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潘朵朵是不是见不得光的缘故,超大的落地窗,窗帘还是遮得严严实实的。
翠绿色的窗帘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按了门铃,半天都没人来开门。
打给潘朵朵,只听到她的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一直没人接听。
按门铃没人应,敲门也没人应。
这个潘朵朵在搞什么鬼,约了人来,又迟迟不开门。
再次拨打了潘朵朵的电话,仔细听来,电话铃声是在里面响,又一直没有接,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来之前她在电话里说,她预产期就在这几天的。
拿起手机来正准备打120的。
这120还没有拨出去,从门里面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海棠松了一口气。
门打开来,开门的却不是潘朵朵。
司正北,虽然此时的他满脸络腮胡子,头发也蓬乱不堪。
但海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再加他对自己父亲做出的那档子事,海棠做梦都梦见自己冲前去要掐死他的样子。
这种阴郁的眼神,想不记得都难。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转身想跑,司正北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就将她给扯了进去,然后口鼻处一股刺激的味道袭来。
合眼之处,只看到司正北脚那双灰扑扑的皮鞋。
那双皮鞋海棠认识,还是海棠买给他的。
说实话,这栋别墅是海棠喜欢的类型。
一开门就可以看见前面那条游着黑天鹅的湖,天鹅湖边有一个老者在垂钓。
别墅地面三层,地下两层。
尤其是地下二层,那里有一个入户温泉,时下这个天气,泡一泡温泉,简直不要太享受。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喜欢享受温泉。
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就是那一眼温泉,温泉池里泡着一个人。
这个人,瘦得脱了相。
但海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潘朵朵的青梅竹马,异父异母的弟弟,警方正在通缉的青年画家王戈。
此时的王戈完全没有了青年画家的风采,穿着一件宽大的背心泡在水里,白色的背心斑斑血迹。
看来,在海棠来之前,他已经遭了不少的罪。
一双手被铁链子固定在池子的两边无法动弹,池子的止方,温泉水正潺潺地往从他的头顶往里面灌着。
距离温泉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固定的吧台,吧台的后面是一个精致的酒柜,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和精致的酒杯。
而海棠自己,则被绑着双手和双脚,束缚在吧台这一边的椅子,
大肚子的潘朵朵。
也同样被束缚住手脚,绑在吧台对面的那张椅子。
两个人相向而对,正好可以看得见两个人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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