有稍许僵硬,而且体表冰冷,看样子已经死去了有些时间了,叶九神色冷酷,仔细地观察了两个手下的死状,一个是被瓦罐给砸中后脑勺,从他头顶的那个窟窿和满地的碎瓦片就能猜到,至于另一个外表没什么奇怪的异样,叶九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撩开男子的领口,才发现他颈部有着被绳子勒住的印迹,看样子是被活生生地给勒死的。
怎么会这样,叶九心底里升起了好几个疑问,他走之前可是检查过那三人身上的绳索,就是缠成了死结,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头,加上两个小孩,就凭他们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解开绳索的之后,还有机会杀掉两个成年人再逃走的,他之所以信赖自己的两个手下,就是因为这一年来,他们行动了无数次从未失手过,而这次却在阴沟了翻船。
也就是说是被外人给救走,那救人者杀掉了他两个手下然后把人给带走了,敏锐地嗅觉令叶九心里感到不安,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赶紧离开!
他揣紧了上午拿到那一笔钱,然后在屋子快速的搜罗了两圈,带了一套衣物,肩上挂着包裹就准备离开……
“别动!脖子千万别乱扭,我手上的刀刃很锋利的,你要是在轻轻动一下,这脑袋和身体就不是一家的了……”阴森的声音出现在叶九的耳畔,叶九浑身汗毛直立,就是这个人把人救走的吗,现在已经是来抓自己的吧。
“好,我不动的,您一定放心!”突如其来的危机,让叶九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他言听计从,很光棍的举起双手道,“我投降,这刀剑无眼,您可千万要小心点啊!”
“哼,老实点别贫嘴,再多说一句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娑娜把手腕处的刀片紧了紧一紧,那冰凉的触感,让叶九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叶九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里面的人呢,被你藏哪里去了?”娑娜本以为这是贼窝,她几乎感到胜利快要到手,可是就在刚才她利用自己的隐匿之术潜伏进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只有一地散落的麻绳,和几条凳子,除此之外都是些站满灰尘的,没人用的东西。
而这正准备逃走的叶九,在娑娜看那就是做贼心虚,把人转移走,然后自己开溜了。
娑娜地话把叶九都给问懵逼了,这人不是已经被你们给救走了吗,怎么还来问我啊,叶九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
“快说!我再给你最后十秒钟的时间,十,九,八……”如同阎罗催命,娑娜稍微手上用了点力气,那薄如蝉翼的刀刃就陷入了叶九的脖子之中,力度控制地刚好,仅仅是划伤了皮肤,而没有伤到里面血管。
“人,人不是已经被你救走了吗。你怎么还倒打一耙的啊!”叶九那个气啊,不禁心儿一横,道,“你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话,有本事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哗啦!”
娑娜对于这种人可不会心慈手软,而且这也是为了救人,她从来都不会折磨人,而今天却为此破了例,一刀划过,从他的肩膀处径直砍下,这刀看似柔软却锋利异常,直接顺着脉络,把叶九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那手臂垂直地落到地上,叶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打的手臂落在地上,然后脑中才传来痛觉信号,这切肉削骨的疼痛,让叶九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啊!”
“闭嘴,聒噪!”娑娜皱着眉,又是一刀擦在他的背部,这一刀避过了器官和要害,腰部的剧痛让叶九的嘶吼戛然而止,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滴答滴答不要命的往下掉。
“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哗啦”又是一下,叶九的另一条胳膊也被卸掉了,“啊!”痛苦的嚎叫,娑娜又在腰上同样的位置补了一刀,叶九再次闭上了嘴巴。
胳膊处的血不要命似的往外流,这一没一会儿,顺着胳膊的血液已经染红了他半边的身子,这么血腥残暴的画面,娑娜连脸皮都没有眨一下,她那阎罗催命的声音在叶九的身边环绕。
“人……呢?”
“啊……呜呜呜,呜呜!”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叶九也有今天,他除了身边被折磨之外,感觉自己精神上的那一条线也快断掉了,意识逐渐地模糊,可痛觉还是那么清晰,昔日的男儿此时却哭得像一个孩子。
“还嘴硬!”娑娜有点不耐烦了,举起手中的刀就准备卸他的腿,如果再不说就把他两条题都卸掉,削成人棍,然后找一个坛子把他装在里面,这一瞬间娑娜的脑中闪过无数的阴暗画面和恶毒的注意。
“刀下留人啊!!”
艾伦一脚跨过了门榻,嘴上喊着,其实艾伦和胖子已经在门口候了好一会儿,之前让娑娜先进去是为了怕打草惊蛇引起敌人的注意,只是等了片刻,察觉到危险叶九收拾了行装就准备离开,可娑娜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在院子里差点就把就地正法了,还好艾伦一直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这时候才能制止暴怒的娑娜。
“干嘛?”娑娜睨了一眼艾伦,眉毛轻佻,胳膊溅出鲜血有几滴沾在娑娜的脸上,在配上娑娜通红的眼眸,仿佛堕入了魔道一般。
“咕噜……”胖子比艾伦慢了一步走进来,当他注意到已经被削了两条胳膊的叶九,奄奄一息,而娑娜那盛怒的脸庞上却仿佛散发了恶魔般的微笑,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