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俺去宰了这厮。”
黑厮彭乐在城里憋了好几个月,早就憋得眼睛都要冒火了,见元冠受点了头,抡起长柄精钢狼牙棒,率着数百屯骑营骑兵迎战。
“唆唆”
吐谷浑军队的骨质、石质箭矢陆续扬空而起,雨点般打在魏军屯骑的甲胄,除了有一两个因为马匹被射在要害不幸坠马的,几乎没对魏军造成什么杀伤。
而魏军的半甲重骑的硬弓重箭,更是忍到了双方相差三十步的时候,才射出一轮,这一轮加重加长过的狼牙箭效果立竿见影,吐谷浑军队前排一片哀嚎,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了一片。
两军相交,屯骑营的半甲重骑都是高大的河西马,人披扎甲,马披皮甲,而慕容弥勒率领的吐谷浑骑兵则基本都是较为低矮的,耐力强冲锋能力不足的高原马,披甲率也低得可怜。
刹那间,吐谷浑人便被冲的人仰马翻,那慕容弥勒倒也悍勇,手中大斧很是劈倒了几个魏军屯骑,可没等他得意多久,耳边一声春雷般的爆喝便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黑厮彭乐那四十斤重,早已饥渴难耐的狼牙大棒带着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冲他扑来。
“咦呀!”
慕容弥勒悍不畏死,手中大斧向后微微一拉,夹住狼牙棒,随后从往下斜撩着抬起,竟是完全放弃了防御的架势,跟彭乐硬碰硬了起来。
“匹夫岂敢!”
彭乐往后一缩,大斧擦着护心镜滑了过去,勃然大怒的彭乐歪了的一棒锤在慕容弥勒的战马脑袋,马匹哀嚎着躺倒,当场便脑浆迸溅了一地。
彭乐杀得兴起,见慕容弥勒滚落在地,“哇呀呀”一声,跟着跳下马来,步行前,就要取其性命。
“不好!”
大旗之下,元冠受面色一变,吐谷浑人又分出了一股骑兵,人数约三千之众,趁着彭乐下马,屯骑营马速开始减缓,向着数百屯骑包围了过来。
“冲!把彭乐捞回来!”
魏军组成了斜斜的“人”字阵,元冠受一马当先去救彭乐。
而此时杀红了眼的彭乐根本听不到身后的马蹄声,也看不见远处开始合围的吐谷浑骑兵,他双手拎着狼牙棒,就想前把敌将给锤杀在草地里。
从压倒的马匹中艰难爬出的慕容弥勒,恍惚了一下,晃了晃晕眩的脑袋,视野中,一个拎着大棒的黑厮正向他走来。
无意识地干咳了一声,慕容弥勒的本能促使着他寻找手边的兵器。
吐谷浑骑兵见主将失了马,也纷纷前来,却被屯骑纠缠,漫长的几秒钟里,慕容弥勒终于找到了他的战斧,两人就这么徒步相对。
“啊!”
“哈!”
铁塔般的黑厮脚踏地面,抡圆了大棒,在灵巧地闪了开慕容弥勒有些迟钝的攻击后,以一种类似于击球的方式,将慕容弥勒带着兜鍪的脑袋瓜子整个开了天。
“噗呲”
一具无头尸体,鲜血从喷涌着脖颈激射而出,看着彭乐好像要去抱着喝两口的架势,冲到身前的元冠受赶忙把这杀昏了头的黑厮捞来。
此时吐谷浑轻骑已经快要包围了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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