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匹马儿踏进寨子里,所过之处,盗匪们皆是惊讶地从地上或是凳子上站起来,而且都是同一个念头,“出大事了!”
马鞍上插着一杆子小红布,这是最高警戒的意思,而这马儿,径直地跑到西岭王的门口,西岭王跑了一上午,发泄完那旺盛的精力之后,刚刚洗了个澡,正准备吃饭,那斥候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屋。
“报!西岭王,前方有大敌来到,目标直指我寂静岭!”
“哦?又是索罗镇地那群饭桶打过来了?”
斥候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不……不是,至少是一万人的部队,他们前方插着的是亚特兰公爵所使用的的黄金令旗!”在王国内,只有公爵才有资格使用黄金质的令旗,这是什么意思,公爵要来打寂静岭?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公爵真要想对寂静岭动手,哪还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他一个命令,寂静岭便会被各方势力碾成齑粉,就算是谁来都不可能是公爵吧。
“嘭!”西岭王一脚踹在斥候的腹部,斥候身体在空中翻转了两圈,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只剩下了本条命。
“你真的没有骗我?!”西岭王提起他的领口,正准备逼问的时候,又一个斥候策马回来了,然后频率越来与高,最后所派出二十位斥候,全部都带回来一模一样的消息,如果说一个、两个,还有可能是在欺骗他,这二十个斥候相互独立,绝对没有串通在一起的可能,那么便说明,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西岭王一拳砸在木桌上,愤怒的他把桌上上印了个拳印,今天晚上的事情重中之重,管事带回来了好消息,大师已经决定今夜进洞,他们忙活了这么久,牺牲了那么多人,
西岭王没日没夜的等待都是这一天,他们寨里没有童男童女,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其他寨子用重金换了十个回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这东风却成了西方,想让他归西的风!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悬在这个时候来,而且至少一万精良的军队,还有可能更多,寂静岭上东南西北四岭加起来满打满算才两千余人,两千对一万,还不说战斗力的问题,光是一听亚特兰公爵的名头,至少过半的人都会未战先怯,这打也打不过,逃那就更不可能了,好不容易找到宝藏的下落,他岂能甘愿放弃。
斥候从屋内到门外,他们皆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西岭王那愤怒的样子,他们可不敢触这个眉头。
“你们都下去吧,把这个要死不活的带出去,然后去把管事给我交给我,动作快些!”既然西岭王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飞快溜走,然后上马离开,那一刻受伤的被架着抬了出去。
而管事却不请自来,他刚才正好吃过饭,就看见斥候一个接一个赶回来,这得要多少的事才会这么紧急,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正喘着粗气,他一进门也顾不得上下尊卑,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西岭王也没想到管事来的这么巧,梳理了下思绪之后道:“亚特兰公爵来了!”
“公……公爵,我没听错吧,他来我们寂静岭干嘛?”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时间上赶着这么巧,你说他来干什么?”
管事心思一转,恍然道:“你的意思是,他知道宝藏在寂静岭?”
管事手一拍,肯定道:“对了,大师能找到宝藏的位置,公爵身边奇人异事说不胜数,找宝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如果公爵要来插一脚的话,我们怎么办”
“你呢,你准备放弃吗,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宝藏?”西岭王紧紧地盯着管事的脸,不放过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波动,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管事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干的公爵,我们好不容易就要拿到宝藏了,他现在跑来摘桃子,我们虽然是一群土匪,可是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和他干了!”
西岭王欣慰地拍了拍管事的肩膀,道:“我很开心我们俩目标是一致的,伯爵老子都不怕,一个公爵又怎么样,脑袋掉了同样碗大个疤!”
“可是我们能打的过吗?”管事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军队和土匪之间,双方的实力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其他三岭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逃掉,对方不像他们有不得不继续战斗的理由,他们大不了拿着钱一哄而散,等到公爵离开再回来便是,这才是盗匪该有的样子,所以才让那些商队的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扒皮抽筋!
“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到大师,问下他时间能不能提前进去,我现在去联系其他三岭的人看能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如果都不行,那么今天是死磕,也能撑过今晚!”
两人兵分两路,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情,而公爵大军来到的事情也逐渐在寨子里传开,除了过多的惊讶外,倒也没有太多的恐慌,这些年盗匪们大大小小地战役,经历了无数次,而每一次都是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凭借着地利他们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存在,就算打不过,往这深山老林里一钻,凭借他们对地形的熟悉,逃跑那是绰绰有余,所以他们在等他们老大的命令。
斥候便成了其实最重要的一环,敌军的消息一点点的被搜集回来,而西岭王已经出了寨子,带着一队人马往东岭去了,东岭王与他关系是最亲密的一个,以前双方少不了互帮互助,这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于是一队人马进了树林,便消失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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