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楠扬声道:“所有人抱头蹲下,注意安全。”
纪队刚想传话,发现身后的兔崽子们已经一个个很麻溜的蹲下了。他也连忙蹲下,刚蹲好只见薄楠持木枝如剑扬起,对着瀑布虚虚一指,突地那条如玉龙般的瀑布便爆裂了开来,水花在一瞬间炸向了四方,耳旁传来了如雷般的怒吼之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柏洗云是唯一一个站着的人,他也感知到了薄楠在做些什么。
他在将这里的煞气引向瀑布,水往低处走,煞气却在薄楠的指引下向上冲去,两方争锋相对,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风水以‘风’、‘水’命名,可见二者在其中的地位!
这些煞气在冲向瀑布的那一刹那便被水带走,随着爆-炸冲向四面八方,煞气在此处是被这里的‘眼’所困住,‘眼’又在源源不断地产生煞气,久而久之才会变得如此恐怖,此时薄楠已经清理了被困在这里的煞气,下一步应该就是处理‘眼’!
被炸飞至天空的水滴失去了最后的力量,又再度被大地所吸引,纷纷扬扬的落下,如同一阵急雨,突如其来,又突如其去。
薄楠甩了甩木枝,一道气场随着他的指向向水潭冲去,水潭再度激起了一阵巨大的浪花,可只见它们扬起,却不见它们落下。
扬起的,在那一瞬间就化成了冰。
有人惊叫了起来:“冰——!冰里面——!”
冰里面全是尸体。
一具一具,面目栩栩如生,它们被封在了冰中,以突兀地姿态矗立在潭上。
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种画面有种超出认知的诡异感和恐怖感,有人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头扭到了一边。
薄楠看了一眼,从容不迫地自空中走下,顺手便将木枝扔到了一旁,从目瞪口呆的柏洗云臂上接过自己的大衣重新披到了身上。“好了,找人来处理一下,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柏洗云沉默着看着那些尸体,又抬头看向了瀑布,只见那条终年不冻的瀑布此刻已经成了一条冰柱,悬在半空……往好听点说就是一条冰龙悬空,说难听点就是个巨大的冰溜子。
尸体的腹部都插着特别眼熟的短刀:“他们都是……?”
“应该是吧。”薄楠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嘴里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有些人呢……就是仗着自己好像懂那么点什么就来闹事,偏偏手艺又不到家,扔了几十条人命进来才勉强有了这么点气候——丢人。”
柏洗云嘴巴张了张,说:“这件事上面会接着处理的……”
“嗯,我知道。”薄楠以眼神指向了小王小赵他们几个:“让他们留下看守,这几天把山封了,让煞气散一散,免得冲着人就不太好了。让负责这方面的人尽快过来把尸体全部铲出来带走。”
“好。”柏洗云看了一眼手表:“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应该到了……你要不要留下?”
“不留了。”薄楠道:“先回哨所吧,明天我们照常出发,到时候绕到这里看一眼,没事我们就接着走。”
柏洗云顿了顿道:“那我先留在这里,你跟老纪他们先回去。”
“好,辛苦了。”
“应该的。”
薄楠与一行人下了山头,回到了车上,因为哨所的人已经接到了通知,半路上因为一些什么原因换了大卡给他们坐,一行人乌泱泱地挤在了大卡后车厢里,薄楠一抬头就看见二十几双眼睛都在看他。
“怎么了?”
纪队咳嗽了一声:“不许问!”
薄楠倚在了车壁上,似乎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不是修仙,不是武功内力,不想要太多,我们要相信科学。”
众人:“……”
你好,你一个刚刚凌空劈开瀑布还他妈把终年不冻的瀑布和潭水给弄成冰块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纪队又咳嗽了一声:“……那是什么?”
薄楠卡壳了,总不好说是风水,一般搞风水的也搞不到他这个程度,再者再解释下来就有些麻烦了,一时半会儿说不通。
“……是科学?”
车里的咳嗽声响成了一片。
“我懂我懂,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科学,我们要坚信科学发展观,坚持三个代……呜!纪队你打我干什么!”
纪队:“闭嘴!”
薄楠无奈的道:“就是玄学。”
有人举手发言:“是那种看风水算命的玄学吗?”
“差不多是吧……”
纪队又咳嗽了一声,可惜这次没人理他了,还有人左右抓住了他的手臂试图捂他的嘴:“纪队喝水!喝水!吃点果子!我们都要签封口令的我们懂的!先让我们问问嘛!”
有人大胆发言:“那大佬能帮我算个命吗?我想知道我啥时候能结婚!”
薄·风水先生·不会算命·不会捉鬼·不会寻物·不会看姻缘·不会跳大神·楠揉了揉眉心:“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