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游走,那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手指,触摸着她的皮肤,就像是条蛇,带着恶心的气味,叫人颤栗不止。
“果真是周誉看上的人,模样身段处处皆是美妙,也不知周誉有没有品尝过。”
沈菱歌的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浑身开始发热,即便她以前没接触过这等东西,但猜也该猜到了,那里面应该是放了催情的东西。
没有人能救她,而她也救不了自己,她该怎么办。
此刻听到他口中说着周誉的名字,她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药物正在迷失她的心智,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周誉,周誉……”
在最危机之时,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还是周誉。
她前世对季修远是感动加恨意,这一世对赵琮是欣赏和感激,唯独周誉是特别的,他高高在上却偶有温情,他看她的眼神深邃迷人,总有种被爱着的错觉。
那日被赵琮点破她心中所思之后,她以为只要不见周誉,只要他厌恶讨厌她了,她早晚会把这个人给忘记,却没想到,他依旧像根刺,扎进了她的骨髓深处。
“放心,我比周誉会疼人,他那样只知横冲直撞的蛮人懂什么,我会好好疼惜你。”
“肌肤如此紧滑,看来还是个处子,如此美人当前,周誉竟然也能忍得住,倒是便宜了我。你说,若是周誉知道,我破了你的身子,他会不会气死,我只要一想到他知道这事的脸色,我便快活,我要叫他痛不欲生!”
沈菱歌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从头到脚都绵软无力,只能任由柳明高将她拖到了床榻上。
听到他在耳畔说着阴的话,只觉悲从中来,“不会的,他厌恶我,又怎么可能会痛不欲生,他恨不得我早早死了才好。”
说着还低低地抽噎起来,美人垂泪,又是另一番绝色。
柳明高啧啧了两声,从枕边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个玉石所制的圆柱器具,看上去很是狰狞可怖。
“可真是情深似海啊,到这时还心心念念着周誉,不过你放心,很快,你就不会再记得他了。”
沈菱歌感觉到衣裳在滑落,柳明高手里的东西正在试探。
柳明高整个人显得尤为的兴奋,他喜欢看到女人在他身边无能挣扎的样子,就像当初背叛他的那个妻子一样。
他给她们穿上同样的衣服,一遍遍用同样的办法地□□她们,从这上面得到宽慰,好似这样他曾经被人背叛过得事情便会不存在。
“真是完美的身子。”
柳明高痴迷地看着她的双腿,直到手要触碰到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枚银簪。
尖锐的簪子顶在他的喉间,再往前便要刺破皮肉,“别,动。”
柳明高不信邪,手上动作还在继续,那簪子的顶端便没入了皮肉,血水瞬间冒了出来。
他此刻万分的后悔,每次女子身上的簪子利器都取掉了,怎么妆匣里的簪子却忘了,不,也不能说是忘了,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子,有这样大的胆识和气魄。
“这不可能,你不是中了迷香,那香便是神仙都把持不住,你如何还能保持清醒。”
不仅保持清醒,甚至还能有气力,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沈菱歌反客为主,翻身紧紧地将他给摁住,她本是没什么气劲的,可人在身处绝境之时,总能爆发出无穷的潜能。
值得庆幸的是,柳明高净身之后,对身子的永久创伤尤为严重,使他不如其他男子那么有气力,真被她给镇住了。
“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么疯的,你还想不想要你父亲的命了,快松开,我答应你,不碰你,这就放你回去……嘶。”
“同样的招数休想再用,我不过是烂命一条,既左右不过是个死,能拉着你一块陪葬,我有何可惧的。”
沈菱歌说话的时候气息很是不稳,手也是在发颤的,随着手指的颤动,簪子也在疯狂的往前扎。
她的意识已经到了模糊的边缘,若不是咬牙强撑着,她早已经崩溃了。
柳明高也意识到,她恐怕是强弩之末,想要寻个机会夺下她手里的簪子。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踹开,他只觉得一阵强风呼啸而过,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周誉看着床榻上目光已经涣散,衣衫破烂不整的女子,只觉怜惜和怒意直冲头顶。
沈菱歌迷迷糊糊地仰头看他,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见周誉呢。
“周誉,是你吗?”
“不,你不是他,他已经厌恶我,再也不会见我,你不是他。”
周誉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讨厌她,厌恶她,她连梦里都梦不见他,许是思及此,她竟然低低地哭了起来。
“是我,是我来晚了。”
周誉立即解下身上的外袍,将沈菱歌的身躯罩住,而后去拿她手里的簪子。
可沈菱歌却握得尤为紧,紧到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簪子划破了手掌,她也没有丝毫松懈,这是她逃脱对抗柳明高唯一的武器,她便是死也不会松开。
也是在这时,周誉才发现,她的大腿正在流血,入目竟是几个深浅不一的血口,她扎得毫无章法,可光是看着便觉得撕裂般的疼。
难怪她能在如此迷香之下还能保持清醒,原来全是靠这个在提神。
若方才看到沈菱歌是怜惜,那这会便是打从心底的震撼,她为了清白竟能做到这一步。
这样贞烈的一个女子,又怎么会是个贪慕虚荣,为了正妻之位不择手段的人呢?
“别怕,是我,是我在,我是周誉,菱菱,你看清楚,我是周誉。”
她没继续扎自己,没了疼痛的刺激后,那香的效果很快便又上来了,叫人迷失心智,只知欢爱。
沈菱歌停止了哭泣,迷糊地看向他,眼前的人影在晃动,是周誉,真的是周誉。
她紧攥着簪子的手指这才在他的哄骗下,缓缓地松开。
周誉倾身轻柔地将人打横抱起,而沈菱歌也吐着浑浊的热气,将脑袋倚在他的肩上,双手并用地缠上了他的脖颈。
若这是场梦,那便叫她死于梦中,再无痛苦。
柳明高本就被沈菱歌刺了喉咙,险些要血流成河,又被周誉狠狠地踹了一脚,只取他的要害,他这会捧着小腹,整个人佝偻着,像只虫蚁,令人憎恶又恶心。
周誉路过他时,毫不客气地从他脚上踩了过去。
他是习武之人,这么毫不留情地踩上去,立即就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柳明高痛苦狰狞地嘶吼声。
这还不够,比起他对沈菱歌所做的,还远远不够。
身后是紧跟着周誉进来的随从,他立刻摁着沈菱歌的后脑勺,把她埋进了自己的怀中,用外袍将她彻底给罩住。
“王爷,此人如何处置。”
“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怒。”
“王爷不可啊,他管着内廷后宫,与朝堂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他死了,只怕一时会内外大乱。”
可周誉却不管他们说什么,冷厉地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有我在,这京都便乱不了。”
他丢下一句:“将人带回去,我亲自处置。”
而后抱着双手不安分的沈菱歌,大步朝外离开了这荒诞无稽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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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的意识是在周誉出现的时候,才彻底混乱的,她浑身像是着了火,只知道寻找水源。
直到有个冰冰凉的东西出现,她便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扯着衣衫,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叫人听不懂的话。
周誉不是圣人,只是个早被情爱折磨的普通人,尤其是心上人在怀中捣着乱,真是磨得他也浑身是火。
但现在是在马车上,她又神志不清,且经历近来之种种后,他也不打算如此轻待她,赵琮可以做到的,他为何不行。
只能不厌其烦地将她作乱的手给抓住,“菱菱,忍一忍,马上便好。”
可她却有无数种挣脱的方法,她的手一得到自由,便去解他的衣扣,忍得周誉青筋直跳,眼冒红火。
“王爷,我们回府吗?”
想到府上许是会遇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恐会对沈菱歌的名声有影响,当然最重要的是,那还有个碍眼的赵琮在等着。
一想到赵琮与她还有婚约,且口口声声说着,即便沈菱歌丢了清白,他也会娶她。
周誉便觉得心烦意乱,醋意翻涌,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去别院。”
他只答应来救人,至于其他的,他可什么都没答应。
一路到了别院,周誉立即将人抱下了马车,大步进了屋内。
而此时的沈菱歌,已彻底被迷香所控制,周誉想将她放到榻上,她却抱着他不肯撒手。
口里还在不停地喊他:“周誉,别走。”
周誉有片刻失神,他有无数次想要放弃挣扎,可一想到沈菱歌腿上的伤,便不愿如此轻待她。
甚至自暴自弃地想,无论她想要什么,他便都给她。
“我不走,我去让人给你熬药,准备汤浴,马上就能舒服了。”
可缠着他的娇臂,却异常地有韧性,他放下,她又缠上来。
他只得不厌其烦地再次放下,折腾地他满头是汗,而沈菱歌却像是要加大他的痛苦,竟是一仰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亲。
周誉某处的火,瞬间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