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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2 / 2)

皇叔每晚梦我 二恰 2461 字 2021-09-30

她既是问了,他便不会再对她说谎。

周誉每说一个是字,沈菱歌的心就跟着往下沉一分。

她能感觉到他在改变,变得温柔变得耐心,甚至在学着尊重她,可他现在所做之事,和前世的季修远有什么不同。

打着喜欢的名义,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困在这方小院里,说到底更多的还是占有的心思。

沈菱歌面上笑得很开心,心却像是无底洞,只觉酸涩难耐,怎么都填补不了,她多想听见他说不是,但可惜,没有如果。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确是动心了,与前世不同,知道真相后她愤怒之余,更多的是难过和酸楚,这恰恰证明她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也正是因为动了心,才会迷失,才会痛苦,才要斩断。

沈菱歌冲着他吃吃地笑,“王爷这是承认了?承认你喜欢我。即便上回我如此拒绝了王爷,可王爷却依旧喜欢我。”

“是。”

“但即便王爷喜欢我,也还是没办法许我为妻,所以想到要将我金屋藏娇,是不是?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不是,我从未想过要委屈你。”

沈菱歌弯着眼笑,“可王爷这般做,已经叫我委屈了。”

“是我考虑不周,你若想回去,晚些我便叫人送你回去。菱菱,你与他的婚事,可以先缓一缓再下决定,就算你此刻不准备接受我,也该给我们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给王爷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她与周誉相遇的更早,上京这一路,这么多日夜的相处,要说不公平,那也是对赵琮不公平。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她既对周誉动了心,又险些丢了名节,便没道理再去祸害赵琮。即便周誉不说,她也会回去将婚事说清楚。

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如何解决周誉。

“王爷这一生,是不是从未尝过挫败的滋味,我这样一个低微的女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拒绝王爷,扪心自问,王爷对我到底是不甘更多,还是喜欢更多?”

沈菱歌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偏不倚,敛去脸上的笑,郑重又认真地道:“我虽不知别人的喜欢是如何的,但我清楚我自己。我不是非要做王妃不可,我也不在乎荣华富贵身外之物,我只要我喜欢的人,此生此世只有我一个。”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意志却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只是命不好,前世被渣男所蒙骗,这一世又独独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

他是大周最勇武不凡的男子,他离皇位咫尺之遥,旁人尚且三妻四妾,他这般好的人,怎么可能独属于她一个?

既然知道不可能,还不如早早死心。

周誉果然被她的话给震住了,甚至让他忘了反应。他出生在皇家,母妃不过是父皇妃嫔中的一个,或许可以说是最为宠爱的那个。

他自小所见三妻四妾后宫三千,也见过叔伯兄弟红粉知己无数。只不过他的后院从来无人,当然是他不喜欢不想要,甚至他也没想过,以后要有什么人。只是沈菱歌的想法,太过颠覆太过荒唐,叫他一时转不过弯来。

乃至最后只说了句:“离谱。”

却没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并没觉得她说的哪儿不对。

“你便如此确信,赵琮不会有别人?”

沈菱歌依旧凌然:“若是成亲之前有,便叫他断个干净,若是成亲之后有,那我便与他和离。”

她面色认真,尤为果决,丝毫不像有假,倒叫周誉哑口无言。

沈菱歌已有了准备,见此也不难过,反而又笑了起来,“王爷不必忧虑,也不必想着如何劝服我,我啊,谁都不会嫁,谁都不会选,看,我已经求来了这个。”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道圣旨,在他面前晃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陛下亲自写的圣旨,还盖了玉玺,他赐了我一座山头,准许我可以在那建庵堂,许我代发修行。”

“以后我都不必再烦扰要嫁给谁了,青灯古佛常伴余生,岂不是快活。”

她既守不住自己这颗心,喜欢上了周誉。那嫁给谁都是祸害,与其将来抵不住相思,等进了齐王府再后悔,还不如把这条路给堵死。

周誉不敢相信地将她手中的圣旨夺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荒唐!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今年刚及笄,凭什么要出家?”

他紧紧攥着圣旨,手上略微用力,便要将这轻飘飘的黄布给撕碎,她疯,周允乐便同她一道疯,他做得最错的决定,便是将这两人放在一块。

他实在是无法想通,沈菱歌的小脑瓜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那日她中了迷香,口中所喊得都是他的名字。

即便他没要了她,但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便一定会对她负责的。他今日带来了,父皇在他八岁那年赠他的第一柄匕首。

想要赠与她,告诉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从不曾看轻她,她想要的他都会试着理解。

来时都想得好好的,怎么到了她这,一切又都变了,周誉眼尾发红,声音透着些许嘶哑:“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既然相互喜欢,为何不能在一起?”

“周誉,不一样的,我与你所求的,从来都不相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以为一道圣旨就能困得住我?”

“这是圣旨,为何不能?难不成齐王殿下还要违抗圣旨不成。”沈菱歌也有些生气了,她都这样了,他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她仰着头怒目瞪着他,倒把周誉给气笑了,“你这是在与我气,乖,这东西给我保管,你先冷静冷静,若是不想见我,我便过几日再来,在这里你才是安全的。”

沈菱歌腿上有伤,圣旨又被他给拿走了,只能伸长手去够,偏偏这人坏得很,就是不肯给她,还藏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叫她扒拉着他的衣袖,模样滑稽又可笑。

而周誉却把那柄乌金的匕首掏了出来,塞进了她手里。

她不肯要,周誉便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宠溺和无奈,“你若是不痛快,捅我几下出气也行,总之,这样的气话不可再说。我的心意既已挑明,我也不必去寻什么理由了,这个早就想赠你,你烈性刚毅配得上这把匕首。”

沈菱歌气力不如他,他又藏着圣旨不肯给她,只能气鼓鼓地撇开眼,手里被迫捏着他那柄铁疙瘩。

都怪她太过自信,以为有了圣旨定能制住他,但谁想到这人会如此不要脸。

见她生气,周誉也没办法,好话说得口都要干了,见她还是不理人,怕她那股子倔脾气上来,更钻牛角尖,才长叹口气。

正好婢女端着晚膳在外候着,他便起身将东西接了过来,“我不在这惹你生气了,但你得好好用膳,不管如何都不能饿着自己,我等你自己想通,明日再来看你。”

不管周誉说什么,她都是一声不吭,用后脑勺对着他。

周誉对此也不恼,耐心地交代了几句,才揣着怀中的圣旨朝外去,他现在得去找周允乐好好算算账,以及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开两人之间的死结。

这一夜他依旧是辗转难眠,隔日还来不及去寻她,便又被宫内之事所缠身。

周誉想着正好给她些时间冷静冷静,过几日再与她细说。

但没想到,等他再从宫里出来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沈菱歌不仅跑路了,还把獢獢给一并带走了。

走前还留下一封书信。

信里内容也很简单,圣旨千千万,你周誉爱撕,那便随便你撕,撕了一张她还有好多,这家她是出定了!

周誉捏着手里的信,不怒反笑,把跟在身后的肖伯言看得打了个寒颤,“爷,您别生气,沈姑娘许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想来很快就会想通的。”

“我不气,我有何好气的,这说明她在意我。她想出家那便由着她去玩,今日她如何出的家,明日我便叫她如何还俗。”