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感到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剜了一下，空落落的还扎着痛。

但他性子一向高傲，之前那难得的示好，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实是再说不出什么软话。

半晌后，李景明看着她道：“朕的命，这次算是你救回来的，你想要什么？”

若若眼眸动了动，试探的问道：“什么都可以？”

“除了皇后之位，什么都可以，朕封你为贵妃好不好？”李景明温柔道。

若若闻言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是恳求道：“那我先去别苑生活好吗？我听说那里有温泉，我想一直留在那里疗养，可以吗？”

李景明定定的看了她很久，忍不住带着恳求的说：“你知道别苑离这里很远，我去一次不容易，你要去了别苑，我就很久都见不着你一次了。”

“陛下有那么多妃嫔，不缺我一个。”若若是真的受够了这宫里的日子。

李景明看着她绝情的脸，软被中的手慢慢捏紧，他绷着脸，沉声道：“滚出去。”

若若没敢再强求，向他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乐正刚好抬着一堆奏章进来，瞧见李景明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话，只提醒道：“陛下，这是这几日里存的折子。”

李景明拿来看了看，好些都是催着他立后的。

他现在宫里的那三位皇后的侯选人，分别是叶氏、柏氏、纪氏。

李景明望着乐正有些失神的问道：“你说若若，能当好皇后吗？”

乐正迟疑了一瞬，只能提醒道：“陛下，才人毕竟是康国公主，康国已经亡了，这身份，只怕难以服众。”

李景明苦涩的笑了笑道：“不只如此，她的性子也不适合。”

李景明没有再说话，继续看了很久的折子……

大约十几天后，若若听说李景明册立叶氏为皇后的消息。

同时，李景明大约是为了安抚她，也进了她的位份，进封她为曦嫔。

若若本人没什么反应，秦妃、柔妃、康妃，却是轮流来祝贺她。

秦妃送了一双碧玉钗为礼，对着若若冷笑着说道：“那次你救了陛下，算本宫欠你一份人情。”

柔妃的礼物却很有心思，居然是柔妃亲手绣的枕屏。

若若感谢后，柔妃却瞧了她好半晌，突兀的问：“我以前嫉妒过你，可笑吧？”

“明明知道我们这位陛下是没有心的，我却还是会因为他多关注你几分，便嫉妒你。”

若若有点尴尬的应了一句道：“娘娘真是性情中人。”

柔妃笑了笑，眼眸幽幽的继续道：“但那愿意为他殉葬，我就觉得你比我还傻，也就不嫉妒了。”

言罢，柔妃还安慰若若道：“你也别难过，其实我们都是之前那位昭贵妃的替身。”

“我母亲当过陛下的教养嬷嬷，在宫里很是有些人脉，所以我知道有关这位昭贵妃的一些事。”

“据说我的声音和她很像，所以陛下就宠了我好些年，你的容貌和性情都有几分相似……”

“但我们这位陛下是没有心的，便是那位昭贵妃也是死后才能享过几分哀荣，生前听说也很惨。”

“因为出身卑微，陛下逼着她喝避子汤，结果血崩而逝……”

若若笑了笑，淡淡的应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或许对她来说，死亡并不惨，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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